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有孕了(下)
「我還沒怎麼吃,打什麼包?」盤二狗急了。
「沒吃?我還以為你吃飽撐的……」老三偷偷笑了,哼,鄙視我!
盤二狗不敢做聲了,埋頭抓緊吃菜。這師兄不好玩!
老闆娘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精明能幹的樣子,她快步過來,「什麼事,二狗?怎麼,菜不合口味?」
「沒,沒,菜蠻好,蠻好!盤姐,幫我們倒點茶水來吧。」二狗腦袋急轉彎。
老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的。」老闆娘應道。拿起桌上的茶壺,還有大半壺。疑惑地去添開水去了。
「三哥,師公祖代師傳藝,教你葯功。你說,你說……」盤二狗口吃了,「師,師公祖,哪天……喜歡我了,會不會也……也代師傳藝……」話沒說完,臉已脹得通紅。
老三嘿嘿一笑,「哪天,等師公祖喝多了,我幫你問問。」
「真的?」盤二狗兩眼放光,跟餓狼似的。
老三點點頭,輕嘆:有理想,真可怕!
「來,師兄,我敬你一杯!」盤二狗精神抖擻,「你還想吃什麼?我再叫!」
老闆娘送了茶壺來,「二狗,你這位朋友就是盤師公的干孫兒吧?哎呦,稀客,稀客!這位,這位帥哥,你吃得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真材實料,味道好極了!」老三忙道。
老闆娘笑逐顏開,「今晚你們這桌我請了!」
「那,不好吧?」老三看著盤二狗。
「沒事,沒事。」盤二狗興緻高漲,擺擺手,「盤姐是我們瑤家人,一向熱情大方、仗義疏財。」
老三想,這傢伙怎麼跟唐兵一個毛病,成語錯亂!
「好,好,你們慢用。」老闆娘喜滋滋走開了。
老三用複雜的眼神看盤二狗,「這樣也行?」
「整個莽山,能跟師公祖眼對眼講話的不超過三個半。」盤二狗道,「盤阿婆是一個,二師伯是一個,你是一個。」
「還有半個呢?」
「我。」盤二狗得意洋洋說。
兩人喝了一壺兩斤裝的米酒,又叫了一壺。老三講了盤師公上次給小男孩治傷的事,末了問:「你會這一招嗎?劃地割瘡?」
盤二狗聽了大搖其頭,「我師父好像都沒學會。唉,師公祖的法術真是高深莫測!」
「我感到我的世界正在崩潰。」老三說。他是學地質的,算是唯物主義者。如非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事。
「這個世界你沒見到的事情多了去。」盤二狗嗤之以鼻,「少見多怪!」
「我上次回去找了好多書看,了解到一些巫術的事……」老三說,遠古時期,神仙跟凡人的關係挺和諧的,經常走動走動,神仙住天上,下來一趟買個SX陳醋或GZ茅台什麼的,騰雲駕霧十分方便.……
「那時有GZ茅台嗎?」盤二狗當場扯開嗓門反駁。
「我就打個比方,你較什麼勁?」老三不高興了。
「那好吧。」盤二狗沒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老三繼續說:「那時,昆崙山有天梯,地上的老百姓沒事,帶足乾糧就可以去天上走走,跟神仙套近乎,回來就設牌位,好酒好菜供著。凡間的百姓經常為爭奪地盤和水源干架,這個山頭去砍那個山頭的人,一旦打不過了,都爬天梯找神仙後台下來幫忙。
於是,神仙打架全亂套了。你找哪吒,我就找托塔李天王,你找太上老君,我再找周公。史上含含糊糊記載的始祖伏羲,恐怕就是來自昆崙山的神仙,他將巫術分別傳與三大部落首領黃帝、炎帝和蚩尤。後來黃帝獨霸中原。蚩尤部落移居西南,炎帝部落移民南方。巫術三分天下。
