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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真正的談懨,血族遭禍

  第452章 真正的談懨,血族遭禍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襲纖塵不染的雪袍,腰間束著一條冷月寬邊錦帶,掛著一塊冰藍色的圓形玉佩,散發著攝人冰寒,外麵披著雪白色對襟窄袖長衫。


    烏黑長發瀑布一般地垂落在身後,隻由一根月色綢緞慵懶束起。


    眉間沒了那朵彼岸花,容顏卻依舊妖冶昳麗,那雙原本勾魂的暗眸像是褪去了所有的陰冷邪氣,竟然變成了深幽幹淨的墨玉色,帶著蝕入骨子裏的肅冷,卻依然顛倒眾生的驚豔。


    可以說,之前的談懨如果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和麵對她喜歡胡鬧的熊孩子。


    那麽現在的他就好像是個如同冰雕雪塑的仙尊,冷,冷到骨子裏的那種漠然。


    這種氣質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真正的視萬物為芻狗的目空無物,好似萬物連他的蔑視都不配。


    就是靜靜的站在這,就像個精致幹淨的神祇,隻能供世人瞻仰,不得沾染一分。


    周身的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尊貴的疏離感和不敢直視的臣服之意簡直撲麵而來。


    如果讓她形容。


    可能就是神壇上一朵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冰域雪蓮吧。


    差點就想讓她拱手對大佬見個禮了。


    蕭嫿笙看著他,咽了咽口水,試探道:“談懨?”


    他墨玉般的眼眸清冷冷的盯著她看,好像和看一片花一根草沒什麽兩樣。


    冰雕雪塑的神尊似乎對這個名字沉默許久,才微微頷首,聲音也是如碎玉般清冷凍人,毫無感情。


    “嗯。”


    蕭嫿笙立馬被凍得打了個激靈:“……?”


    她轉頭就對黑毛球吐槽道:“我和你說,如果先前魔帝本體剛出來的時候,那種高貴冷豔範兒是裝的。”


    “那麽這次,絕對是真正由內而外散發的冷,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也對,有著本源之力的神魂自然都是最真實的一麵,曾經的他自然也會改變,成為現在的他。”


    黑毛球有點害怕,低聲道:“雖然我不知道魔帝本體剛出來是什麽樣,但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你懂嗎主人,小心點……”


    它意有所指的偷瞟了一眼那邊男人腰間的那塊冰藍色玉佩。


    “知道那是什麽嗎?”


    “看著是玉佩,其實名為【斬神劍】!”


    蕭嫿笙:……真是好不做作好裝逼的名字啊。


    黑毛球:“也就是太祖鴻禎????的本命劍,就連傳說中出現於天界的極道神器都能被其的劍意給輕鬆震碎,更別說……”這區區三界了,根本在這劍下撐不住幾招。


    蕭嫿笙眼皮子一跳。


    聽說過鴻禎魔帝。


    還是第一次聽說太祖鴻禎的,不對,曾經符祖祝希希在第一次看到談懨的時候,好像也提到過太祖這種話。


    但當時她沒聽清就沒在意。


    看來,魔頭的真實身份,她可算是窺探到一點點了。


    至於其他,不急,來日方長。


    蕭嫿笙再次看了一眼這位神尊似的仙人,主要是陌生感還是有點強,所以她還是禮貌的點頭道。


    “我還有點事兒,您就……請便吧。”


    話落,她不再浪費時間,直接竄入一個巷子裏,揮手就撕裂空間,直接帶著黑毛球朝著血族所困之地而去。


    長身如玉的男人立在那,鴉羽眼睫微微顫動,看著天際沉默許久,雪袍微微拂動間,身形驟然如一縷煙般消散。


    ……


    暗市的某處封印之地。


    天空一如既往的血色翻滾,滲人的壓迫感很重。


    鋪滿蒼暮陰冷的血路上,到處都彌漫著汙穢肮髒的三毒和三垢。


    罪與惡的法則到處流竄。


    路的盡頭,不動明王的法相依舊鎮壓在此。


    沒人知道,大概在十幾天前,這裏的空氣汙濁就越發的濃烈了,不動明王神像甚至開始發黑。


    而不動明王神像的中間部分,那封印著血族的地方竟然傳出了道道隱忍的痛呼聲。


    裏麵的場景,卻比之前更加慘烈。


    幾乎是血腥一片。


    上次蕭嫿笙到來給予的女媧石確實讓大家都不再經曆那種蝕骨的痛苦。


    但此刻,女媧石被震碎,幾乎的成倍的反噬都席卷而來。


    無數被鐵鏈困在囚籠裏的血族人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眉心被刺穿的痛,還有嘴裏咬著族人骨頭的苦,都抵擋不住他們目次欲裂的盯著不遠處的場景,所產生的絕望。


    唯一一個沒有被囚籠困住的黑衣血族老者是照顧大家的存在。


    他每天都會和大家說話,時不時會期待吾主踏上巔峰後的到來。


    和大家講述著未來的光明。


    可以說,他也是掩藏住背負的一切,不停歇的用期待的表現做一種不讓大家絕望的行為。


    可是現在,那老者被一道看不見的存在掐住了喉嚨,被打的渾身是血,一條腿生生被挖掉了一大塊血肉,骨頭都能看到,就那麽生生的被吊在半空中。


    已經十多天了。


    似乎還能聽到很細微的咀嚼聲,每次停頓一下,老者身上的肉就會被挖去一塊,然後便再次傳出咀嚼聲。


    老者生生忍著蝕骨的疼痛,雙手試圖抓住那個看不到的存在,額頭青筋暴跳,就算冷汗和血液已經浸透了衣袍,嘶啞的聲音依舊帶著濃烈的傲氣。


    “你就算一口一口的把我吃光,我也隻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


    “我們的血祖早就被你們抹殺了,她早就不存在了!”


