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我的心裏隻有你
第329章 我的心裏隻有你
溫煙被吻到缺氧,要不是身後有門抵著,她可能會軟倒在地。
顧珩的聲音鑽進她耳朵裏那一刻她以為是她幻聽。
他說:“我錯了。”
溫煙立即抬眼看撐在她身前,在她頭頂處喘息的顧珩。
但因為沒開燈,隻有一抹月色罩在他們身上,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平靜地說:“或許我不應該給你希望,讓你以為我真的不再要你,真的放你離開。”
他的話讓溫煙感覺身體裏被他勾引出的欲望驟然平息。
真的都是騙她的!
這段時間那些難得可以喘息的時刻都是假的!是他在玩她嗎?
她當時還因他的放過真情實感地跟他說“謝謝”。
現在看,隻是一場鬧劇。
無力感遍布全身,要把她逼瘋。
她抬手想打他。
顧珩臉色都沒變一下,就接住了溫煙的手,並將她另一隻緊跟著抬起來的手一起按下去,按在腦袋兩邊。
溫煙心裏恨恨的,惱怒地瞪著他,眼眶燒得厲害,被他攥著的手也在使勁。
顧珩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他聲音低沉又認真,“除了離開我,你想要什麽?”
溫煙拔高了聲音,“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她不願受他擺布,不願被金絲籠圈著。
可她看著顧珩繃緊著的輪廓線條,她就知道不可能。
她眼淚落下來,無助地問:“為什麽你就不肯放過我呢?外邊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你,你去找她們啊,為什麽要逼我,,”
她的話讓顧珩眼神冷硬幾分,冷聲打斷她說:“我也想!”
“溫煙,你以為我不想嗎?”他目光緊鎖著她的臉,自嘲的聲音涼的刺骨,“我是有多缺女人,才抓著一個嫌我惡心、恨不得我消失的女人不放?”
說話間,他攥著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
溫煙痛得擰起眉掙了掙,聽到他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可是我也隻想要你。”
他頓了一下,壓著低啞的聲音又說:“我的心裏隻有你。”
溫煙一下子被這句話擊中,雙眸大睜著,身體動彈不得。
顧珩繼續說:“我以後不會再吃你以前那套,我不會在乎我是不是讓你痛苦,就算你隻剩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那也是我的。”
溫煙腦子裏還想著他上一句話,被他這麽一說,又起了點逆反心理。
手動不了,抬起膝蓋頂他大腿,委屈得聲音哽咽,“我是個人啊。”
她是她自己,她不屬於任何人。
顧珩分開雙腿把她腿夾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我的人。”
溫煙現在是真動彈不得了,隻能徒勞地瞪他,“明明你回國後還很討厭我。”
那時候他避她如蛇蠍,現在隻過去半年多,就不願放手了嗎?
顧珩輕笑一聲,“那要問問你自己,怎麽那麽會勾男人?”
溫煙不說話了。
顧珩安靜地看她一會兒,放下手抹了抹她的眼角,在黑暗中低頭含她的唇。
他唇很熱,呼吸也很沉。
溫煙扭著躲避,顧珩用了點力捏住她下巴,問:“勾到手了,就扔了不要了,是麽?”
溫煙竟在這句話裏聽出委屈控訴的意味。
她承認,那時候的她真是沒有下限地纏著他,可是她不覺得他真的有上鉤,“你很清醒。”
顧珩無聲地笑了一下。
清醒麽?
有多少次都要為她沒有原則、忘記堅持,但又隻能裝冷臉裝不屑,換來的是她反反複複地想鬼點子勾他,他也被越勾越緊。
他又湊過去,懲罰地咬她唇,低啞不清地問:“我說有,你說沒有,你是比我還了解我麽?”
溫煙痛得嘶了一聲,推他,細聲拒絕,“你別這樣,我後天要錄節目。”
留下傷口就不好了。
顧珩想起她穿那身演出服的樣子,更想給她咬破,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旁邊的顯示屏亮起來,裏麵出現了林助理的臉。
溫煙的角度看不到,更著急了。
顧珩抬手按了下接聽鍵,不等林助理說話,就簡短地開口,“放門口吧。”
林助理應了一聲,“好。”
而溫煙也趁這個機會要從顧珩身下逃出來,顧珩並沒有強攔她,在她跑開後按開了燈。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哭過的溫煙眼疼,她抬手擋了一下,放下來的時候,就見顧珩拉開門拿了餐盒進來。
熟悉的場景讓溫煙捏緊了手垂下來,“我們又要同居了麽?”
顧珩看她一眼,拎著餐盒往餐廳去。
溫煙心裏亂糟糟地跟過去,顧珩放下後拉她到洗手間,“先洗手。”
兩人站在水池前,顧珩把洗手液擠她手上,馥鬱的玫瑰味兒散開,顧珩的手包住她的手把泡沫搓開,交纏的四隻手都是滑滑膩膩的。
溫煙直直地站在那兒,看著鏡子裏的一男一女沒什麽反應。
顧珩做完這一切,又拿毛巾把兩人手擦幹,帶她出去,把餐盒打開,對她說:“你吃完我就走。”
溫煙看向他,他隻遞給她筷子。
溫煙接過筷子,開始吃飯。
其實在顧珩搬出這裏之後,她就沒怎麽吃過晚飯了。
尤其是這幾天,同事們為了上鏡好看都開始減少飲食了。
溫煙當然也不希望電視裏的她是不好看的。
她吃了幾口,發現顧珩隻是坐在對麵看手機。
她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吃好,放下筷子。
顧珩聽到聲音,收起手機抽了紙巾給她,起身收拾餐桌。
擦完嘴的溫煙擋開他手,“我自己收吧,你早點回去休息。”
她手上忙碌著,把剩下的菜折一起,沒看他。
顧珩看著她,“我明早來接你。”
他等了一會兒,她沒吭聲。
顧珩沒說什麽,隻是從他那邊走向她。
溫煙對上他漆黑的目光,怕他又做出什麽,急聲說:“好!”
顧珩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停下,溫煙則端著手上的東西去廚房。
溫煙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顧珩已經走了。
溫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站了一會兒,去了舞蹈房。
溫煙接受不了顧珩這樣的強勢,控製她在鼓掌之中。
但今晚,他說的一些話,溫煙想起時,感覺舞姿都輕盈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