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怎麽會懷孕

  第188章 怎麽會懷孕


    “但是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這事不經過他也說不過去吧。”


    “行了行了,不用再說了。”


    “那錢的事我來解決,你們倆想辦法把事情辦了吧。”何樣說。


    “你什麽時候走?”何如問。


    “大後天下午。”


    “難得回來一趟,怎麽不多待會?”


    “老張請不到那麽多天假。”


    “那今晚你跟著我去我們家吧,大後天我讓你姐夫送你到鎮上車站。”


    “不行,我還得去看看老張他娘。”


    “去看她幹什麽?你忘了人家當初怎麽罵你的了?”


    “她怎麽罵是她的事,我怎麽做是我的事,再說了,我還真能和一個老太太計較?”


    “唉,真不知道你咋想的,那隨便你吧。”


    “二姐,你能不能讓舅舅幫我打聽下魏強的地址?或者問下他的電話也行。”


    “怎麽,你要這個幹什麽?”


    “不是說了嗎?我要把孩子要回來。”


    “你就是頭強驢。”


    “求你了,我們可是親姐妹,如果連你們也不願意幫我,那這世上還有誰會真心對我好。”


    “好吧,我幫你問問,不過不一定問得到,看他們的親房知不知道。”


    當天下午,姐妹三個就各回各家了,直到他們走,小寶他們還沒有回來。


    何樣回去張大夫家時,其他人正好都不在,就張大夫陪著他娘在吃飯。


    何樣向婆婆問好,老太婆眼皮都沒抬一下,張大夫眼神示意了下,何樣去另一個屋子裏,打開行李箱,取出一個精致的包包,裏麵裝著兩套衣服,一對金耳環,還有一條絲巾。


    本來張大夫昨天就想拿出來的,又怕母親覺得是他買的,就等著何樣來拿。


    “娘,這是送您的。”何樣恭敬地把袋子遞過去。


    老太太瞥了一眼,也沒說什麽。


    何樣就把袋子放在她的麵前。


    “娘,你打開看看,這是何樣特意買給你的。”


    “我就一老太婆,黃土埋到脖子了,我什麽都不需要,真有那份孝心,生個孫子給我抱抱。”


    “這還不簡單,趕明年,一定給您老人家生個大胖孫子。”


    張大夫笑著說,同時又看向何樣,說,“是吧?”


    何樣隻得含糊其辭地說是啊,等你工作閑點就可以。


    何樣並非不願意生,隻是現在得知了她兒子的事,她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其他事上了。


    晚上,就這事何樣和張大夫討論。


    張大夫沉默了半天,說:“既然孩子有他爸爸帶,你就不用太擔心了吧。”


    何樣心裏一沉,說:“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有他爸爸在,我就當沒這個兒子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孩子從小和他爸爸過,估計都習慣了,你現在把孩子帶過來,他未必適應。”


    “你估計忘了,魏強他早都結婚生子了,那個女人可厲害著呢,我兒子跟著他,能好過嗎?”


    張大夫歎了口氣,說:“那就依你的意思來吧。”


    何樣滿意了,她急切地想把這個喜訊告訴謹月,去到謹月家才發現,謹月還沒回家。


    蘇老二說她和蘇老大去了外村,估計要晚點才能回來。


    原來,是蘇木出了事。


    蘇木和外村馬灣的一個男孩子搞對象的事,村子裏其實不少人知道,當然張氏也知道,還因此把蘇木“囚禁”了一段時間。


    本來以為這樣子她會老實,可讓張氏沒想到的是,老實的蘇木才被放出去幾天,就懷孕了。


    事情還得從上個月月末說起。


    那天,蘇老四媳婦說,蘇木的肚子好像不太對勁,氣得張氏罵她什麽意思,什麽是肚子不太對勁,她才肚子不對勁呢。


    可漸漸地,她也發現蘇木的肚子大了起來,起初她還以為她生了什麽病,拉著她去衛生院看,結果那醫生看了一眼,直接給了一個塑料瓶,一個小滴管,還有一個金屬小紙條,說去驗一下吧,並交代了驗證方法。


    當蘇木把那根有兩條明顯紅線的小紙條交給醫生時,醫生淡淡地說:“打還是留?”


