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談哥和小花生在被窩裏打架了
第252章 談哥和小花生在被窩裏打架了
蕭嫿笙盤膝坐在房內床上。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
她厚如銅牆的臉皮都有點發燙。
但隨即,她臉上熱意褪下,黛眉微微蹙起。
蕭嫿笙從未像現在這樣明顯的意識到。
那像個熊孩子似的魔頭,可能一直在隱藏著自己性格裏的某些缺陷。
導致一直在壓抑著某些極度恐怖的情感。
之前問心境裏的,他就說過那些變態似的話,她還隻當是他隨口嚇唬她玩的。
現在想想,他一直致力於將自己綁起來關籠子裏——
那是一種擁有極度占有欲的病態表現。
繩子等於束縛,籠子等於圍牆,黑暗堵死了前路,鎖鏈困住了後路。
可是啊,她不是金絲雀,隻想做翱翔的鷹,一旦被關起來。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失去了自由。
等待她的,隻有被折斷雙翼後的死亡。
蕭嫿笙想到這,突然被自己逗笑了。
這些道理魔頭比她更明白的。
所以他最多就是逗她玩玩,雖然像個老色批似的。
或許會玩笑似的說出真心話,偷偷釋放下心底壓抑的情緒。
然後期待著她的回應,雖然明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會答應。
或許會偶爾控製不住,卻依舊會在她生氣的時候立馬停止自己的行為,淺嚐輒止。
但一切的性格使然,都是有原因造成的。
蕭嫿笙指尖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是曾經失去過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還不待她細想前世聽說過魔帝的傳言。
蕭嫿笙肩膀一重,她頓了頓,突然翻了個白眼。
涼風陰陰間,旁邊無聲無息的坐了個男人。
談懨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手肘懶洋洋搭在她另一邊的肩膀上,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指尖卷起她那幾縷青絲把玩著。
從背後看去,高大的男人就像是直接將嬌小的少女完全攏在了懷裏。
在黑色袖袍的對比下,他似如竹玉的手修長分明,肌膚冷白到像是個巧奪天工的藏品。
尤其他的體溫趨向於冰冷,還真像是雪地裏的精致冰雕。
蕭嫿笙瞥了一眼,撇了撇嘴。
她的肌膚也很白!
談懨懶散的垂著眸子,宛如神祇俊顏沒什麽表情,指尖卻精準的戳了戳她的臉頰,還用她的發梢撓了撓她小鼻子。
蕭嫿笙立馬忍住了打噴嚏的衝動:“……”
她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就要準備修煉。
誰知下一刻,一道輕緩柔和的能量襲來。
蕭嫿笙轉眸看去,微微一愣。
談懨將手伸到了她麵前,掌心裏躺著一朵光芒氤氳的——喇叭花。
蕭嫿笙:“……”
雖然但是,她感覺到這朵喇叭花與往常的不同。
所以她也沒說什麽,直接拿了過來。
幾乎是她碰到那柔軟的花瓣之際,似如水落河中的叮咚聲響起。
這朵喇叭花突然變成了一把造型精致的小鑰匙。
鑰匙是琉璃淨色的,像是清澈的水麵,又像是玻璃般的晶石,還能透過這鑰匙看到自己的掌紋。
那捏柄麵上雕刻了一朵小巧的彼岸花,指腹摩挲而過,崎嶇不平,卻意外的觸感很溫潤。
以喇叭花的形狀遞來,接過之際化為彼岸花之匙。
鑰匙是掌控鎖開關的重要存在。
蕭嫿笙心跳有點快,總覺得這鑰匙不簡單,甚至代表了某種寓意,不由得輕輕道。
“這是?”
半晌沒人回應。
轉頭一看,哪還有什麽男人在。
隻有一隻毛茸茸的黑毛球雙耳乖順的往後翻,正用小爪子揪起被子往自己的球身上裹。
看樣子像是要躲起來。
蕭嫿笙:“……”
她有點忍俊不禁,好心提醒道:“你又不是沒靈力,何必要靠著這小獸羸弱的力氣去掀被子。”
“還是說……”她嗓音帶笑:“你緊張的忘掉了?”
黑毛球唰的一聲豎起尖耳,僵硬了兩秒,嗖的一聲就竄進了被子裏,一言不發的蜷縮起來了。
蕭嫿笙看著被子鼓起來一個球型,又看了看掌心帶著彼岸花紋的琉璃鑰匙。
這到底寓意著什麽?或者說這裏麵被他放了什麽東西?
或許,她也沒必要深究。
她心知肚明,和鑰匙配套的,隻有鎖。
蕭嫿笙眼睫微動,忽然咬破指尖,用一滴指腹血液,緩緩凝結成一條紅繩。
她將這把鑰匙串起來,然後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蕭嫿笙抹去指腹上的傷口後,突然轉身抓起被子一掀,自己往裏麵一撲。
被子再次蓋上,遮住了外麵的亮光。
蕭嫿笙趴在床上,雙手捧著一隻暖烘烘的黑毛球,不讓它有機會再躲。
黑暗裏。
她那雙美眸泛起紅色光芒,像是瑪瑙般瀲灩流轉,分外漂亮。
手心裏的黑毛球豎起耳朵,後爪撐著球身站在她掌心裏,小爪子蜷縮在身前,水葡萄般的大眼睛奶萌奶萌的和她對視。
甚至還狐疑的歪了歪球身,奶聲奶氣的發出了疑問:“啾啾?”
