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也姓蘇?

  第208章 他也姓蘇?


    “蘇主任,下班了啊。”一個紮馬尾的姑娘打著招呼。


    謹月一愣。


    蘇主任?他也姓蘇?


    兩個姑娘走遠後,謹月終於忍不住問:“您姓蘇?”


    蘇主任說:“是啊,這個姓有什麽奇特嗎,你為什麽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沒有,就是我認識很多姓蘇的人。”


    “哦,那還真是緣分。對了,忘了介紹,我叫蘇華,腦神經科的。”


    謹月感覺自己的心髒要停止跳動了。


    蘇華?


    她前世暗戀的那個男人,叫劉華!

    這也太巧合了,他不會是劉華穿越過來的吧。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他也不至於不認識她。


    不過,大家都戴著口罩,不認識也正常。


    看謹月呆呆的,蘇主任笑著說:“你不做下自我介紹?”


    “我就一實習生。陳謹月。”


    “錦瑟的錦?”


    “不是,謹慎的謹。”


    “嗯,都比較有意境,尤其是配上月這個字。”


    都說著,兩個人已經慢慢走到了一樓門診。


    雖然謹月口上說著自己可以走,但其實一路上還是由蘇主任扶著的。


    蘇主任雖然穿著白大褂,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再看看他白淨又修長的手。嗯,一定是一個非常愛幹淨的男人!

    謹月在門診給張大夫打了電話,蘇主任安排一個護士把病曆送了上去。


    那天晚上,謹月竟然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眼前總是浮現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有那個醉人的聲線。


    他的手,就那樣牽著她的胳膊,她似乎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


    猛然間,謹月想起了蘇老二,還有她的三個孩子。


    她使勁地掐了掐自己的臉,罵自己胡思亂想什麽。


    可這種事情,你越強迫自己不去想,反而會想得更厲害。


    謹月恨自己,這種花癡的性格怎麽就不能改改。


    為了防止自己犯錯,腳一消腫,她就立馬投入到工作中,不管多瑣碎的事,她都爭著搶著做,連張大夫都覺得她有點反常。


    就這樣堅持了十來天,謹月終於發現,那個身影在淡淡地從腦海中退去。


    果然,忙碌能治百病。


    元旦前,謹月收到了蘇慎的信,說是蘇老三要結婚了,蘇老太讓謹月在臘月頭上回去一趟。


    謹月也知道這麽重要的事,她理應參加,可眼下正值年關,醫院工作特別忙碌,她每天隻能睡兩三個小時,更別提請假了。而且由於路途遙遠,來回路上不折騰個七八天,根本搞不定。


    謹月給蘇慎回信說明了情況,可沒想到,沒幾天,電報又來了。


    說蘇璽不小心掉下懸崖了,至今昏迷不醒。


    謹月嚇得連手裏的資料都散了一地。她匆匆買了轉X城的機票,回去了。


    蘇璽已經被送到市醫院去了。


    謹月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又火急火燎地去了醫院。


    一路上,她口幹舌燥,心跳如鼓,她祈禱著孩子一定不能有事,又罵自己真不應該亂動心思,損傷孩子的福報。


    好不容易找到蘇璽的病床,蘇老二正伏在床邊,眼睛紅腫,似乎哭過。


    謹月心裏一陣悸動。


    “你回來了?”


    “嗯,璽兒現在怎麽樣了?”


    “做了檢查,報告還沒出來。”


    蘇老二站起來,在水中洗了下毛巾,給蘇璽擦起臉來。


    可能因為一直在擦,水還冒著氣。


    蘇璽捂著氧氣罩,沉沉地睡著。


    謹月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握著他的手,潸然淚下。


    之前,她走的時候,他還是那麽活蹦亂跳的一個孩子,如今,短短的幾個月,他就被折磨成了這樣。


    蘇老二安慰著謹月,說應該沒什麽事,讓她別太擔心。


    下午,蘇老二拿來了報告,說等著晚上大夫查房的時候就可以知道孩子的情況了。


    謹月拿起片子看了下,發現骨骼和腦組織都沒有受到嚴重損傷,這才稍微放心了下。


    晚上,蘇璽終於醒了,語言行為等都沒有什麽異常,蘇老二這才放下心來,勉強掙紮著吃了一碗稀飯。


    他已經兩天沒進一點水米了。


    謹月沒什麽胃口,隻喝了點水,然後就陪蘇璽聊天。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回來,謹月時不時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麵前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更像她一個多年未聯係的朋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蘇璽一周後出院了,按照原計劃,他們的項目也要結束了,謹月本來想趕回去參加完工典禮,但蘇璽可憐兮兮地讓媽媽陪陪他,謹月實在不忍心,就留了下來。


    反正也臨近過年,謹月索性就不想別的事了,打算好好陪陪孩子。


    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總會留點遺憾。


    有時候,謹月也想,自己遺憾的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沒法參加典禮嗎?

    還是因為沒法再見他最後一麵?

    臘月頭上,老三結婚。


    應該是再婚。


    要說蘇老三同意結婚,謹月功不可沒。


    所以無論如何,蘇老太都讓謹月來當伴娘,說是她相信謹月能給老三帶來好運氣。


    謝氏比蘇老三小兩歲,但因為早些年吃過苦,加上長期操勞,顯得比蘇老三還大幾歲。


    不過讓謹月感到欣慰的是,她倒是挺真實,喜怒都表現在臉上。


    不像其他那幾個妯娌,都喜歡搞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戲碼。


    謝氏一過門,就把蘇山和蘇河接了過來,親自撫養,盡心盡力。


    聽說這謝氏以前有過孩子,可惜很小就夭折了,後來就沒再懷上過。


    在那個談後娘色變的年代,謝氏的做法也得到了兩極分化的評論,有的人覺得謝氏這是做樣子,哪有人真的疼別人的孩子的,也有的人覺得這女人是真善良,也算彌補了今生沒當過娘的遺憾。


    可這一切絲毫都不影響謝氏,她除了照顧孩子,就是幫著蘇老三幹地裏的活,根本沒有時間聽別人說閑話。


    再說,她也根本不在乎他們說什麽。


    在謝氏的撫慰下,蘇老三漸漸地也變得開朗起來,逢人也有說有笑的。


    臘月底,劉校長突然來找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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