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3章 借到錢(上)
「晚了。」李亞卿放了手機,「他已經借到錢了。」
「什麼,這麼快,不會是高利貸吧?」柳筠難以置信。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亞卿看著柳筠,「柳大美女,就這樣稀里糊塗敗給一個毛頭小子,你情何以堪?」
柳筠氣得牙痒痒。好端端一個讓老三感激流涕的機會,一不小心給搞砸了。秘方離自己越來越遠。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姐姐是逗他玩的。」柳筠站起去包里拿手機。
「沒必要。」李亞卿饒有興緻地看著閨蜜,「那傢伙不喜歡出爾反爾。」
「你說我出爾反爾?」柳筠氣急敗壞了,「你,你見色忘友!」
李亞卿格格一笑,「你要他回來借你的錢,那他就得推了那邊。你覺得他會幹?」
柳筠想想也對,泄氣地坐在對面,「有什麼呀,不知道出爾反爾是小女人的專利?」
「你是小女人?」李亞卿又是啞然失笑。
「不可以啊?」柳筠一擰脖子,氣鼓鼓真還做出一副小女人狀。
「可以,可以。」李亞卿連連點頭,舉杯邀她喝酒。
柳筠抿了口酒,晃著酒杯道:「你說,他會還你這酒錢嗎?」
李亞卿要抓狂了,「你怎麼糾結這破事?不就是千把塊錢嗎,還了怎麼,不還又怎樣?」
「還了的話,證明他這個人小家子氣。不還嘛,說明他在吃你的軟飯。從另一個方面說,你也樂意他吃你軟飯。」柳筠把邏輯搞得很亂。
李亞卿一時真無法反駁她的奇談怪論。她端著酒杯,微微仰頭,臉上有一抹春意蕩漾般的紅暈,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情竇初開的年華。
「看看,臉上春情涌動了吧!」柳筠總算扳回一局,「其實啊,你沒必要守身如玉,你老公遲遲不肯回國,從大了說,是棄國,小了說是拋家。他要一直不回來,你是不是一直這樣獨善其身?」
「我說,柳小女人,你怎那麼多謬論?」李亞卿說話明顯底氣不足。
這稱呼柳筠怎麼聽怎麼彆扭,都想掐李亞卿脖子了。她倆大學同學,畢業后,柳筠棄醫從商,李亞卿出國深造。前幾年,李亞卿學成回國開了心理診所,兩人又住一個小區,老同學重逢,自然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無話不談並不等於沒有一點點保留,這段時間,柳筠總感覺李亞卿有些微妙的變化,從她第一次對自己提及老三這個人開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柳筠懷疑李亞卿動了春心,逮機會就打趣她,想讓她露出馬腳。
柳筠拿捏著高腳杯輕輕晃動,看著杯壁上的掛杯。
葡萄酒沒有掛杯或掛杯痕迹淺薄,往往是酒體不厚,,葡萄原汁含量不高。掛杯痕迹停留時間長的葡萄酒,基本是葡萄原汁生產,在橡木桶中貯存的時間長,喝到嘴裡醇厚綿甜。「我看那大男孩挺順眼的,你跟他交往交往,煥發下青春也不是不可以。」柳筠不無誘導地說,「就算不幹什麼,聞聞男人的氣味對你調節內分泌也有好處。」
「女流氓!」李亞卿啐道。
「那你說說,你關注他的動機。」柳筠要追根溯源。
「怕你了!」李亞卿沒辦法,只得道出緣由,「我爺爺很早就去世了,我奶奶沒有再嫁,帶著我父親過……」
「那你親爺爺呢?」柳筠聽到她說奶奶出嫁時已懷了別人的孩子,沒有大驚小怪。
「他離開家鄉后再沒回來。」李亞卿從手包里掏出一包黑色裝聖羅蘭煙,抽出一支點燃,「他是被迫離開的。他是莽山大師公的大弟子。」
「他還在嗎?」
「不在了。去世了有三年了。」
「哦。」柳筠想,你亂七八糟說了一大通,跟老三有什麼關係啊?我又不是問你家史。
李亞卿接著說:「他去世之前跟老三有過一段交集,認了老三做義子。」
「那,那老三豈不是你小叔?」柳筠終於明白了,樂不可支,「你們真要那個什麼什麼了,這個,這個關係也太亂了。」
「哪個什麼什麼?」李亞卿真是服了,這妞怎麼這麼難纏?
「你懂得!」柳筠眨巴眼。
李亞卿無語了,乾脆喝酒,不理她。
「繼續,繼續說啊!」柳筠央求道。
李亞卿吐出一股淡淡的煙霧,「老三找了兩年,去年才找到我奶奶。那時奶奶一直病重在床,聽到我親爺爺去世的消息,第二天局過世了!」
「這個,不是老三的錯啊!」柳筠畢竟不是小白,看問題看事很敏銳,「我感覺吧,感覺你對老三似乎有一點點敵意。」
「有嗎?」
「有。」柳筠肯定說。
「算了,跟你講不清。」李亞卿迴避這個話題。
「好吧。不往你心裡扎刀子了。」柳筠沒有再追問,「那個秘方在葯檢所丟失了,你說,老三手裡的秘方還有多大用處?」
「你以為他有那麼笨?」李亞卿笑了笑,「他把秘方抄一份,漏幾味主要的葯不就成了。反正,誰也沒看過真秘方。」
柳筠思忖下,覺得這種事那個小混蛋幹得出,點點頭表示認同。
「秘方不翼而飛,你看他著急上火沒了?他就是象徵性地去葯檢所吵了一下。我給他看過病,我了解他。」李亞卿進一步論證自己的推測。
「那就還有希望!」柳筠心中一喜。她父親是省宣傳部的領導,她拿下幾個大宗商品代理,或多或少是借了父親的勢。但眼看父親快退休了。她得抓緊轉型做實業。
「你呀,聰明反被聰明誤,還用商場那一套對付他。」李亞卿批評道,「據我所知,他很少求人,連他老爸都不去求。要不然,他也不會混成這樣。他有破壞性心理壓力,思維異於常人,不輕易開口求人。好容易求你一次,卻被你推了。你要我怎麼說你好,」
一瓶紅酒慢慢被兩人喝得差不多了,「這酒真心不錯,後勁很強!」李亞卿感覺頭有些暈,平時她喝一瓶也不會醉,可今天和柳筠兩人分了一瓶,卻感覺有些輕飄飄然。
「確實。來,我們喝了最後這一點。」柳筠將剩下的酒分了,「我不管,你得幫我搞到秘方,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