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蕭嫿笙和魔頭手牽手
第75章 蕭嫿笙和魔頭手牽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媚色撩人的春色。
天際是夜間,呈現暮沉暗色。
長長的花街柳巷兩邊皆是樓閣竹欄,紅綢燭燈籠掛在屋簷,嫋嫋婷婷的各色女子倚樓甩紅袖,楚腰纖細,掌中手絹,桃花扇輕晃。
嬌媚的笑聲隨著樂器聲層層疊疊的傳來,勾人心魂。
“公子來呀~快來奴家這裏呀~”
“今兒奴家便取上好的女兒紅伺候公子~”
“啊~公子您好壞呀~~”
蕭嫿笙:“…………”
她再將匕首插深了一些,強逼自己冷靜:“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花魁閣吧?”
花魁閣,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和暗市差不多的小世界。
裏麵就是個極樂之地,什麽你想象不到的吃喝玩樂都有,當然,都是很不健康的那種。
青樓是有很多,但一般的高階修士是不屑去那種地方的,也怕被弟子或者別人看到,有失了身份。
所以他們便會來此地。
蕭嫿笙都能看到不少穿著道袍的修士摟著美女調情。
關鍵的是,那些花樓女子葷素不忌,竟然連女客都接,甚至更為露骨。
蕭嫿笙:故鄉的百合花又開了!
然而這裏的渾濁靈氣告訴她,這裏是假的。
怕是根據花魁閣造出來的幻境,畢竟真正的花魁閣沒這種迷失神智的香味,因為沒必要,而且這是在五行陣中,不會出現花魁閣。
淩仙兒痛苦的喊了一聲。
蕭嫿笙倏然回過神,就看到淩仙兒蜷縮著自己,難受的抓著自己。
陳牛他們兩個大男人可能無意識的覺得自己不可以傷害同伴,竟然忍無可忍的抱到一起去了,一副基情四射的畫麵。
“……”
彼時,外麵的觀賽台。
所有人都有點尷尬的看著這一幕,有些正直的弟子快速移開視線,還嗬斥其他人別看。
白禹立馬起身揚聲道:“諸位,我暫且讓長老將這裏的投影石關掉,等出了這裏再開,你們沒有反對的吧。”
大家紛紛應聲,就算心底有不願的猥瑣男,麵上還是同意了。
就算蕭嫿笙為了逼自己清醒插了自己一刀,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出現什麽不幹淨的畫麵。
萬一以後相見了,誰的臉麵都不太好看,有失體統。
……
彼時,蕭嫿笙見他們三個實在難受的受不了,幹脆咬咬牙,再次狠插自己一刀。
強撐著理智,揮手將他們一個個都給打暈,點了點手腕,喘著氣道。
“我感覺這裏的投影石被關掉了,幫個忙!我現在沒法搬得動他們。”
炎龍蛟身體化為人一般大,收斂全部威壓,像隻普通妖獸一樣,尾巴卷起三個人,跟在蕭嫿笙身後。
這裏到處都是花樓,根本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客棧。
現在身體這種不妙感覺,蕭嫿笙還真怕去花樓裏開個房間,會被那些女人吞的連渣都不剩。
隻能找一個無人的巷子裏,將三人安頓好,然後布了個陣法,將他們的氣息都遮住。
炎龍蛟讚歎道:“這裏的香氣都帶著迷魂感,可以說和天人三問中第二問【欲】的‘情’欲那關差不多,能無限製的激發出人體的‘情’欲。”
“這裏的香味也就對我這個妖獸沒用,你竟然還能忍得住,意誌力真強!”
蕭嫿笙就算有著三分清醒,除了氣息不穩以外,眼神竟然沒有一絲被迷惑的欲望。
她盤膝打坐,快速調息,微啞聲音淡淡道:“因為我並不想死在這裏!”
且不說她沒經曆過這種事兒,對這種事也壓根沒有興趣。
就說她萬一去放縱自己,絕對會死在這裏的,那時,他們的火隊贏得幾率就大大降低了。
畢竟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清涼的陰風劃過,身形修長高大的男人出現。
談懨斜倚靠在牆邊,暗眸頗為趣味的盯著她:“什麽感覺?”
蕭嫿笙閉著眸子,歎了口氣:“你一出來就是涼颼颼的感覺了。”
“談哥,你就這樣待在我身邊,不要摳搜的向我放冷氣兒吧。”
談懨:“你想的倒是挺美。”
蕭嫿笙:“行,那你以後就在我肩膀上蹲著吧!”
談懨:“……”
嘩啦一聲,似如一盆的涼水將她從頭澆下,猝不及防間,將她凍得打了個激靈。
簡直透心涼,心飛揚。
蕭嫿笙麵無表情的揮手震幹衣裙,斜睨了他一眼。
談懨表情陰鬱森冷的散去掌中冰塊。
蕭嫿笙忍不住哼笑:“幼稚鬼。”
雖然隻要空氣中的香味還在,她就算被魔頭澆滅了體內的翻湧,依舊會再生。
但魔頭的冰塊體質太好用了,隻要她一直靠近他,就會好很多,怎能放過?
突然間,蕭嫿笙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去,頓時眯眸。
沒想到他竟然也進入了這裏!
她起身直接抓住了談懨袖袍下那冰涼的大手,對炎龍蛟道。
“麻煩你在這裏看著他們,我必須要先去查查這裏該怎麽出去!”
炎龍蛟應了,反正也不麻煩,直接盤成圈休息。
蕭嫿笙拉著談懨快速往巷子外走去,立馬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直接跟了上去。
段南靖眼神到處掃視,像是在找尋著什麽人。
奇怪的是,他竟然絲毫沒有中藥的樣子,反而像是個正常人一樣。
隻是他的神態比較焦急,手裏還拿著一個傳音符。
神識裏傳來宋璿的聲音:“我能確定那個賤人也進入了花魁閣裏,你仔細點找!”
段南靖不耐道:“你既然從外界的人那裏知道蕭嫿笙進入了這裏,為何不確定下她的行蹤!”
宋璿嗤笑:“因為水克火,我不過是借助水隊的名頭,向關係好的人打探火隊的人都在哪而已,問得多了,你覺得我不會被懷疑?”
段南靖不再搭理她,掐滅傳音符,剛要尋另一條路,似有所感,突然轉身,眼神一亮:“嫿嫿,你……”
他倏然一頓,就看到了她旁邊的談懨。
一席霸氣黑袍,病態蒼白的臉俊美不似凡人,三千墨發不紮不束流瀉而下,如畫眉間地獄花妖冶攝魂,氣質如詭魅,甚至都沒正眼看他。
明明沒什麽表情,偏偏讓段南靖感覺到了一股子被俯瞰蔑視的壓迫感。
女人之????間有攀比,男人之間也有。
麵對這個人,段南靖竟然有種被踩進泥裏的羞辱感。
他頓時麵色微變,心底升騰怒火。
哪來的野男人?!
這賤人,竟然當著他的麵和其他男人手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