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蘇錦繡害怕地往後縮了兩步，她下意識地揪著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著暴怒的宋清華。


  “宋清華，你冷靜點……”


  宋清華卻置若罔聞，伸出手扳正了蘇錦繡的臉，眼神深邃，強壓不下的憤怒已經傾瀉而出。


  他逼迫蘇錦繡看著自己：“我很冷靜。”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衛生院，在你堂妹告訴我你和梁書有不正當關係的時候，我並沒有多生氣。”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你還是我的妻子。”


  宋清華冷笑一聲，喃喃地自顧自說著，可左手已經將蘇錦繡護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聲音幽冷，聽得人渾身發麻，蘇錦繡想掙開，但強大的力量壓迫，讓她根本逃不開。


  “讓你忘了這一點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想，現在有必要讓你好好記住這一點。”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蘇錦繡的衣扣，直到對方通體雪白一覽無餘的無措站在自己麵前，像隻羔羊一樣瑟瑟發抖。


  蘇錦繡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可是她也終於明白宋清華所謂的“記住”是什麽意思。


  她讀懂了宋清華眼裏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險又意味深長，燒的她避無可避。


  “梁書護著我不是要挑釁你，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麽！”


  這句倉惶的解釋並沒有抵消宋清華的憤怒，反而讓他想到了那個護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書英雄救美的戲碼，比他和蘇錦繡更像是一對夫妻。


  “有沒有什麽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說啊，蘇錦繡，你的梁書有這樣檢查過你嗎！”


  空氣瞬間安靜，不可遏製的情緒此時全然傾瀉。


  宋清華不再客氣地欺身向前，他將蘇錦繡的手釘在了床麵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將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對方欺壓而上，蘇錦繡瞪大了眼睛看著此刻的宋清華。


  身體上不斷傳來的觸感殘忍地要將她撕裂，蘇錦繡嗚咽地喚著宋清華，像之前一樣一聲聲的哀求，可那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終被全然吞噬。


  她是宋清華眼裏十惡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淨罪孽的火裏燒得滾燙而疼痛。


  宋清華不相信她的時候，她沒有這麽痛過。在看到離婚報告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麽痛過。


  可唯獨隻有今天，蘇錦繡覺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蘇錦繡小聲地啜泣，到最後卻愈發地忍不住。


  她的眼淚早就因為宋清華而幾近枯竭，還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時刻，為宋清華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蘇錦繡像躺在棺材裏的新娘，麵容慘白，帶著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丟棄在了野土裏。


  宋清華穩住情緒後，事情已經發生。


  蘇錦繡在他懷裏渾身發抖，她蜷縮著，猶如抱著一隻被生生折斷翅膀的鳥，在憤怒中清醒後，他才明白自己對蘇錦繡做了什麽。


  與那日月色下親吻蘇錦繡不同，他親手毀了那個柔軟的吻，把蘇錦繡弄碎了。


  蘇錦繡閉著眼，眼睫輕顫，宋清華眼裏充滿著無所適從的懊悔，他頭一次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宋清華抱著蘇錦繡，低聲輕哄著，想讓蘇錦繡不再哭泣。他薄唇貼著蘇錦繡的額頭，又吻上對方的鼻尖。


  “放開我……”


  蘇錦繡哭得嘶啞的聲音從唇裏溢出，這一句話都讓她費盡了全身力氣。


  宋清華應聲緩緩收回了手，蘇錦繡別過頭，緊張地縮緊身子逃離到了床沿邊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