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056:他吃醋了?
電話打過去,很長時間都沒動靜。
我等了一會兒,終於有了迴音,我連仔細聽都沒來得及,直接大喊:「萬偉誠,你在哪兒呢!你為啥要陷害楊宏?」
「楊宏整天跟我們在一起,而且他是個警察,你咋能誣陷這案子是他做的?!」
「你別躲起來,是男人,就出來跟我說清楚!」
我話剛喊完,一冷靜下來,才發現媽的接聽電話的是個女的,而且還開始說上英文了。
原來電話根本就沒接通,還是那個冷冰冰的系統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這個萬偉誠,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知道再打也是無用,把手機揣進兜里,就朝著主樓走了過去。
今天白玉姍要來,萬偉誠不在,反正之前鍾成益也說過,讓我多去他那裡溜噠溜噠,不要拘束,那我可當真了。
這露臉的事,我自然願意做,既能夠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外加套套近乎,還能討好白玉姍那個清純御姐,當真是一石二鳥。
一提到這一石二鳥,我就覺得中國文化真是勃大精深,這些成語,你細細琢磨來,都挺有意思。
我猥/瑣的笑了笑,就去了主樓。
上次有鍾成益帶著,我們坐的是老闆專用電梯,我自己去可不敢。
於是走到旁邊,坐了員工電梯。
剛一進去,我就發現,真是不太一樣。
電梯晃晃悠悠的到了頂層,隨著「叮」的一聲,我知道是到了。
電梯停下來的瞬間,裡頭的燈也跟著「呲呲」了兩聲,而且還閃了幾下。
我當時嚇了一跳,心想:「媽的,該不會這電梯里有鬼吧?」
剛想到這,電梯門就「嗖」的一下子打開了,我有些分神,猛地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人,當時嚇得我突然跳了起來,連臉都白了。
心臟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蹦出來,那人顯然看出了我被嚇著了,不但沒跟我道歉,還白了我一眼。
我見過這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林曉雨出事現場我見到的那個叫康景山的傢伙。
據於夢潔說,他可是她的頂頭上司。
不過這次近距離觀察他,總覺得他有些奇怪,雖然體型肥大,還禿頂,不過眼圈卻很黑,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
而且他瞪著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起來讓人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我沒敢跟他打招呼,假裝不認識他。
好在他好像不認識我,白了我一眼就進了電梯,接著電梯門就迅速關上了。
我看著電梯指示燈的數字不斷變小,才轉身往鍾成益的辦公室走。
這領導和員工待遇就是不一樣,領導電梯出來,一片光明燦爛,這員工電梯一出來,眼前一抹黑。
真是領導錢途光明,員工不見天日啊!
走到鍾成益辦公室門口,我抬手敲了敲門,裡頭立刻傳來了一個聲音:「進來。」
我用力的把臉上的肉都推到眼睛周圍,笑著打開了門。
在我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好幾個開場白,不過事實情況是,還沒等我開口,鍾成益就很熱情的說:「石頭,你來了?快,進來!」
我被他的態度著實嚇了一跳,上次高興國就告訴過我,說讓我一定防著鍾成益,覺得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過我總覺得他是多疑了,鍾成益雖然是大領導,可是給人的感覺確是很好,根本沒架子。
我趕緊走了進去,他示意我坐下,我並沒有著急坐下,而是開口說:「鍾總,我今天來找您,是有事。」
鍾成益喝了一口水:「啥事,說,不用這麼拘束。」
我微笑著說:「昨晚發生在C區2棟的事,您聽說了吧,楊宏被隔離審查了,然後刑警隊又派過來一個女警察,跟馬曉軍在一起住不方便,估計這會應該快到公司了,常隊讓我跟您請示一下,看能不能給那個女警察申請一個單獨的房間。」
我說這段話的時候,鍾成益一直在用餘光瞄著我。
那眼神,搞得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不過我說完,他就笑了笑:「這個是應該的,配合警方調查嘛,我跟行政部打聲招呼,你一會兒過去拿房卡就行。」
我一聽立刻說:「謝謝鍾總,那您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鍾成益笑了笑:「石頭,你這麼積極,該不會是看上那女警察了吧?」
我心想:「媽的鐘成益這個老傢伙,看起來作風正派,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為老不尊的。」
不過心裡這麼想,我只能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沒有,我也是為了配合調查,對,配合調查。」
鍾成益擺了擺手:「配合調查就好,要是搞對象,我可奉勸你一句,你們倆不合適,行了,你回去吧,沒事多來我這走走,我一看到你啊,就想起我女兒了。」
事情辦完了,而且他也允許我離開,我趕緊撒腿就跑。
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行政部,行政部的妹子都剛來上班,那個負責後勤的胖妹子龐芊芊,一看到我就一臉鄙夷。
顯然鍾成益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她知道我的來意,瞥了我一眼,說道:「是來拿房卡的?」
我點了點頭,她扔給了我一張房卡:「拿好了,弄丟了原價賠。」
我朝她吐了吐舌頭就走了,不過一出主樓,我就反過了味來。
剛才在鍾成益面前,我沒多想,現在我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鍾成益剛才那話,怎麼聽著酸了吧唧的,難道他吃醋了?
再一聯想這幾天鍾成益的動作,先是無故跟我示好,給我漲錢,對我和藹可親的。
然後今天還這麼熱情,加上聽到我說要給白玉姍申請單獨的房間,話里還有些酸溜溜的。
不由得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之前我覺得他可能是想培養我當他的小弟,說是小弟,其實就是頂雷子的炮灰。
不過經過了這件事,我倒是覺得好像不對,哪兒有培養個炮灰要用這麼多功夫的,給點錢這事就幹了。
這麼一想,我不免覺得自己後背直冒涼風,菊花涼颼颼的。
我一邊琢磨這事,一邊低著頭走路。
突然間感覺到頭頂一軟,接著我重心一歪,一下子就往後倒了過去。
哥們可是當過特種兵的,調整重心的本事還是有的,我用力的往前移重心,沒想到用力過猛,直接撲在了對面已經倒下去的白玉姍身上。
當時我只覺得軟綿綿的,像是摔在了棉花上。
我確認,這是這麼多年,我摔得最舒服的一次。
不過還沒等我好好享受享受,就聽到了蘇心怡刺耳的尖叫聲:「馮石,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