    說著,他狠狠呸出了一口血沫,惡狠狠道:“我們巴不得血祖重生歸來抹殺你們,肮髒的東西!”


    那道似有若無的氣流吹過被震碎的女媧石碎末,似乎在諷刺著什麽。


    血液從老者頭上流下,讓眼前一片血色模糊,艱難從喉嚨裏發出嗤笑。


    “女媧石乃氣運神物,我血族就連你們都弄不死,還得要困在這裏才能少點顧忌,自然也是造物主關照之族。”


    “自然會有神物過來救我們,女媧石不過是讓我族之人消除些痛苦罷了,何苦如此害怕?”


    說著,他不顧流血的嘴角,竟然嘶啞的哈哈大笑起來了。


    “可你們並不會突然知曉我們這裏多了個女媧石,一定是你們那裏發現了什麽不對!”


    “我猜猜,又是誰耗命掐算了命運?發現你們的未來開始動蕩了?”


    “所以你們害怕的過來瞧瞧,竟然害怕了哈哈哈……”


    嗤啦一聲,他的手臂上驟然被生生的挖出了一塊血肉。


    痛的他麵色煞白,卻依舊死死壓抑忍耐。


    那些人有顧忌,殺不了他們,隻能囚在這,就算承受如此痛苦又怎樣,他們會忍耐,但傲骨不斷,便——不會怕!

    然而就在下一刻,桌子上的那塊羅盤驟然散發出了似有若無的光芒。


    幾秒後,微弱的光芒驟然間光芒大盛,刺眼的將這裏照的亮如白晝,強大的血祖感應傳出。


    所有血族人齊齊一僵。


    那老者麵色差點露出大駭之色,但是他忍住了,心底驚濤駭浪。


    吾主又來了?!


    為何?!為何會趕在這種時候來?!

    要知道,就算現在的血祖在暗市裏可以運用當年的實力。


    可是她的神印被封,其實現如今的神魂實力,就算強到連天帝都忌憚,也壓根都不是她真正實力的萬分之一。


    封印血族的那些人萬一知道血祖還活著就糟了!

    這次一旦血祖現在的神魂被傷,那她日後可就危險了!


    但同時,所有人血族人眼眶也紅了。


    因為他們的血祖確實在這種絕望的時刻,出現了!

    那道看不見的存在似乎很好奇到底是誰來了,立馬扔下老者,像是風一樣直接衝了出去。


    老者狼狽的爬起來,拖著傷殘的身體,瘋狂的撲了過去,依舊阻止不了,頓時目次欲裂:“不——”


    彼時的蕭嫿笙已然在一刻鍾前出現在了這裏。


    她第一時間就護住黑毛球,強大的威壓釋放,直接抵擋著三毒和三垢想拉著她沉淪的法則。


    果然,到達這裏時候,蕭嫿笙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濃烈了,竟然讓她有種想吐的惡心感。


    她心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唯恐真的和血族有關,立馬抽出死亡之鐮,直接衝著血路的盡頭殺了過去。


    強大的轟炸聲不斷,法則開始錯亂。


    那不動明王神像似乎發現了入侵者,轟隆隆的巨手高高舉起,帶著攝人威壓,一派降魔之相,狠狠的朝著蕭嫿笙拍下。


    也就恰巧是那一刻,因為封印法陣被開啟了一瞬。


    她恰恰就窺探到了封印之地的場景。


    血腥殘忍的景象印入她皺縮的瞳孔內,讓她從心底升騰起強大的戾氣和暴虐。


    原本以為被囚困,隻是被單單關在這裏而已,可能會受苦,可是她竟然沒想到,她的族人們都以如此屈辱姿態被囚在籠子裏。


    這不止是受苦了,這簡直就是把血族的尊嚴打碎了往地上踩!

    再冷靜的理智也寸寸被打碎了。


    蕭嫿笙眸光泛起血紅的攝人殺意,紅唇輕啟,一字一句:“擋本尊者,死!!”


    她的靈力鋪天蓋地的爆發,死神黑影直接在她身後出現,濃烈的黑暗瞬間席卷籠罩。


    她身上的強大神魂之力竟然變成了濃烈的黑色,那不是魔氣,也不是所謂的冥力,而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毀滅之力。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周圍所有的生物都開始驚恐的顫抖了起來。


    風雲變色間,整個暗市烏雲翻滾,電閃雷鳴間,似如末日,壓迫感陰沉到令人窒息,引來不少魂的驚呼。


    那一刻,她神智瘋狂,眼底帶著可怕的毀滅之意,想直接抹殺了這個不動明王神像的,哪怕引來背後之人,她也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直到空間承受不住即將撕裂,蕭嫿笙和那不動明王的招式即將要碰撞到一起之時。


    這方天地間的所有一切都停滯了一瞬,然後所有的時間都瘋狂倒退。


    而下一刻,蕭嫿笙重新回到了踏上血路之前的地點,感覺到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恐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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