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新婚夜
第163章 新婚夜
穆家家主臉色隨即難看,望了穆少君。
穆少君身上的戾氣消失無蹤,聽到這話也並未動怒。
接過她的話回著:“我覺得還不錯,可以再處處看。”
原本他想說可以先成婚,不過不想徐家覺得他太過輕浮,便換了詞。
林楚清然略過他,繼續告訴穆家父母。
“叔叔阿姨,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嫁到穆家。”
穆家父母驚訝,淩蓉驚然問道:“小楚,什麽時候的事?”
林楚望向淩蓉,“回嬸嬸,在我發現我與穆少不合適之後。而且我也告訴過穆少說我們不合適。”
……
穆少君靜靜看著林楚與淩蓉一唱一和。
雖然半真半假,但從林楚的眼神中能察覺得出她是有多厭惡他。
甚至是痛恨。
不過,無所謂。
他對她也非愛意,不過惜才,外加可以鎖定季如風。
就在穆家父母準備打道回府時,穆少君清然起身,要與林楚單獨談。
林楚拒絕,說:“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沒有單獨談的必要。”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徐家家主開口,讓林楚去,不能傷了兩家和氣。
大殿裏,林楚跟穆少君對立而坐。
林楚壓製了心中的恨意,整個人如寒冰一般。
穆少君翹著腿手搭在沙發背上,還是那副居高臨下的睥睨神色,盯著。
“若是不想季如風出事,就不要動這個腦筋。”
林楚望著麵前這個麵目可憎的冷血之人,眼眸忽而狠厲,冷笑著出聲。“穆少君,直到今天,你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
“你父母這麽急著找上徐家,到底所為何因,你比我清楚。因為你,穆家已經陷入困境,再不收手,穆家會因你毀於一旦!”
穆少君倒是意外,林楚竟然有凶惡的獠牙。
“就算沒有徐爺爺,這場仗你都未必勝。你的那些下作手段不過是季少看不上。比起光明正大地鬥,你才是那個隻會躲在暗處的懦夫。”
“不過,我堅信邪不壓正,你所用的,最終都會反噬在你身上。總有一天,你會生不如死,來償還駱哥的命……”
林楚恨不得用盡世間所有最惡毒的詞來磨成刀劍,可以刀刀致命,一劍封喉。
……
待回到偏殿,林楚以為穆少君會被激怒,從而斷了繼續糾纏的念想。
不過當他漠然說出不同意時,林楚也並不意外。
畢竟他在商場廝殺多年,喜怒不形於色也隻是基本素養。
經過林楚身邊時,穆少君仍淡淡的,帶有暗地威脅的味道,告誡她。
“林楚,你想好。”林楚眉眼清冷,勾唇冷笑。
顧忌徐家的顏麵,她最終咽下了想嘶吼他的衝動。
穆家父母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車裏的季如風和陳暨。
穆少君並沒有同穆家父母說話,徑直上車離開徐家。
倒是見到季如風的時候帶了絲狠眸。
待穆家走後,徐家家主和淩蓉讓林楚把季如風帶偏殿。
再次見到季如風,徐家家主明白了,是徐老爺的意思沒有再為難。
回川城的路上,季如風握過林楚冰涼的手,三人都沒說話。
當葉微瀾得知兩人已經領證的時候,激動的把林楚直接抱了起來。
直接丟了手上的工作便開始追著她問婚期,然後拉著她一起在雜誌和網上幫她選婚紗,甚至連倆人的二胎計劃都給她安排上了。
看著她一頭熱,林楚有些頭大。
葉微瀾見林楚如此冷靜,還在笑話她,有些惱意。
“這可是結婚誒,這麽重大的事,怎麽在你這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楚撐起笑問她:“那我該如何反應?”
葉微瀾眉眼一挑,使壞地表情猛然湊近她:“那得問你家那位啊……”
晚上,林楚在洗澡,季如風還在床頭抱著那兩個紅本來回看。
嘴角不覺上揚,心裏有些得意。
她終於屬於他,也再也甩不掉他。
林楚出來的時候,發現季如風還在癡癡地看。
她從來沒想過,兩本結婚證能讓他癡醉到這種程度。
從去民政局,他就顯得異常焦躁。
一路上明明沒有多少車,他仍然不耐煩地不停摁喇叭,吵得林楚頭疼。
“還沒看夠?”林楚走到床前擦著頭發。
季如風抬眉看了她一眼,然後把結婚證放到自己這邊的枕頭底下。
放好後又瞥了眼她,有些警告的意味,林楚無語。
季如風順手接過毛巾給她擦頭發,邊擦邊說。
話語中夾雜著曖昧。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林楚輕嗯一聲,沒搭話。
自從駱丞出事後,兩人便再沒溫存過。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他每日都在惶恐,生怕她隨時跟駱丞而去。
回季家後,她又將自己封閉起來,每日連表情都很少,整個人都陷入靜默之中。
甚至有很多個夜晚睡覺的時候,都是背對著他,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
雖然回歸名門後忙碌了起來,可仍沒恢複往日的生氣。
林楚知道季如風所指,不過她沒什麽想法,頭發吹幹便說不早了睡吧。
季如風見新婚夜她竟跟沒事人一樣,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沉著眉眼。
林楚本來準備上床,見他不爽,約摸是自己剛才態度的原因,讓他覺得自己在敷衍他。
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今天白天太吵,頭有點疼。”
季如風沒動作,林楚又說:“你也累一天了,連著忙了這多天,也早點睡。”
見那人仍沒作聲,林楚這才走到他身邊,去摸了他那黑而密的發。
與她的頭發不同,他的根根分明,並不柔軟。
垂著眼眸望向他,低了聲音,“改天好不好?”
聽到林楚在征求他的意見,季如風這才緩了神色,一把將她拉到懷中。
猛然跌進懷,林楚本能想起身,不過季如風沒讓。
拉扯間,兩人越貼越近,對上他那烏黑的眸子時,季如風胸膛起伏的有些大了。
溫熱的氣息撲進林楚頸窩,林楚很癢。
季如風箍著她也沒強硬,將臉埋進她頸窩,似有似無的磨著。
窸窸窣窣的吻落到耳窩,克製而低啞地喊著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