再到後來,黃帝的孫子顓頊看到這樣搞下去,自己沒辦法打理天下,就爬天梯哭哭啼啼找後台老板哭訴,在大神的支持下,顓頊搞了一個『絕地通天』運動,派自己兩個力大無窮的孫子重和黎砸了天梯,一個將天往上推,一個把地往下壓,拉開了天地之間的距離,斷了老百姓上天的路。神仙嘛,高來高去可以下凡,但神仙老大規定他們不得插手凡間管理事務,這是一條紅線。
為便於神仙確認,顓頊定做了官符、官印這些玩意。考慮到神仙下凡的活動便利,官符和官印只下發到縣衙一級,神仙仍可以在鄉下動手。
「有意思,有意思!」盤二狗臉上泛著紅光,興奮極了。他異想天開,那個有神仙的天上,會不會是外星人的飛船停在山尖?天梯就是飛船上吊下的軟梯。後來飛船開走了,到另一個隱秘的地方。為此,人面蛇身的共工才怒撞崑崙的不周山,妄想把飛船留下。
老三不是歷史學家,沒辦法將古老的記載碎片連貫起來,蚩尤被黃弟和炎帝聯手幹掉后,他部落的人躲去西NS區炎帝在阪原被黃帝反戈一擊,剩餘的人逃到了南嶺一帶;黃帝佔據了中原。三大部落利用手上的巫術繼續鬥法。到了春秋戰國時期,中原圖書館長李耳將館藏秘籍捲走,騎青牛西出函谷關,留下一本語焉不詳的《道德經》讓後人琢磨。
中原道教、西南巫術,南方法術同宗同流,卻各有千秋。道教以正統自居,興陰陽互補,經天緯地之術;西南巫術突出放蠱、趕屍等邪術;南方法術則鑽研治病救人的醫術……
真是這樣嗎?老三百思不得其解。
喝完酒出門,已是月明星疏,老三高一腳低一腳走在馬路上,滿眼的霧失樓台。他跟盤二狗兩人至少喝了五斤米酒,他不像盤二狗會用內力將酒氣逼一點出來,完全是憑酒量扛著,能醉而不倒已是異數。
盤二狗的情況好些,走路雖有點歪歪斜斜,但還能看清路。但摩托車是不能騎了,他們說好分道揚鑣,走路各回各家。
老三搖搖晃晃走到路邊,就著月光摸索著扯了幾朵葛藤花,連葉子一塊塞嘴裡咀嚼,然後吞了。
「你在吃什麼?」盤二狗晃來。
「葛藤花。解酒。」老三打著酒嗝,說。
第二天下午回到星城,進飯館,美美就迎了上來,「三哥,姓宋的那女人在樓上等你老半天了。」
「等我?」老三心裡一急,「不是舊傷複發吧?」
「沒有。她可漂亮了,簡直是不可方物!」美美一見宋文韻,驚為天人。那皮膚……嘖嘖,她一把拉住老三,「三哥,你用了什麼法術,把那女人給弄得脫胎換骨?」
「什麼法術?是醫術好不好!」老三得意洋洋道,「是醫術好不好!」
「好啊,你無證行醫!」美美跳起來,「我告訴你,老三,你要不把我也給整成她那樣,我去告你!」
「你小聲點行不行?」老三看旁邊有人朝這頭看,著急道。
「那你給不給我整?」美美威逼。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老三沉吟,「不過得先弄點稀硫酸把你的臉咬爛…..」
「啊!」美美倒吸一口力氣。
老三趁她發愣,趕緊上樓了,進了包廂,老三開門見山問宋文韻:「你找我?」
「哦,那天,你走得匆忙,這個醫藥費,我覺得你拿少了。」宋文韻努力讓自己鎮定,她從坤包里掏出一沓錢放在桌上,「這裡是三千塊錢,正好湊齊上次的三千三百三十塊。」
老三也不矯情,拿了錢放口袋裡,「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覺得跟她把賬算明白好。
「嗯……」宋文韻躊躇片刻,「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你說吧。」
宋文韻俏臉一紅,聲如蚊蚋:「我,我那個沒來了」
老三愣了愣,問道:「什麼沒來?你說清楚點,什麼意思啊?」。
「我,我懷孕了!」宋文韻期期艾艾地說。說完,背上已全是汗。
老三腦子裡嗡的一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