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心痛卻比不過身體的痛
第73章 心痛卻比不過身體的痛
出了辦公室,皇甫夜箭步往三樓翻譯室旁邊的女洗手間走去,來到洗手間外,他完全不考慮洗手間裏除了林陌外,是不是還有其她的人,直接便推門而入。
“林陌!”
隻不過,在他衝進去的時候,不大的洗手間裏,根本空無一人,更別提說有林陌的身影,甚至是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大叫一聲,在沒有得到半點兒回應之後,皇甫夜趕緊轉身出去,箭步又衝向旁邊不遠的翻譯室。
隻不過,當他來到翻譯室的時候,裏麵已經是一片漆黑,所有的燈都已經關了,根本沒有人在裏麵了。
“林陌!”
皇甫夜不死心,他“啪”的一下,打開了翻譯室裏的燈,又大叫一聲,但同樣,沒有任何的回應聲。
“閣下。”邵凱跟了下來,看到站在翻譯室裏眉頭緊鎖的皇甫夜,走了過去。
皇甫夜倏爾轉身過來,臉色沉沉怒意深深地睨著他,“人呢?”
邵凱四下打量一圈,趕緊回答道,“不知道,應該是下班吧!”
“你不是說她很不舒服嗎?”
邵凱點頭,“她的臉色白的嚇人,在洗手間裏也吐得很厲害,而且衝向洗手間的時候,我看到她的一隻手捂著……”
想了想,邵凱繼續道,“應該是捂著胃部的位置。”
——你也經常胃痛?
——以前會,現在不會了。
想起之前他胃部不舒服的時候,自己和林陌的對話,皇甫夜有理由相信,邵凱說的話不假。
隻是,她不是說她現在不會胃痛了嗎?怎麽該死的又痛了?
“閣下,林翻譯有可能去了醫務室。”想到自己最後給林陌的叮囑,邵凱又對皇甫夜道。
皇甫夜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抬腿便大步往醫生室的方向走去。
隻不過,當他們來到醫務室的時候,根本也沒有林陌的影子。
“林翻譯應該是下班走了吧!”最後,邵凱低著頭,有種自己耍了皇甫夜一樣的錯覺,因為這麽多年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皇甫夜對任何事情有如此緊張過,哪怕是小昕爺生病了也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偏偏他這麽緊張,跑了幾個地方,卻偏偏還撲了個空。
“你立刻出去看看,有沒有可能再碰到她。”沉沉的黑眸睨著眼前的邵凱,皇甫夜忍著自己追出總統府的衝動,吩咐他。
“是。”根本不敢抬頭看皇甫夜,邵凱答應一聲,立刻便轉身,以跑動的迅速往總統府外追去……
……
計程車上,林陌靠在椅背裏,閉著雙眼,眉心緊緊地揪成了一團,在窗外照射進來的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她那張布滿痛苦的小臉,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
從來沒有哪一次,她胃痛得如此厲害,仿佛整個胃,整個人都被放在了烈火上灼燒般,痛得她整個人都快要痙攣。
感受著那一陣強過一陣的胃痛,林陌才知道,心裏的那點兒痛和難受,真的什麽也不算,一個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病痛的人整天說自己心裏難受不舒服,那都是矯情,就像一個人在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才知道活著是多麽好。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折磨自己的心,更不會折磨自己的身體。
如果自己都不好好愛護自己,那麽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更加愛你,心疼你。
忽然,手機在外衣口袋裏震動了起來,因為胃痛得實在是厲害,林陌根本不想接,可是,震動聲卻一直沒有停。
怕是誰找她有什麽急事,最後,林陌強忍著痛,掏出手機,是夏憐星打過來。
看到是夏憐星打過來的電話,莫名的,林陌心裏就好過多了。
“喂,憐星。”
“寶貝兒,在哪呢,今晚我請你吃大餐!”手機那頭,夏憐星並沒有立刻聽出林陌聲音裏的不對勁,高興地問她。
“憐星……”林陌深吸口氣,“我痛胃,好痛好痛,好難受!”
“你胃痛?”夏憐星一驚,“天哪,那你現在在哪,有沒有事啊?”
“我在回來的車上……”忍著痛,林陌再次深吸口氣才繼續道,“大概還有十分鍾的樣子就到家了。”
“好,我知道了,你的胃藥在哪,我帶上,去小區門口等你。”
“我沒有藥……”
“那怎麽辦,你現在去醫院,我馬上過去。”
林陌搖頭,“我不想去醫院,我隻想見你……”
“好!好!好!”夏憐星聽著林陌那難受的聲音,渾身都難受了起來,趕緊點頭道,“我現在就去小區門口等你,你馬上就可以見到我了。”
“嗯,好!”
……
“唉,爸爸,雖然我努力控製我自己,但是,我每天還是忍不住想黑眼鏡耶!想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笑容,還有她給我做的西紅柿雞蛋麵。”
皇甫大宅裏,小昕爺躺躺皇甫夜的大床上,閃著一雙如最上等的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看著剛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的皇甫夜,開始喋喋不休。
皇甫夜出去視察工作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不在家,今天晚上,當小昕爺提出來要跟他睡的時候,他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反對,所以,小昕爺一洗完澡,便自己溜進了他的房間,爬上了他的大床,在他無比舒適的大床上,攤開他的短手短腳,呈一個“大”字形無比愜意地躺著。
皇甫夜從浴室擦著頭發濕噠噠的頭發出來,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子彈內、褲,聽到某個小東西的喟歎聲,直接掀眸看了他一眼。
“唉,爸爸,為什麽你洗完澡可以穿得那麽少,而我洗完了澡卻要穿睡衣呢?”看著皇甫夜那如雕塑一般的健碩身軀,小昕爺忍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盤腿坐好,盯著皇甫夜的某一處,又歎息一聲道,“爸爸,我什麽時候才可以長的跟你一樣大?”
又掀眸看一眼某個小東西,皇甫夜繼續沒有理他,而是將手上擦頭發的浴巾隨手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然後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