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會長帶著霸拳會的人走了,走的時候雖然個個灰頭土臉,可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敵人被滅了啊,能不幸福嗎!
鬧騰了一整天的礦場,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礦工們在準備了足夠的炸藥以後,都被閻寧顧辛烈安排休息去了,這個姓顧的傢伙過去在極魔煉獄,應該也算是一個不小的人物,非常有組織能力,所以在這方面上,閻寧更願意將事情交給他來做,而郤峰只需要負責哄好自己的心上人寒月就好了。
礦場後方有幾處建設得不錯的房子,閻寧等人便決定在這裡落腳,相對於別的地方,礦山其實非常安全,尤其是周圍高聳的鐵柵欄,足夠在蝕肉蟻殺來之時稍微阻擋一下了,而這點時間,也足夠讓閻寧下令引爆炸彈,把蝕肉蟻炸上天。
躺在簡陋的木床上,閻寧稍微鬆了一口氣,剛剛進入放逐之地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們一行人便經歷了這麼多,甚至還發現了一條石像巨龍。
這讓閻寧稍微有些頭疼,雖然暫時在放逐之地有了一席之地,但卻伴隨著更大的麻煩,尤其是礦山下方那個神秘的黑洞,不斷吞噬著放逐之地的靈氣。
如果閻寧能夠解開礦洞里的秘密,放逐之地里的這些傢伙,估計就更難對付了,所以閻寧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那個黑洞。
閻弘恐怕要委屈一段時間了。
閻寧不是那種能夠丟下夥伴不管的人,所以在五個月到來之際,他必然會再次進入礦洞,解開黑洞的秘密。
喵大寶睡得正香,絲毫沒有身在危險當中的感覺,有時候閻寧真希望自己也能夠像它一樣神經粗大。
一想到正在驚濤谷中修鍊的庄小雅,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閻寧就希望時間快點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蝕肉蟻出乎閻寧意料的平靜,他們撤回了在外的人手,全部都聚集在穿山王的老巢,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但閻寧絕對不會認為,此時的平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蝕肉蟻絕對不會放任閻寧繼續在礦山發展,他一定在密謀著什麼。
所以閻寧叮囑了還在礦場里的人們,讓大家盡量減少外出,尤其是郤峰與寒月。
這兩個傢伙倒是看對眼了,平日里幾乎形影不離,郤峰幾乎成了寒月的貼身保鏢,不過寒月也沒有欺負郤峰的意思,兩人閑著無事,便經常在一起打鬧玩耍,本來礦山裡緊張的氣氛,居然被這兩人搞得有些曖昧起來。
看著身邊正在雙宿雙飛的兩人,閻寧對庄小雅的思念又上升了一個等級,想當年兩人在人界的茶莊,那才是真正的天仙配,無形之中不知道給多少馬仔撒了幾噸的狗糧。
一連過去好幾天時間,只有金會長偶爾來找閻寧閑聊幾句,順便回報一下剿滅穿山王的想法。
閑著無事,閻寧乾脆獨自一人再次進入礦洞,到祭壇去找石像巨龍聊天去了。
石像巨龍乃是多個龍魂怨念聚集而成,它們擁有自己的記憶,但並沒有很高級的思想,趨勢它們聚集在一起的唯一力量就是仇恨,只不過在閻寧或者說是敖廠長的面前,它們的怨念不敢爆發出來罷了。
通過石像巨龍,閻寧倒是了解了不少關於龍族的消息,尤其是關於敖廠長的。
龍皇,並不是指皇級強者,而是指龍族中的皇者,地位與徐紫旭等人類似。
如果現在的龍皇還沒死的話,敖廠長就是龍族的太子,但如果現在的龍皇已經死去,那麼敖廠長就是真正的龍皇,不論是什麼樣的龍,都會無條件地服從它的命令。
所以閻弘與石像巨龍見到敖廠長的時候,才會如此心悅誠服。
不過,石像巨龍也向閻寧介紹了,有一種龍,是不會臣服於敖廠長的。
那就是投靠其他種族的龍,這些龍背叛了龍族,背叛了龍皇,心中已經沒有龍族的地位了,龍族將這類龍稱之為邪龍。
「這麼說來,徐紫旭身邊似乎就有這樣一條邪龍。」閻寧思考道。
石像巨龍心中頗有怨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族被屠殺,甚至參與其中,這樣的龍,不配稱之為龍。」
「閻寧,我們已經無法離開這個祭壇了,所以希望你將來一定要保護好吾皇,讓它茁壯成長,讓龍族復興。」
閻寧坐在祭壇的角落,微微點頭。
而後他指著下方的黑洞問道:「你們待在這兒的這麼多年裡,這個黑洞有沒有出現過什麼異狀?」
石像巨龍低頭想了想,似乎很努力地在搜尋著記憶,忽然,它開口說道:「僅有一次!」
「什麼?」閻寧眉頭一挑。
「大概是一年前左右的時間,我們忽然聽到黑洞里傳來一陣陣咆哮聲!」石像巨龍心有餘悸地說道,「龍族本來是萬妖之王,獨立於妖族的存在,我們的聲音就是萬妖最無法抗拒的命令,但那一次……那一聲巨吼聲竟然讓我們都忍不住膽顫。」
讓龍族都本能害怕的存在?
閻寧低頭看向深淵,看來在那黑洞的後頭,似乎有什麼強大的生命存在著。
一切都彷彿說得通了,只有強大的生命,才會需要巨大的靈氣來維繫生命。
所以,黑洞才會以如此霸道的方式,瘋狂地掠奪靈氣!
此時閻寧已經失去飛行的能力了,但深淵下龍族骸骨已經堆疊成一條崎嶇的山路。
閻寧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一頭跳下深淵。
「你要去哪兒?」石像巨龍問道。
「我到下面去看看。」
這些粗壯的骨頭好像茂密的樹林,閻寧的動作則如同靈猴,在巨大的骸骨之間飛快移動。
很快,閻寧便穿過重重障礙,來到了黑洞的邊緣。
黑洞彷彿一個巨大的瞳孔,它散發著的空間波紋形成不斷縮緊的漩渦,如果長時間盯著黑洞看,不出片刻就會感覺頭暈眼花。
但閻寧不會。
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洞,一股熟悉的感覺爬上他的心頭,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從嘴裡緩緩吐出一句話:
「空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