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第601章 上門女婿招誰惹誰了
「艹!他還是那麼嘴臭!」
聽到淳于髡在問他是不是來齊國做上門女婿的,莊子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
見淳于髡騎馬跑了,莊子跟在後面喊著:「你別跑啊!咱倆聊聊!好不好?誰是做上門女婿的?還倒插門呢?還贅婿呢?做上門女婿怎麼了?不是很好嗎?你不也是上門贅婿?看!你還是齊國大官呢!」
莊子試圖入侵淳于髡的大腦,結果失敗了。淳于髡不認識他,他一進入就被人家趕出了大腦。
嘿嘿!這個淳于髡!意志力還堅強的嘛!
莊子再次入侵,也不等淳于髡反應過來,大聲地說道:「我是莊周!莊周!我不是來齊國做贅婿的!我是莊周!我是來娶容兒的!」
在莊子的強勢入侵下,淳于髡才將馬步放慢了下來。自語道:「莊周?你是莊周?誰是莊周!尼瑪地!勞資怎麼想到莊周了?這狗十個種!」
「莊周怎麼了?莊周又不是來齊國做上門女婿的?」莊子問。
淳于髡把馬勒住,搖晃了一下頭。又自語道:「勞資怎麼想到莊周這狗十個種了?這這這?這狗十個種原來長的就這樣?
尼瑪地!他應該?應該?應該才二十幾歲吧?應該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可這個人?這個人?怎麼?看上去有三十多歲了吧?一副沒吃飽飯的樣子,都瘦成這樣了?你看?你看?那幾根鬍鬚,難看死了。艹!」
見淳于髡在自語,莊子在心裡偷笑著。
淳于髡根本不知道,他的大腦系統被莊子入侵了,還以為自己在胡思亂想。
真是應了那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淳于髡以為自己剛才說起莊子,而現在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莊子。
少年莊周可以說是他淳于髡一生的記憶。
在這個少年面前,他差點死了,被這個少年給殺了。在這個少年面前,他嚇得尿了褲子。不!是嚇得屎與尿一起下來了,是大小便失禁。
還好!當時沒有被人發現,不然!這是一生的恥辱啊!
尼瑪地!怎麼又遇上這個煞星了呢?
尼瑪地!怎麼就沒有聽說?容兒的未婚夫是莊周?要是知道是這狗十個種,勞資怎麼也得湊合,讓她跟田矩好上。勞資讓齊君給容兒、田矩賜婚,不怕容兒她不從。
淳于髡都後悔死了,當初沒有湊合這件事。
他與田公子田矩的關係,也不是很好。田矩是齊君的田氏本家兄弟,深得齊君的信任。他對田矩也很有好感,還在背後說過田矩的好話,讚賞過田矩。
本來也就是!田公子田矩為人可以,值得稱道和讚賞。
可是?他可能是入了田矩八代祖宗了,田矩卻在背後說他嘴臭!
尼瑪地!人與人之間的友誼是相互地!勞資在背後說你好話,真心地讚賞你,你卻在背後說勞資的壞話?勞資嘴臭怎麼了?勞資這是正直!
勞資是直腸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藏著掖著。
勞資不是嘴臭,勞資這是心直口快!
勞資不是嘴臭,勞資這是?勞資就實說了,勞資就根本瞧不起某些人!尼瑪地!都是什麼人啊?勞資不是嘴臭,勞資就是忍不住想說兩句!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以淳于髡的脾氣,自然是跟田矩合不來了。而田矩呢!對他的嘴臭也覺得可怕,不願意與他來往。就這樣!兩人雖然是齊君的寵臣,卻面和心不和。
好在兩人管理的事務不同,沒有發生正面衝突。田矩負責齊君的內部事務,貼心事。而他淳于髡,則負責齊國的外交方面的事務。
田矩與容兒的關係,在齊國都城,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朝堂之上,自然也是人人皆知。記得有一次,就有人向齊君提及過,讓齊君賜婚。可當時田矩沒有答應,說他要讓容兒親口答應。結果!這事就這麼算了。
要是知道容兒嫁給了莊周,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在齊君面前多說道幾句,讓齊君賜婚。
他莊子莊周算什麼?是不是?再說!當時的莊周還沒有出道,還沒有人知道他的死活,是不是?我們可以派人出去打聽,發現莊周就把他殺了不就得了?是不是?
而容兒!她對我們齊國的作用可大了,是不是?要是容兒與田矩田公子成親了,那麼!我們齊國就更如何如何了。
當時他要是這樣去忽悠齊君,說不定齊君就下定決心,賜了這樁婚姻。
可以想象,在誘惑和壓力面前,容兒也許就答應了。
女人嘛!是不是?有人喜歡你,又是大王的寵臣,不嫁那才是傻子呢!
再說!當時莊周的死活都沒有人知道。等他,你是傻子呀?是不是?
真的!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唉!事到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莊子雖然進入了淳于髡的大腦系統,可這個淳于髡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意志力相當地堅定。
用現代心理學語言來講,他的大腦防禦系統相當地強悍。
莊子想控制他的大腦,與之進行對話,可人家就是以為自己胡思亂想開小差了,就是不把你當回事。
更讓莊子覺得遺憾地是:淳于髡自語的話他都能聽得到。當淳于髡不自語了,完全進入一個人想一個人的時候,他就不知道淳于髡一個人在發獃想什麼了?
「淳大人!」
「淳大人?」
「淳相?淳相?」
幾個護衛見淳于髡淳大人在發獃,就關心、不解地問了起來。
「阿!阿!阿!」
淳于髡顯得有些驚慌,清醒過來。想想覺得不對,又搖晃著腦袋,覺得確實是清醒了,這才問道:「待會給我打聽打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莊周?他?他什麼時候來齊國的?」
在他離開齊國的時候,就聽說了一些關於莊周的傳說。當聽說莊周后,他就很驚訝。沒有想到,當年的那個小屁孩竟然長大了,還混了個「子」。
尼瑪地!莊周變莊子了。
後來!在路上又聽到了一些關於莊子的傳說,他覺得當年的這個小屁孩太可怕了。真的!當年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那麼可怕,何況?如今長大成人了呢?
何況!他還是道家學說的傳承人?何況!他還是楊朱的親傳弟子,他的那個武功……
真的!不敢想象!
淳于髡清醒過來后,莊子就再也入侵不了他的大腦系統了。跟隨了一會兒,莊子覺得沒趣,也就走了,去了田忌的府上。
從淳于髡的表面上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淳于髡,一定還記得當年的事。
唉!莊子搖頭苦笑著:在齊國!想呆下去的話,有田公子田矩和這個淳于髡淳大人,就夠了。
齊國!也不是我莊周的久留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