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裝傻和退步

  第39章裝傻和退步


    “你這是……吐了?”裴琛忍不住皺眉。


    南辭垂著頭亂點,“昨晚喝多了,算是宿醉吧。”


    裴琛心裏一個咯噔,他不動聲色的問,“還記得自己昨晚怎麽回的房間嗎?”


    南辭幽幽抬起頭盯著他看,看了三秒,默默搖頭。


    隨後自顧自的爬上床。


    背後的裴琛麵色晦暗不明,連唇瓣上的熱度都在漸漸的消失。


    他默不作聲的進入洗漱池,冷水潑灑到臉上,裴琛也徹底清醒。


    他瞬間就意識到昨晚的放任是多麽愚蠢的行為。


    如果南家姐妹知道他和南辭有越界的趨勢,怕是會毫不猶豫的勒令南辭結束這段婚姻。


    裴琛從不認為自己在南辭心中的地位能比得上她的幾個姐姐。


    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雙方都有選擇結束婚姻的自主權。


    裴琛目前沒有準備支付違約金的準備,他相信南辭也是。


    更何況,醉酒情迷,南辭自己本人都忘記了,可見並不上心,他的感情很可能是自作多情。


    克製自矜如裴琛,又怎麽會允許自己被一段情動牽著鼻子走。


    看著裴琛的背影進入洗手間,南辭將頭埋入被子中,眼睛卻靜靜的睜著,裏麵說不清是疑惑更多還是冷漠更多。


    她的心情倒是沒有裴琛那麽複雜,相反,她????是一根筋思維。


    他們明明是假結婚,怎麽能真的發生關係呢?


    親吻不是隻能和自己愛的人進行嗎?

    可是南辭知道,她並不愛裴琛。


    所以這些失去控製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迫切的思念三姐,她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等著三姐幫她解開。


    現在,解不開疑惑,她也隻能裝傻了。


    …


    裴琛洗漱完後就去上班了,南辭也睡的昏昏沉沉。


    中午起來就看見裴夫人拿著個東西在嘀嘀咕咕。


    “這小子什麽癖好?在自己臥室裏裝監控?”


    南辭一窘,沉默的站在原地。


    裴夫人看見她來了,頓時收起了手上的東西。


    “辭寶呀,你起來了,昨晚睡好了……”裴夫人沒有往下問了,因為南辭那兩隻黑眼圈實在是太明顯了,不用問都知道沒休息好。


    “辭寶,你這是怎麽了?”


    南辭抹了一把臉,“沒事,昨晚做了個噩夢。”


    裴夫人看到她脖子上淤痕明顯的傷,忍不住心痛,“陸家那個殺千刀的,也真下得了狠手。”


    南辭不想和任何人討論陸鳴,現在她隻要想起陸鳴就會忍不住想吐。


    “媽,我們不討論他了,行嗎?”


    裴夫人看南辭一臉疲憊,趕緊應下,扶著她往樓下走,“你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倒黴,結婚後就一直受傷,是不是撞了什麽,要不改天媽幫你去懸壺寺求個符,祛祛晦氣。”


    南辭站定身子,頗為讚同的點頭,“我也覺得,這段時間確實有點晦氣。媽,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哎!”裴夫人高興應下。


    吃完午飯,南辭沉沉的睡了一覺。


    這一次,夢裏沒有陸鳴來,但全都是裴琛!


    南辭差點以為自己中邪了。


    醒來後殘留的驚恐比夢到陸鳴還印象深刻。


    她覺得有必要把去懸壺寺的事情提上日程。


    正躺在床上醒神,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爬了起來小跑到梳妝台旁邊。


    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絲絨盒子,打開後,兩枚經典款的鑽戒靜悄悄的躺在上麵。


    一想到那天陸鳴陰陽怪氣的問她怎麽沒有戴鑽戒,南辭就挺不爽的。


    她拿起鑽戒就要往上手套,結果……大了。


    南辭捏著手上的鑽戒沉默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當初結婚鑽戒是裴家這邊準備的,結婚當天裴琛就送給了她。


    不過她那時打著石膏,懶得戴了,就直接塞到角落裏了,裴琛也從來沒有問過這件事。


    兩個人都沒有真正的戴過這對‘婚戒’,所以這到底是誰買的?

    不合格!

    南辭戴起戒指,默默的拿著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裴琛。


    裴琛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再去挑一對。”


    南辭本來想表示她可以一個人去的,但打出來後總感覺有些故意疏遠的意思,她自己也心虛,最後還是刪除了。


    裴琛見對話框一直顯示輸入中,就靜靜的等著南辭的回複,結果等了幾分鍾,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不懂南辭複雜的想法,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要收起手機,就看到南辭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不用等我身體好,今天就去!”


    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一股火氣。


    裴琛一愣,拿起座機給左桑打了個電話,“今天有什麽新消息嗎?”


    左桑正好要給他回消息,“陸家那邊願意把陸鳴的母親和弟弟妹妹送過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但就在今天早上,陸鳴宣布高調回歸港城,也不知道他和陸老太爺怎麽說的,他老人家竟然出山專門去接人。


    老爺子出山,陸家家主也做不了陸鳴的主了。”


    “能查到老爺子為什麽同意保陸鳴嗎?”


    “需要點時間。”左桑又問,“那陸家的人……”


    “找間別墅把她們養起來吧,隻要陸鳴不惹事,也不用為難他們。還有,陸鳴和陸家老太爺的交易,可以問問她們,看能不能得到什麽消息。”


    左桑:“是。裴爺,還有什麽吩咐嗎?”


    裴琛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雅致蘭花,靜靜的伸展著葉片和花朵,雙眸悠遠深沉。


    他想了想,才開口:“去查一下附近哪家珠寶定製水平最高,我想定製一套婚戒。安排一下,就在今天晚上。”


    “您這是……”左桑立馬打住,頓時改口,“好的。”


    現在能和裴爺定製婚戒的,也就裴園裏住著的夫人了。


    左桑大致知道假結婚的事情,但其實他還挺看好這一對的。


    不管是從家世人品上來說,兩個人怕都找不到更好的了。


    掛斷左桑這邊的電話,裴琛旋轉著桌上的打火機,一抹幽藍色火焰竄了出來,火光跳躍囂張,光影投射在裴琛濃如墨的眸子裏,明滅不定。


    他給南辭回了個消息,“好,今晚我去接你。”


    順便把陸鳴親人來京城的事情告訴了南辭。


    南辭:“你看著安排就好。”


    別和她說什麽禍不及家人。


    陸鳴兩次算計她,南家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那些代價不都是從她姐姐們身上扒拉下來的?


    但凡她二姐稍微弱勢一點,當初在港城,她們姐妹就回不來了。


    南辭得到陸家老太爺公開支持陸鳴的消息,惡心的連晚飯都吃不下。


    裴夫人看著她欲言又止。


    南辭根本不知道她腦海裏已經上演了幾個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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