蕭嫿笙:“!”
她忍無可忍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剛要來個吸毛球。
失重感驟然傳來,好似隻有一瞬間。
蕭嫿笙隻覺得自己像條鹹魚一樣,被翻了個身。
仰躺在床上之際,身上已然被一隻大毛球(不是),老魔頭給占領了。
壓迫感太重。
小花生想像鯉魚躍龍門一樣的打挺而起。
然而,魔頭直接放鬆了全身的重量,將臉埋在她脖頸處,雙手雙腳都隨性懶散的搭在兩邊,壓著暖乎乎的花生牌軟墊,懶得一動不想動。
一下子就將想要躍龍門的鯉魚給摁回去了。
魔頭:真·鹹魚。
小花生:感覺到了胸口碎大石般的樂趣。
場麵安靜了片刻。
黑暗中,隻有兩道清淺的呼吸緩緩交錯。
然後。
小花生出爪如電,直擊他腰間癢癢肉。
魔頭一個錯身躲開,然後又翻身繼續鹹魚癱回了她身上。
小花生不服氣的再次出擊。
拽衣服,扯頭發,撓癢癢,捏臉蛋,甚至還嗷嗚的張口咬了過去。
然而,除了真咬到他下巴了以外,其他一個都沒幹成。
起先,每次躲完,魔頭都能熟練的繼續在她身上鹹魚癱。
眼皮都懶洋洋的耷拉著不睜開,像是在打瞌睡。
蕭嫿笙甚至都懷疑這貨是不是又要陷入沉睡調節能量了。
結果又被她最後一口給咬精神了。
魔頭唰的睜開眼,一個興奮就摟住了她的腰,那雙勾魂暗眸在黑暗裏泛起了深色光芒。
肆無忌憚的盯著她,帶著灼灼期待。
好似在期待著她再次動嘴。
蕭嫿笙:“……”
她嘴角微扯:“嗬嗬,你這真是想讓我抽刀……斷水水更流啊!”
談懨頓了頓,忽然神情古怪:“那等會,本君就讓你舉杯消愁……愁更愁?”
蕭嫿笙默了兩秒。
談懨也默了兩秒。
兩人默契的結束了這莫名其妙的尷尬對話。
然後,小花生因為再次鯉魚打挺起不來,又憤怒的出了爪子。
開始了第二回合的‘戰鬥’。
魔頭這????次也不躲了,直接抓住她的小手不讓動,還得空捏了捏她小肚子,試圖捏出一點贅肉出來。
小花生炸毛,她肚子上的肉好不容易沒了,可不能再長了,便準備動腳踹他下去。
魔頭卻迅速的鉗製住她腿,繼續捏肉,發現還真沒一絲贅肉了,頓時不滿意的鬆開手,可惜的歎了口氣,語氣嫌棄。
“瘦了,不好捏。”
小花生:“?”
暴怒之下,就是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彼時。
炎龍蛟盤在窗戶上,看著床上那坨滾來滾去的大疙瘩,原本激動豎起準備偷聽的的蛇頭也緩緩收回。
然後陷入了詭異的沉思。
據它看完千八百的人間話本子的經驗來看。
這兩個人是在被窩裏打架。
不帶任何別有深意的——
真·打架。
炎龍蛟老父親般的歎了口氣,甩了甩蛇尾,先回院子裏等他們打完。
也是,談懨大人本體還沒出來呢。
真要幹點什麽,就算姑娘想,談懨大人也會克製住的。
而且要真的那啥,它根本就沒機會靠近他們偷聽,早被談懨大人給扔了。
白禹再次過來的時候,就見石桌上盤著一條紫蛇。
他愣了愣,便禮貌拱手道:“炎龍蛟閣下,請問我師妹在家嗎?”
炎龍蛟暗歎這真是個禮貌的孩子。
對於比自己還要弱的存在,都這麽謙和溫潤。
炎龍蛟:“他們暫時……有點事,你有什麽事不如和我說吧,等會我傳達就好。”
反正它現在已經是姑娘的契約獸了。
白禹點了點頭,便拿出了一個空間戒指放在桌麵上。
“這裏麵是風雲榜前三帶回來的七星刀碎片還有破損的聖魂棱。”
“請閣下幫我告訴師妹。”
“不會有除了那三人和我以外的其他人知曉這件事。”
“然後風雲榜……”
話未落,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蕭嫿笙木著臉,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從裏麵走出來。
後麵還亦步亦趨的跟著隻魔頭,似乎走出了勝利的步伐。
他領口微散,露出性感的喉結,白暫的下巴上有個小巧整齊的牙印,黑袍翻飛間,氣質懶散倦忪,透著致命的誘惑。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巧合與曖昧。
白禹愣了片刻,回過神來猛的紅了臉,有點手足無措。
不知道是該繼續打擾,還是趕緊走。
蕭嫿笙一看就知道這純情小夥子想多了,為了讓他別這麽坐立不安的,便一臉嚴肅道。
“師兄,我對殘魂沒興趣。”
白禹還沒說什麽。
談懨便一臉高深莫測得抬起了下巴上的那個牙印:“本君隻對捏碎殘魂感興趣。”
白禹:“……”
蕭嫿笙:“……”
大人說話,小孩別亂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