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068:焚屍間鬧鬼
高興國眼神里,透著一股冷氣,平時這小子最沒個正行,我從來都沒想過這種表情會在他的臉上出現。
看到他怪異的樣子,我后脖頸子不免直冒涼風。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高興國不對勁,圍了過來,他們都以為高興國是剛才逼出蠱蟲的時候受傷了。
天機算走過來,沒等高興國回話,就拉起他的手,給他搭了搭脈。
他環顧了我們一圈,說道:「沒事啊,挺正常的。」
聽天機算說他沒事,我推了推他,他才反應過來。
我趕緊問:「大國,你咋了?快說啊。」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眾人,說道:「沒事,先處理了屍體再說。」
其實我知道,他一定有事,這小子我還不了解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說,也許是現場人太多,有不好說明的原因。
聽到他這麼說,我對眾人說:「沒事,沒事,他可能是累著了。」
說著話,馬曉軍就帶著主祭人和那幾個狼狽而逃的法師回到了大廳。
主祭人看了看死者家屬:「這……」
林爸擺了擺手:「算了,繼續吧,早些讓我女兒入土為安是正事。」
主祭人想了想,為了拿錢,硬著頭皮開始繼續主持葬禮。
不過他路過3口棺材的時候,還特意往裡面看了看,發現屍體的確是又安靜的躺在了棺材里,這才安心。
葬禮現場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接下來的程序也都比較簡單,不一會兒就做完了。
接著就有專門的工人,將棺材抬走了。
我們沒有跟著去焚屍間,她們的家人自然是跟了過去。
就在我們幾個覺得,這件事終於搞定了,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主祭人跑了過來:「不不不,不好了,又詐屍了……」
我們幾個二話沒說,就跑到了焚屍間。
只見那幾個工人,並著之前的那幾個法師,都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睛盯著焚屍爐。
我以為會在這見到昨晚上救我的那個啞巴,卻沒想到並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一個燒屍工。
這個燒屍工看起來有50歲左右,頭髮都白了一半,佝僂著腰,正在努力的頂著焚屍爐的門。
而這個時候,焚屍爐裡頭不停的發出撞擊聲,那聲音,就好像是裡頭有隻鬼在撞擊焚屍爐的門板。
高興國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好像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嘆了口氣,眼神里那種不對勁的成分更多了。
我知道,他剛才的反應,就是因為知道這屍體還有事。
只不過他為什麼不制止,而且也不告訴我們事情原委,我有些搞不清楚了。
徐館長也來了,看到我們過來,先跟常俊楠象徵性的握了下手。
我則沒有管那麼多,趕緊問高興國:「大國,這是咋回事?」
高興國走到焚屍爐旁,對那個老頭說:「大爺,讓我看看。」
那老頭回頭看了高興國一眼:「這丫頭在裡頭鬧騰呢,你看,管啥用?你躲開吧,我頂一會兒,屍體燒化了就好了。」
我心想這老頭還挺淡定,不過高興國似乎並沒有放棄,而是淡淡的說了句:「你不讓我看,這屍體化不了。」
說完就轉身走了,他走過我旁邊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給他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你小子別走啊,今天這事古怪,你走了我們咋整!
他看了看我,索性站在了我旁邊。
又過了一陣子,裡頭撞擊門板的聲音不減反增。
我看的出來,旁邊站著的徐館長,頭上也都滲出了汗珠子。
常俊楠在他耳朵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我也沒聽到說的啥,反正徐館長一邊聽,一邊看高興國。
等常俊楠說完,他走到高興國旁邊,笑著說:「這位兄弟,我聽常隊說你有真本事,不如你給看看,這裡頭到底是咋回事。」
高興國也沒推辭,走到焚屍爐旁邊看了看,對那個焚屍工說:「先把溫度降下來。」
那個焚屍工看了看徐館長,徐館長說:「老錢,按照這兄弟說的做。」
那個叫老錢的得到允許,才推下了開關,並且打開了另外的一個可能是降溫的開關。
說來也奇怪,隨著溫度冷卻下來,裡頭撞擊門板的聲音也逐漸減弱了。
到最後,那聲音竟然是一點也沒有了。
這時候高興國才打開了焚屍爐,把裝著屍體的槽拉了出來。
我們都以為會看到燒的半生不熟的屍體,沒想到高興國把那槽拉出來,我們才發現,林曉雨的屍體,就像是推進去的時候一樣,不但沒有半分損壞,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燒掉。
當時殯儀館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吧,高興國卻很淡定。
直接走到屍體旁邊,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銀針,同時對我擺了擺手,讓我過去。
我才不想離那個屍體太近,所以假裝沒看到。
趕緊拉著旁邊的天機算說話,天機算看到我突然態度有些不對,又看了看高興國,說道:「石頭哥,大國好像叫你呢……」
我一把把他的頭搬了過來:「哪兒有,我咋沒聽著,沒有,來,咱們倆研究一下一會兒吃啥,我都餓了。」
天機算看了看我:「你可真行,眼前就擺著具屍體,你還能想這個。」
我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啥時候都得先填飽肚子啊。」
我正跟天機算扯淡呢,沒想到還是沒逃得過去,高興國走過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趕緊推掉他的手:「你剛摸了屍體,別摸我。」
他最了解我的脾氣,知道不來拉我,我肯定不會自己送上門。
他拉著我就往屍體那邊走,我鬼哭狼嚎的叫:「你幹啥啊?你抓鬼,拉上我幹啥?哎,你鬆開,你那爪子不幹凈,你快給我鬆開!」
我鬧著,他就把我拉到了屍體旁邊。
雖然剛才焚屍爐裡頭的火沒有把林曉雨燒化,可是她的身體表面,卻覆蓋了一層水汽,看起來像是剛蒸完桑拿似的。
臉上的****妝也掉了一些,屍斑露出更多,再一想起剛才她肚子里的蛇,我心裡說不出的膈應。
我看了看那屍體,低聲問高興國:「大國,她不都死了嗎?咋還出了這麼多汗?難不成,還真……鬧……那個啊。」
人都說當著矬子不說短話,現在這林曉雨的屍體就擺在我面前,我哪兒敢提什麼鬼?
不過我這麼說,高興國也明白我想要問啥。
他瞥了我一眼:「別問那麼多,一會兒我在她頭上插銀針,你幫我捏著她的嘴。」
我聽完當時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你說啥?我不幹!你自己幹嘛不捏著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