    張氏一頭霧水,問:“什麽意思啊?大夫。


    “你問我沒用,我實事求是,你倒不如問問你女兒。”


    “怎麽回事?你到底做了什麽?”張氏轉過來,對著蘇木怒吼。


    蘇木低著頭不說話,一下子跑了出去。


    “你站住,你個婊子,你做了什麽?”張氏在後麵追著喊著,也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


    蘇木站在住院部外麵的大樹下哭泣,張氏追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蘇木眼冒金星。


    “咋回事?你懷孕了?怎麽會懷孕?誰的孩子?”


    蘇木一個勁地搖頭。


    “你咋這麽不要臉呢,啊?你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嫁人,啊?”


    那天,張氏已經忘了她是怎麽回去的,她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


    回去後,蘇老大還在炕上躺著。


    “檢查了沒?沒什麽事吧?”


    張氏哼了一聲,沒說話。


    “木兒,怎麽了,你肚子沒啥事吧?”


    “沒。”蘇木的聲音就如同蚊子一樣。


    “那就好。”


    “好個屁,這次真是把天衝了。”


    “怎麽了?”


    “你爹問你呢,說啊,現在嘴巴被針縫了?”


    “我……”蘇木又開始流眼淚。


    “現在怎麽眼淚跟尿一樣這麽容易呢?以前不是厲害得很嗎?你哭什麽?誰冤枉你了嗎?我看應該哭的人是我吧。”張氏氣憤地吼道。


    “到底怎麽了,你這跟吃了炸藥一樣。”


    “你明天去一趟馬灣吧,找下馬建強家,商量一下結婚的事。”


    蘇老大一骨碌翻起來,問:“什麽結婚的事?”


    “你還沒明白嗎?這麽不光彩的事非要我說出來嗎?”


    蘇老大想了下,又看了看蘇木,嚴肅地問:“蘇木,你,懷孕了?”


    蘇木沒說話。


    張氏又哼了一聲。


    蘇老大一下子跳到地上,他大怒道:“真懷孕了?你咋搞的,你讓我的臉今後往哪擱?”


  第189 這個孩子不能留

    蘇老大開始在地上轉圈圈,邊轉邊抓自己的頭發。


    “這咋辦,這事還有誰知道?”


    蘇木搖了下頭。


    “不行,這孩子不能留。”


    “就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別人遲早都會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商量下,把婚事辦了算了。”張氏說。


    “才15歲,怎麽結婚?”


    “孩子都懷上了,還有啥不能結婚的,不然你覺得以後誰還會要她?你明天趕快去趟馬灣吧,這事不能拖了。”


    蘇老大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得喊蘇老二一起去幫他談談彩禮的事。


    事情不能拖,但彩禮總不能少吧。


    蘇老大來時,正好遇到謹月回來。


    謹月一聽,說她去。


    於是,兩個人就去了馬灣。


    本來以為事情能進展順利,沒想到那小子不在。


    他爹馬建強簡直就是個無賴,一聽蘇木懷了他兒子的孩子,還一臉的無所謂。


    “這種事,向來講究的是你請我願,也沒什麽吃不吃虧的。”


    謹月一愣,這人思想還挺前衛的嘛。


    “你咋說話呢?當然是我女兒吃虧啊,你兒子比我女兒大三四歲,肯定是他騙了我女兒。”


    “騙不騙的你不能問我,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問你女兒。”


    “我們今天來也是本著解決問題的想法,我覺得就不如讓兩個孩子結婚算了,你覺得呢?”


    馬建強喝了一口茶,說:“這麽小,結了婚能幹啥啊?說不定連一擔水都挑不來。”


    “這不,肚子裏有娃娃了嗎?”蘇老大真是惱火,生一個不省心的女兒真是能坑死你。


    馬建強沉思了下,說:“那要不也行,就讓你女兒過來吧,簡單辦個酒席算了。”


    這時,馬建強的媳婦和兒子回來了。


    他們倆去鎮上了。


    聽馬建強說了事情原委,馬建強媳婦嗔怪地責備兒子怎麽這麽不當心。


    她兒子隻是嘿嘿笑著,完全沒當一回事。


    “行吧,如果你女兒肚子裏懷的確實是我們的孫子,我們娶。”這女人說道。


    蘇老大生氣地說:“當然是你兒子的種,你兒子不就經常往我們村子跑嗎?”


