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第436章 腦瘤
閻寧腳步一頓,暗道不好,張道風念及舊情放了閻寧,那張如山難道還要追究王天賜的事情嗎?
「大長老還有問題嗎?」閻寧轉過身問道。
「是另一件事,」張如山嘆了口氣,「我想請你幫我們看看二長老。」
「二長老?」閻寧一愣,忽然想起唐子軒在開壇儀式時說的話,那原本應該由二長老負責的法壇,換做了三長老,如今聽張如山的語氣,二長老恐怕出了什麼事。
張道風一拍大腿,大聲笑道:「哎喲,還是小山山聰明,我差點都把閻寧這小子給忘了!」
張如山無奈地看了張道風一眼,心想當年師父怎麼就如此不開眼,讓他繼承了大天師的位置呢。
「二長老前日遇襲,目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如果他能醒來,應該知道襲擊你的人是誰。」杭萬宗說道。
閻寧這才明白,點頭說道:「他現在在哪,我需要看看他的情況。」
張如山看向庄小雅和王天賜,庄小雅極為懂事地對王天賜說道:「我很累了,王天賜,我們先回去吧。」
王天賜面無表情,跟在了庄小雅身後,庄小雅抱著喵大寶,兩人一貓離開了議事堂,先回去休息了。
他們走後,張如山才對閻寧比劃出了有請的手勢,說道:「跟我來吧。」
張權、張道風等一干人等全部跟在了張如山身後,穿過了議事堂,來到了長老們的庭院,又行了不久,幾人來到了二長老的院子。
長老們的院子規模比客院大上一倍,布置得也更加精緻一些,幾人走進院子,閻寧發現只有東邊的屋子亮著燈。
張如山走到東屋,輕輕地敲了敲門:「雨辰,你在裡面嗎?」
不一會兒,東屋的門打開了,莫雨辰站在門后,手中還拿著一塊沾濕的毛巾,疑惑地看著張如山:「師父,您怎麼來了?」
張如山讓出身子,張道風將閻寧推上前,笑道:「我們給你請了個鬼醫,來看看你外公。」
「你外公?」
「閻寧?」
閻寧和莫雨辰同時愣住了,閻寧驚訝莫雨辰的外公竟然是龍虎山的二長老,而莫雨辰則是才想起來閻寧是鬼醫的事情。
閻寧苦笑一聲,看來自己是太少使用醫術了,導致身邊的人幾乎都要把自己的本職給忘記了。
莫雨辰見到閻寧后,小臉慢慢地浮現出了幾分委屈的神色,閻寧趕緊說道:「二長老現在什麼情況了?」
「我……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一直昏迷不醒,連師父也拿他沒辦法。」莫雨辰低著頭說道。
原來這麼嚴重,也難怪羅天大醮的開壇儀式如此重要的場合,也沒有見到莫雨辰出席。
「進去看看。」閻寧說完,莫雨辰便打開了房門,讓閻寧等人進入房中。
繞過屏風后,閻寧看到了躺在木床上的二長老,二長老名為張語,是個非常儒雅的老人,他在龍虎山主要負責對外的社交工作,很多門派掌門或許不認識張道風,但一定認識張語。
張語的床邊,還放著一盆冒著熱氣的熱水,想必剛才莫雨辰正想幫昏迷的張語擦臉吧。
閻寧在看到張語的第一眼,便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大礙。」
「真的?」莫雨辰驚喜地說道。
閻寧點了點頭,他一眼便看出張語的昏迷不是因為魂魄問題,只要不是魂魄問題,對閻寧來說倒都要解決。
張權說道:「二長老他為什麼昏迷?」
「我看看。」閻寧說完,坐到了床邊,將張語的左手從被子里拿了出來,壓著他的脈搏,片刻之後,他一言不發地將張語的手放回被窩裡。
「怎麼樣了?」張道風說道,「你小子好好看,張語可是我師弟,要是他有什麼損傷,老子弄死你!」
閻寧瞪了張道風一眼,張如山連忙喊道:「南風,你別碎碎念了,閻寧自有辦法!」
張道風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閻寧無語,這個張道風雖然是龍虎山的大天師,但是行事作風都比較自我,也就怕張如山一人而已。
真不知道上一代的老天師是怎麼想的,大天師的位置竟然不是張如山坐,而選擇了這個瘋道士。閻寧惡意地想到。
「閻寧,你快說呀!」莫雨辰催促道。
閻寧清了清嗓子,看向張道風:「其實這事也不需要我出馬,你們難道就沒準備把二長老送去正經醫院嗎?我剛才檢查過了,二長老前兩日所受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導致他昏迷的,是他腦袋裡頭的瘤。」
「瘤?」幾人一愣。
「就是二長老腦袋裡長了個腫瘤,導致腦部供血不足……」閻寧無語道,「這事去醫院拍個CT,再做個開顱手術就OK了,硬是被你們拖了這麼久!」
張如山老臉一陣發燙,他一直覺得中醫才是最靠譜的,而他又是一個蹩腳的中醫,之前張語的病全是他看的,張語昏迷,他便將原因歸於受傷之上,哪知道這是張語的暗疾發作。
莫雨辰作為年輕人,更懂腫瘤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擔心地問道:「那我們現在將外公送去醫院嗎?」
閻寧擺了擺手:「這倒不必,我吳門中有一針,專治這腦瘤。」
「那你小子還等什麼,趕緊的呀!」張道風催促道。
杭萬宗說道:「你需要準備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閻寧擺了擺手,把一旁的熱水端到了床前,說道:「其他的不用,只要這盆熱水就夠了。」
「真的不需要?」杭萬宗懷疑道。
「只需要一件事,」閻寧看著張如山幾人說道,「幾位前輩先出去,否則會影響我。」
張如山聽了,二話不說,直接將張道風杭萬宗還有張權給拉了出去,莫雨辰擔心地看了張語一眼,也說道:「那我也……」
「你不用,」閻寧忽然說道,「你心細,留下來幫我搭把手。」
莫雨辰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去將房門關上,而後來到張語的床邊:「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