14.第14章 014：奇怪死因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而且男人這東西，喝過一頓酒，就特么的是兄弟了，看張建輝就知道，這兩天跟我的話都多了起來。
索性我試探著問：「輝哥，前天那女的，到底怎麼死的啊？」
沒想到不問還好，這麼一問，他的臉色立刻有些不對：「石頭，如果你聽我勸，這事兒你還是少摻和為好，這2棟里發生了太多解釋不了的事，你要是想在這好好乾，就記得我和隊長跟你說過的話，你只要晚上12點之後別出去，肯定沒事！」
我知道這小子是不想跟我說，當時我就翻臉了：「輝哥，我當你是哥們，可是你卻總是不跟我說實話，你也知道，這工作我肯定是要做下去的，可是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怎麼相信你們。」
我看他有些動搖，繼續說道：「再說了，其實這世界上的事本來都沒什麼嚇人的，未知的才更讓人恐懼，你們什麼都不跟我說，我肯定要自己瞎想，到時候沒事都整出事來了。」
「而且這幾天我發現，你們說的根本就不靠譜，我一共就在2棟值了2天班，都是聽你們的，12點之前出去巡的邏，可是不也都出事了嗎？顯然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事，我就是想搞清楚，免得哪天真的把命搭上，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就這麼英年早逝？」
也不知道他是真把我當哥們了，還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聽了我的話，他狠了狠心：「也是，那我就告訴你吧，是走是留，你自己定！」
我趕緊掏出一根煙給他點上：「這就對了嘛，輝哥，你快跟我說說，不然我這神經總是綳著。」
他吐了個煙圈說道：「前天白天，我在2棟值班，臨到快下班的時候，突然間看到2棟樓頂站了個人，你也知道，這2棟平時根本沒人去，說真的，當時把我也嚇了夠嗆。」
說到這他看了看我，知道自己失言了，咳了兩聲說：「那個……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女人看上去很不對勁。」
我連忙問：「怎麼個不對勁兒法？」
張建輝看了看我，眼球不斷的看向左上方，我知道，他這是在回憶當時的情形。
他想了半天，才開口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總覺得不對勁，她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死氣沉沉的，我看那樣子，不像是個活人！」
我有些不相信，說道：「輝哥你別總嚇唬我了，怎麼會不是活人，不是活人，她怎麼爬上的2棟樓頂，又怎麼會自己站在那讓你看？」
張建輝知道我不相信他的話，不過也沒跟我再辯解，顯然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不過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並沒有撒謊。
我問道：「那她是跳樓死的了？」
聽到我的提問，他似乎更加不確認了，想了半天才繼續說道：「要說這死法，那就更奇怪了，我當時就在2棟樓底下，當時我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趕緊拿著對講機叫人，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她就從樓上栽了下來。」
說到這他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接著語氣有些慌亂的說：「對！對！我終於想到了這個詞，她就是栽了下來，完全不像活人跳樓的樣子，那樣子，就好像是她在沒跳樓之前，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看到他的樣子，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輝哥，你還說我緊張，我看你自己才更緊張，屍體怎麼可能會跳樓？她都已經死了，還跳樓有什麼用呢？」
說到這我突然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輝哥，你說她的死因不是跳樓？」
張建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總是覺得，她跳樓的樣子有些不對，而且……而且你也知道，這2棟一共才6層，即便是她從樓頂上跳下來，也不至於直接摔死，她跳下來之後，我立刻就跑了過去，可是她卻早就斷氣了。」
我本想再接著問問他，馬曉軍說的2棟死了3個人，另外的2個是什麼情況，可是看到張建輝心有餘悸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刺激他了，心想改天再問也不遲。
於是連忙說道：「我看你最近也是太緊張了，就像我似的，前天晚上，竟然自己把自己絆倒了都不知道，還以為是鬼呢。」
聽到我的話，張建輝的緊張情緒並沒有得到緩解，反倒是認真的看著我問道：「石頭，你真的以為，前天晚上絆倒你的……是你自己？」
我本來對這件事就搞不清楚，我自己清楚記得，當時我是看到了一個女孩的鬼魂，而且她還把我給嚇暈了。
可是醒來之後楊宏和馬曉軍卻說我是自己把自己絆倒的，那鬼魂不過是我的幻覺。
既然他們兩個都這麼說，我又是受到過無神論教育的人，也就信了，可是現在聽張建輝這麼一問，我又不確定了，於是看了看他：「不是我自己，難道……還有別人？」
張建輝搖了搖頭：「算了，你這樣想，也沒什麼不好。」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我的床鋪，回去睡覺去了。
我心想：「這叫個什麼事兒？你有話說明白啊，本來我都不怎麼害怕了，被他這麼神經兮兮的一搞，頓時我就睡不著了。」
關上燈，躺在床上，怎麼都覺得周圍陰森森的，多虧張建輝那小子睡覺打呼嚕，聽著他的呼嚕聲，我的心還踏實一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輕飄飄了，這種感覺我很熟悉，證明我快睡著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我旁邊的諾基亞老年機一下子就響了起來。
當時把我給嚇得啊，那心跳的都快到嗓子眼兒了，我趕緊摁了接聽鍵，低聲說：「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
沒想到那邊傳來的卻是楊宏那小子的聲音：「石頭，是我，楊哥，我和小軍在你宿舍門口，你快點出來，我倆有事要跟你說。」
本來被擾了清夢我就滿肚子都是氣，這大半夜的他們倆敬業不睡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搞了幾天假，他們竟然還要拉上我！
於是我看了看對面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張建輝，低聲問：「什麼事兒啊？」
沒想到他還賣起了關子：「別問了，你先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