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第370章 文扎克
「何人闖我醫者工會?!」後堂中忽然鑽出了幾人,執劍瞬間將古小黎圍住。
「風大叔,是我!」古小黎見到最後走出的中年人,急忙喊道。
風一新見到來人居然是古小黎,揮手道:「你們退下!」
「是!」
風一新並沒有說什麼,也不見熱情,做了個手勢,邀請古小黎來到後堂。
「風叔叔……」
後堂中,風一新坐在首位,他面如猛虎,一副兇猛模樣,身旁站了一個強壯黑熊似的青年。
古小黎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低著頭站在下方,低聲叫了一句。
「你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但你不該冒險來找我,還有,你是怎麼穿過醫者工會外面的屏障的?!」
古小黎咬著嘴唇道:「爹爹現在生死未知,又有一群人在古府周圍把守,是,是一個少俠將我救出來帶到這裡的。」
「少俠?」風一新眯著眼睛,他的聲音和身體一般粗狂,沒什麼情緒的話語硬是說得像是在怒吼。
「我不管你結實了些什麼人,但西部落最忌諱為官之人和醫者工會之人勾結,我和古師兄聽得師傅之命,一人從官,一人從醫,在外人看來只是平常交情,所以這次我才沒有出手。」
「可是,您再不相救,爹爹他,他就……」古小黎哽咽道。
「哎,不是我不通情理,師傅當年交代的事你們兩個後輩也不甚清楚,這些年老夫兢兢業業為了師門之命赴湯蹈火,師兄深得師傅器重,卻越發偏離師門之意,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些年師傅已經不認這個徒弟,他老人家得知這件事後也告訴我不許出手,我這,我這是師命難違啊!」
古小黎聞言凄苦的神色有些轉冷。
她看著一臉為難的風一新,道:「風叔叔,我爹當初瞞著師尊將飛鳴劍法傳授給你,遭到了師門重罰,境界跌落至凝丹巔峰,一直沒有晉級,這次的事情您如果不方便出手,侄女只希望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風一新聽到古小黎提起當年之事,嘴角一扯,見古小黎不再執意糾結救助之事,面色一松道:「好好,只要不讓老夫出面,什麼事都好說。」
古小黎心中有些悲哀,心道爹爹真是識人不明,冷冷道:「幫助我的少俠一直想得到一個醫者身份,希望風叔叔給他入門的機會。」
風一新眉頭一簇,隨即鬆開道:「好,此事雖然有些難度,但在西部落醫者工會,你風叔叔說話還是有些用的,你先在我這裡躲上幾日,待外面有了消息,再出去不遲。」
「侄女先行謝過了。」古小黎淡淡說了一句,轉頭退了出去。
「爹,古小黎將這醫者名額看得太兒戲了吧,我求了這麼久,還沒得到醫者身份呢。」
古小黎剛走,風一新身邊虎背熊腰的青年撇嘴道。
「玉兒,醫者工會異軍突起,其中之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煉丹之人,依靠玄丹解救中毒者,一種是玄力特殊之人,可以依靠玄力抵抗毒性,你爹當年苦苦哀求古驍,才學得這飛鳴劍法,其中霸道精妙的玄力,可以抵禦中毒之人的毒性,才在這醫者工會站住了腳。
而你雖然得到我的傳承,但玄力尚淺,西部落還有文家老頭坐鎮,每個入會玄者必須經過他的檢驗,所以你才沒有通過。
古小黎說的那個少俠,既然能帶她無聲無息破開這分會的屏障,想必不是常人,我便給他個機會又如何?到時候可以償還了情恩情,擺脫這兩個麻煩。」
風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既然古驍習得飛鳴劍法,為何還中了毒?」
風一新嘴角一抽道:「傻兒子,飛鳴劍法也不是天下第一神功,那古驍依靠著飛鳴劍法傍身,挺到現在已是奇迹,中毒微深之人,爹也是束手無策,這醫者工會極其複雜,你要學的還很多啊……」
楚年解決了古小黎的事,匆匆趕回城門口。
雖然他的隱匿功夫是在斬靈仙中領悟出來的,精妙絕倫,但西部落之中定有高手,楚年一路小心謹慎,歸來之時天已經有些蒙蒙亮光。
簡靈犀三人這一夜過得可不平靜,他們倒是不懼怕官兵,要是有人強闖進來,反倒好辦,直接殺出去便可。
只是楚年一直沒有消息,簡靈犀甚是擔憂。
幾人來到這裡,也不是人生地不熟這麼簡單,這裡畢竟是蠻荒國的地盤!
「有人!」
忽然,打坐的簡靈犀驚叫道,門口的帘子驟然打開,隨即一個身影出現。
「楚大哥,你回來了。」簡靈犀見來人是楚年,欣喜起身迎了上去。
楚年握了握簡靈犀的手,笑道:「一夜不見,你怎麼憔悴了許多。」
簡靈犀見楚年捏著自己的手,嬌羞的推開他道:「竟胡說,哪有這樣快?」
楚年呵呵傻笑兩聲,忽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環古四周,見老古被一層又一層的屏障隔絕開來,不禁面色古怪道:「你們三個做什麼了?怎麼把他包成粽子了?」
楚年話音剛落,簡靈犀忽然面色驟然漲紅,就連一向冷冰冰的魔東也是臉色古怪。
楚年見三人慌張的樣子,心中不禁好笑,他也不打趣幾人,隨手一揮,破掉厚厚幾層禁制,走到老古身邊。
青白的臉色轉為了青紫色,楚年的玄力恢復的七七八八,見時間不早了,便又給老古凈化了一些毒血。
回想明月的病情,楚年心知這毒的根源還在魂海中,只是他的玄力幾次沖向魂海,卻無法接觸到那一團血霧。
咚!
一聲沉重的鐘鳴聲響起,沉思的楚年豁然睜開雙眼,遠處,一大堆人馬正向這裡走來。
「來者何人?!」城門上,一個士兵朝著下面策馬上前的年輕人問道,看著那人身後一大隊足有百人的隊伍,他向身旁人打了個眼色,急忙通知城主。
「文家文扎克!」白馬銀色鎧甲的年輕人聲音洪亮,抬手亮出一個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