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第428章 不錯,真好
看到天星古典的容顏上略帶少女的不解,楚年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只是寫下了『我以我血換青天』七個字,不知為何會毀了天星大人的畫作。
聽到楚年的回答,蠻榮有些不解,這根本文不對題,楚年是怎麼進來的?!
吳峰雖然境界低微,但身為城主之子,見識還是有的,他也覺得光憑字義根本不符合玄陣中字畫的意境,他問道:「這好像驢唇不對馬嘴吧。」
天星此時表面未變,心中早已驚起滔天巨浪:我以我血換青天,這七個字,不正是當年爹爹參悟大道無求畫作寫下的字句嗎?!
天星一舉一動皆散發著一股書卷氣息,她素手輕輕一揚,一道屏障化作成了一個圖案。
「不知楚公子見過這個圖案沒有。」天星盯著楚年的眼睛道。
楚年看了看天星使用玄陣化作的一個月牙一般的圖案,心道這天星行事也太直接了。
「在下沒有見過。」楚年眼神清明答道,這個月牙圖案他確實沒有見過,但即使見到了,也不會告訴天星。
天星見楚年眼神真摯,不似作偽,她臉上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微微一嘆。
「不知道天星大人的這個圖案代表著什麼,在場的武者都是一方豪傑,如果大家一起尋找,定會幫到一點小忙。」
蠻榮見天星神色間攝人心神,說道。
「是啊,我等願意為天星大人打探消息。」其他客人附和道。
天星聞言淡淡笑了一笑,道:「天星謝過各位好意,但這個東西,別人是沒辦法找到的。」
見到天星說完這句話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楚年嘴角一抽:別人沒辦法找到,你卻盯著我,難道我就有辦法了?
蠻榮等人也發現天星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楚年,心中不忿,不知道天星大人為何相信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子。
「天星大人,今日有幸在天星樓得見小姐仙顏,不知在下可否請天星大人同飲一杯?」吳峰有些期待的而看著天星,他最近不斷在女人身上受挫,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不過這些女人不是尋常人,霓裳的身份尊貴,天星更勝一籌,二人都是聖女的候選人,簡直就是完美女神。
天星薄唇輕抿,她想了想,說道:「好。」
一聲宛轉悠揚的「好」,讓吳峰先是一驚,隨即信心大增,他激動道:「天星大人請坐!」
其他客人聽到天星竟然答應了吳峰的相邀,心中無不羨慕,同時有些感嘆自己身份地位不如人,否則,便也主動相邀了。
蠻榮見天星向吳峰旁邊走去,有心想讓前者坐在自己身旁,但看了看身邊的霓裳,沒有開口。
風玉見仙女下凡一般的天星大人要坐在自己和吳峰中間,屁股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萍萍見自家小姐今日不知道為何要與這些世俗之人相交,她皺著小臉先一步跑過來整理了一下椅子,侍候天星入座。
一股淡淡的幽香飄散開來,天星身上的書卷之氣仿若凝實,此時吳峰這邊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一身粉裙夢幻的霓裳和一席青衫古典韻味十足的天星相對而坐,熠熠生輝。
吳峰見自己邀請到了天星,臉色激動,微笑著斟了一杯茶遞到天星面前道:「天星大人請用。」
天星微笑著說了聲「謝謝」,看著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只有那個楚一低著頭不知在琢磨什麼。
天星開口道:「幾位貴客能登上頂樓,實力超群,桌子上這幅翠鳥圖圖乃是家父所作,不知各位可曾看出什麼?」
聽到天星說這幅翠鳥圖圖是道天機所作,眾人一愣,隨即欣喜若狂的盯著桌子看個不停,道天機已經踏破虛空,他留下的大作不多,天星都極好的保存下來,能有幸觀看到其中一幅,也沒白來一次。
而鄰桌有想前來湊熱鬧的都被萍萍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青山翠綠,玄鳥逼真,林中好像有玄鳥鳴叫之聲,不愧是天機前輩的大作。」蠻榮再次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翠鳥圖圖,又有了新的收穫。
天星聞言點了點頭。
「不知霓裳小姐有何見解?」天星又看向了霓裳。
霓裳聞言淡淡一笑,這裡雖然是天星的主場,玄陣也是後者強項,但女人之間自有比較,兩人和獵星部落的公主同為蠻荒大聖女的候選,心中當然將對方當做對手。
天狼族和獵星族還有名存實亡的萬獸一族都有各自的聖女,但卻都是用來祭奠蠻荒之神的祭品,大聖女卻是蠻荒唯一一位活著的聖女,地位甚至在天狼和獵星族的王座之上。
蠻荒正是有了大聖女的統領,千萬年來才不至於分崩離析,楚年也是在西部落才知道大聖女的存在。
「筆法蒼勁有力,青山恢弘,意境悠長,想必天機前輩作畫時神魂得到了升華。」霓裳聲音輕靈道。
天星點了點頭,說道:「霓裳小姐不愧是大聖女的候選人,心得領悟更勝一籌,家父當日所作翠鳥圖圖時,確實為了提升神魂。」
霓裳看到天星發自內心的讚賞,微微一笑,並不得意,雖然她無心爭奪聖女名額,但絕不會在天星面前落了下乘。
風玉緊緊挨著的當然是楚年,雖然坐在天星身邊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風玉一動不敢動,感覺天星身上的氣勢快將他逼瘋了。
吳峰看在場幾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有心想說些什麼,但又怕自己開口后班門弄斧,貽笑大方,抬頭忽然發現眼神困惑的楚年,吳峰眼神一轉,笑道:「楚醫師,不知你看了這幅翠鳥圖圖有何高見?」
忽然聽到有人叫喊自己,楚年回神發現眾人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楚年撓撓頭笑道:「不錯,畫的真好。」
「噗嗤!」蠻榮聽到楚年的評價,剛入口的茶水險些噴了出來,對方又不是三兩歲的小兒,用什麼「不錯、真好」來形容天機前輩的畫作,簡直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