    那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下蘇老大,說:“這誰知道呢?她和我兒子應該認識不久吧,我以前從來沒聽過她。”


    謹月有點看不下去了。


    怎麽?這是欺負他們蘇家沒人了?


    她站起來,慢悠悠地說:“這個很簡單啊,隨便去醫院做個鑒定就可以了。隻是,如果證明孩子是你兒子的,你打算怎麽做呢?”


    那女人也不緊不慢地說:“那就認唄。”


    “怎麽認?”


    “娶過來啊。”


    “好,那我們就來商量下以後的流程,今天就先說說彩禮的事吧。”


    那女人用很驚訝的表情看著謹月,似乎看一個怪物。


    “彩禮?我沒聽錯吧?”


    “彩色的彩,禮貌的禮。彩禮,現在聽明白了吧?”


    “就這種女孩子,還要彩禮?”


    “哪種女孩子?”


    “這還要人明說嗎?沒結婚就和男人搞在一起,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們接納她已經夠仁義了。”


    “我們大家都知道,一個人懷不了孕,那這種女人被你稱為不三不四,那請問你兒子是什麽?”


    “陳謹月,我知道你是大學生,懂得多,但你今天說的話讓我覺得你的大學白讀了。”


    “這個不勞你費心,不過我告訴你,男女平等。蘇木她是懷孕了,但她和其他任何姑娘一樣,她理應得到尊重。”


    “五百元的彩禮,給他。”馬建強說。


    “五百元?你說的是十年前吧。據我所知,彩禮現在普遍都是三千。”


    “三千,你搶錢啊?”


    “那就一……”蘇老大的“千”字還沒有說出口,謹月就擺手阻止了。


    “沒有多要,你出去打聽一下,現在是不是這個價格。”


    “關鍵她又不是什麽好姑娘。”那女人破口而出。


    “怎麽,你還想幹指頭蘸鹽是吧?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兒子。”謹月冷聲說道。


    馬建強媳婦嗤笑一聲,說:“你告我兒子什麽?如果你侄女不願意,我兒子還能強迫她?”


    “你可別忘了,我侄女還是未成年人。根據法律規定,與未成年人那什麽,不管是不是自願,都屬於犯法。”


    果然,馬建強媳婦害怕了。


    “我們也沒說不娶啊,隻是我們家這光景你也看到了,要拿出三千塊錢,你這不是要我老命嗎?不過你放心,隻要你侄女嫁過來,我一定會把她當成親女兒一樣看待的。”


    “三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咱們就法庭見。”


    “啊呀呀,你這是往死裏逼人啊。你出去打聽一下,誰家裏能拿出這麽多錢。”馬建清說。


    “如果法院判下來你兒子犯罪需要賠償,不說三千,三萬你怕也能拿出來吧。”


    謹月一句話嗆得兩口子啞口無言。


    最後他們兩個出去商量了半天,又把兒子罵了半天,最後終於同意給彩禮錢,隻是時間上要寬限一個月。


    謹月不依,說必須馬上給。


    天黑時分,當馬建強把一遝錢遞給蘇老大時,蘇老大驚得嘴巴半天沒合上。


    三千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回去的路上,蘇老大千恩萬謝感謝著謹月,不過一想到這是女兒的彩禮錢,心裏還是有那麽點不自在,尤其是當著謹月的麵。


    “唉,木兒還這麽小,就要嫁人了,何況還遇到的是這麽一家人。”


    “誰說木兒要嫁過去了?”


    謹月這話倒是讓蘇老大感到莫名其妙。


    “木兒不嫁。”


    “那這錢?”


    “錢你就好好拿著。”


    “那,這能行嗎?”


    “聽我的,準行得通。”


    蘇老大真是長見識了,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謹月,他這個弟媳婦,和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謹月判若兩人。


    回到家時,張氏正在罵蘇木,邊罵邊哭,蘇茂也在旁邊大聲哭喊。


    蘇樹帶著蘇密去地裏了,還沒有回來。


    “行了,不要再罵了。”謹月說,“這個孩子不能留。”


    張氏抹了下眼睛,說:“什麽意思?”


    “你明天帶蘇木去衛生院,把孩子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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