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第509章 儒道交鋒
孟軻也就是後來的亞聖孟子,年齡雖然比莊子大兩三歲,可他出名卻比莊子晚。他開始遊學的時候,還是孟軻的時候,莊子就已經出名了,莊子就已經由莊周變成莊子了。
不過?到齊國來了,特別是到稷下學宮來了,莊子與他一樣,沒有人吊他們。
稷下學宮已經開辦了多少年,這裡的人佩服的只有裡面的先生,而對傳說中的人,都只是把你當傳說而已。
特別是莊子!剛來的時候,那是什麼形象?就憑他那幾根山羊鬍須,就讓不少人不敢恭維了。長得又瘦里巴機的,都什麼人啊?才多大地年齡,就跟五十多歲的老頭一樣。
還有!莊子那一身穿的衣服,上面還被刀劍劃破了,碎衣片隨風飄動,都成什麼玩意了?
給人的第一印象就讓人飽了!
而他孟軻,本來還可以的,還有一點形象,在稷下學宮裡又樹立了一點點形象。可是?經過楊青兒這麼一鬧,人們也漸漸地瞧不起他了。
是啊?你講你的理論就得了,你為何變相地罵人呢?這下好了吧?道家楊朱的孫女兒攆上門來,墨家禽滑厘的孫女兒也攆上門來了。還有!道家學說傳承人莊子也攆上門來了。
你講你的儒家學說得了,你說道家與墨家的學說有問題得了,你不應該說人啊?你不應該對別人有人身攻擊啊?你不能侮辱人家啊?你罵人幹嗎?你沒有罵人你為啥不敢解釋呢?
在稷下學宮裡,此時的孟軻也就是後來的亞聖孟子,跟莊周莊子兩人,就好像一對難兄難弟,沒有多少人吊他們。
再加上此刻外面正下著大暴雨,更是沒有多少人願意過來聽孟軻如何跟莊子論道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孟子與莊子兩人相遇的事,歷史上沒有記載。
講台上,在田公子的主持下,孟軻坐在辯論一方,身後有田公子的兩個隨身保鏢和幾個稷下學宮內的護衛。莊子與楊青兒、容兒三人坐在對面一方。田公子作為主持人,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講台的下方三面,是一排排空著的席位。跟現代的體育館場地內的座位一樣,一層比一層高。不同地是,席位的下面是空的,也可以站人。站在下面的人,雖然看不到講台上面辯論的人,但是!可以聽見聲音。
很快!稷下學宮內的雜役們就端來了茶水。一切準備就緒,辯論就開始了。不過!不是辯論,而是孟軻對「罵人」的解釋。
孟軻就把他是如何說出「楊朱也,禽獸也」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又對容兒提出的,評價墨家、評價禽滑厘的事,作了一番解釋。
莊子與楊青兒、容兒聽了,覺得是那麼回事,好像是沒有直接罵人。可總是讓人覺得,孟軻還是變相地罵人了。
楊青兒又要發作,容兒也忍耐不住,可是!看在田公子的一再調和下,也只得就這麼算了。但是!心裡就是有氣。
「好了!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誤會!誤會!我就說嘛!孟才子怎麼可能會罵人呢?他是儒家,是大儒!是君子!算了!算了!以後啊!孟才子!我說!」
田公子轉而對孟軻說道:「你在講解墨家學說和道家學說的時候,在言辭方面,千萬要注意了,以免引起誤會!誤會!誤會知道嗎?」
打完圓場,田公子又面向莊子,說道:「怎麼樣?這樣地解釋,沒有問題吧?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儒道辯論也就沒有必要了!是不是?」
「沒有必要?怎麼沒有必要!有必要!」
莊子把茶杯放下,大聲地說道。
「有必要!」楊青兒也不服地說道。
容兒也說道:「我雖然是墨家弟子,是禽滑厘的孫女兒,可我只繼承墨家的生存技能,卻並沒有系統地學習墨家學說。庄哥哥他作為道家學說傳承人,庄哥哥既然說有必要,那就有必要!
正好!現在外面天下著暴雨,我們想走也走不了,還不如聽聽庄哥哥是怎麼認為的?庄哥哥?」
田公子見莊子還認真起來了,他在心裡偷笑著。
正好!你要辯論就辯論!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道家是如何辯駁儒家的?難道?孟軻說錯了?難道?楊朱不是禽獸嗎?一毛不拔?什麼人啊?人與人之間不相互幫助,那還叫人?
這個社會如果人人都一毛不拔,相互冷漠,那還叫人類社會?那應該叫魔獸社會了?對!那叫禽獸!禽獸社會!
孟軻見莊子反對,他這才認真地注意了一下莊子。之前!他還真的沒有把莊子當回事。不過!也不是他看人只看外表,而是!被楊青兒給纏的,他的注意力都在楊青兒身上,擔心楊青兒亂來。
他?他就是莊子?他?他好像比我還小?可他?他的那個外在形象?孟軻在內心也不由地鄙視了一下。都什麼人啊?都什麼場合?你也不注意一下?你?唉!
他並不知道,莊子剛剛來齊國,一刻不停不斷地發生了那麼多事,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洗漱、換件衣服。
莊子的「窮忙」孟軻不知道,他以為莊子就是這麼一個很隨便、不拘小節無所謂的人。
心想:就他?還是道家學說的傳承人?都什麼人啊?看來!道家到了莊子這一代,也是要沒落了,步墨家禽滑厘的後塵。
「儒家理論最大地錯誤,是把人與人強制性地組建成一個整體,並給這個整體取名曰國家。這就是儒家理論的錯誤!然後!他們站在錯誤地理論基礎上,站在國家這個角度上,來治理國家。儒家犯了根本性的錯誤,所以!儒家治理國家的理論,也都是錯誤的……」
莊子就儒家的理論,說了起來。
他說:儒家的出發點錯誤了,自然後面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田公子歪著頭,朝著莊子看著,臉上掛著嘲諷地笑容。聽到莊子這麼一說,「儒家強制性地把人與人組建成一個整體,並給這個整體取名曰國家」,他大笑了起來!不過!是那種沒有發出聲音地笑。
孟軻打斷莊子的話,說道:「怎麼叫儒家強制性地把人與人組建成一個整體,並取名曰國家?國家本來就是存在的,人與人的組合就是國家。自從三皇五帝開始,就有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