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婚後
鼻梁上的布料被陳池馭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他纏上來的吻、一個又一個的吻。
沈驚瓷眼睫簌簌的掃在他的唇上,說不清誰更癢。
最難捱的時候,陳池馭問她還喜不喜歡,更喜歡哪裏。
沈驚瓷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陳池馭就領著她的手,一點點的摸著問,尋著她剛才的路徑,又繼續往下。
指尖倏地繃緊,沈驚瓷眉跟著蹙,燙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陳池馭隻是笑,不說話也不逗她,可沒了他的聲音,壞事就像是她做的,沈驚瓷側著臉往回拽,聲音啞了,鼻音也重:“陳池馭,別,別這樣。”
他嗯了聲。
可是,溫度更燙了。
是更。
外麵的夜不知道多深,沈驚瓷隻覺得夠了,床上的被子一大半掉到床下,沈驚瓷揪住了被角,在他的手下抖的越來越厲害。也軟的更厲害,對他已經沒有一點抵抗力,毫無辦法。
他今晚的興奮沈驚瓷感覺得極為清楚,陳池馭對此,陳池馭的回答是:“新婚燕爾,洞房花燭,你想讓我怎麽收斂。”
“嗯?”他在她的腿根拍了下,語氣狠戾下來:“收緊。”
沈驚瓷一抖,又被他拉著墜入下一場浪潮。
那晚的最後,沈驚瓷意識已經昏沉,他抱著她去浴室,浸入水中。
沈驚瓷眼皮是腫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溫熱的水衝去一半的疲憊,沈驚瓷推他的手臂:“出來。”
陳池馭手摁揉在她的小腹,說不上是作亂還是緩解,過了幾秒,在沈驚瓷眉心輕輕地皺起時候,陳池馭垂眸看著她,喉結滾了下開口:“不想。”
“”
水波漫啊漫,沈驚瓷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眼皮很重,還是努力的抬了起來,瞳孔全是震驚。
她的樣子有些遲緩,但很可愛,或者說沈驚瓷什麽樣子在他眼裏都能被解讀成可愛。陳池馭被惹笑了,眉眼之間盡是饜足。沈驚瓷軟趴趴的快要掉進水裏,被陳池馭一把撈住,唇抵住沈驚瓷濕漉的額頭,低沉的笑。
他又磨了她兩下,才說好。
第二天,沈驚瓷一天都沒有離開床。
除了被陳池馭喂飯,就全在睡覺,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窗簾拉的死死地,陳池馭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沈驚瓷的時候愣了一跳:“你不無聊嗎。”
陳池馭摸了摸她的耳朵,手癢了好久,又不想弄醒她,一直到黃昏,才如願。
“很有意思。”
沈驚瓷被他喂了兩勺水,不用下床的時候,體力已經恢複。聽見陳池馭的話,沈驚瓷瞥了下嘴,溫吞的咽下那口水。
什麽啊,看她睡覺能有什麽意思。
鎖骨上卻忽然被粗糲的指腹摁住,指尖勾了下。
沈驚瓷回神,低眸就看到他食指遮住了鎖骨上的紅痕,像印記一樣的紅痕。
他的眸色很深,盯在那個地方,淡淡開口:“哪都有意思。”
“”
沈驚瓷強撐鎮定的看了陳池馭一眼,又縮進了被子。
晚飯沈驚瓷說什麽也要自己來,時隔一天,才看到手機。消息多的快要爆炸,打眼望去,全是跳出來的消息。
以邱杉月和仰可作為代表。
三個人的群好像一年都沒有這麽熱鬧,99+的提示從右麵彈出,她沒從頭看,卻還是猜到了她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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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杉月:還沒起?這麽猛?】
【仰可:你應該明天這時候來問。這個時候可能剛睡。】
【邱杉月:?】
【邱杉月:怪我見識淺薄了。】
【仰可:不知者無罪,不怪你,畢竟你還沒有過。】
【邱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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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杉月:@仰可,我信了。】
【仰可:畢竟洞房花燭能理解,但還是有點心疼瓷瓷了。】
【邱杉月:不懂,好奇。@沈驚瓷能講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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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杉月:哇哦。】
【仰可:同上。】
沈驚瓷筷子都忘了動,不敢再看,耳尖已經滾燙。
陳池馭洗完葡萄放在她麵前,沈驚瓷毫無反應,視線全放在那個手機上。
陳池馭壓了眼,手撐著桌沿和她的椅背微微俯身,沈驚瓷還是毫無反應。
他隻是注視著她的側臉,最後扯著笑把手捏在了沈驚瓷紅著的耳尖上。
手上沾著的水珠冰涼,沈驚瓷側了下頭,視線一下落回陳池馭身上。
她摸上自己的耳朵,接觸到陳池馭的視線忽然眨了下,腦海裏自動連接邱杉月和仰可的話,臉燒的更明顯,沈驚瓷試圖退後拉開距離,語言不暢:“你怎麽偷看啊。”
陳池馭又扯她的耳尖,躲不掉的那種:“沈驚瓷,給我扣帽子是吧,我什麽時候偷看過你那點小心思。”
沈驚瓷一聽見最後那三個字就想到自己曾暴露在他麵前的秘密。
“什麽小心思,這不是。”她有些惱。
陳池馭無所謂的哼了聲:“行,你的小秘密。”
沈驚瓷:“我”
陳池馭鬆了手撤開身子,眼尾帶著笑看了她一眼。
混不吝的,很像個混蛋。
沈驚瓷匆匆的在群裏發了一個再見的表情包,立馬扔的遠遠的。
甚至想隔著餐桌上的人也遠遠的。
陳池馭身上隻套了一件鬆垮T恤,和沈驚瓷身上的是同款。
不過都是他的。
沈驚瓷穿著大一些而已,袖子往上挽了兩道,露出纖細的手腕。
兩個人的氛圍難得融洽,陽光也正好。
但好像所有人都對今天的他們很感興趣。陳池馭手機響的很不是時候,在餐桌上格外突兀。
陳池馭拿過來瞥了眼,見到孟有博三個字嘴角扯了下。毫不猶豫的摁了掛斷。
沈驚瓷喝著蓮子粥,抬頭看了下,陳池馭淡定的回她:“沒事,吃你的。”
沈驚瓷點了點頭,剛咬了一口魚肉,陳池馭手機鈴聲又響了。
沈驚瓷聽見他嘖了聲,抬眼去瞧,隻見陳池馭重新撈回手機,往後一仰,煩躁的接了電話。
第一句話是陳池馭開的,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你有病?”
電話的音量有些大,就連沈驚瓷都能聽清楚。
孟有博頓了秒,笑得特別大聲:“不會吧,什麽時候了,還打擾了您好事了。”
陳池馭罵了句滾蛋:“在陪她在吃飯。”
說完,陳池馭朝沈驚瓷看了眼,把糯米糕換到她麵前,意思是她繼續吃。
但他沒回避。
沈驚瓷乖乖的點了點頭,耳朵卻還是聽見了一些話。
“不是,你怎麽還不改口啊陳池馭,你不該叫媳婦兒嗎。”孟有博語氣很賊:“做夢都得樂著了吧。”
陳池馭嘶了聲,眉皺起:“孟有博,是不是把你閑出問題來了。費勁打電話過來就為了這麽兩句?”
孟有博嘿嘿笑了兩聲,陳池馭不知道,他周圍一群人,全是聚過來聽八卦的,孟有博食指比著噓朝周圍轉圈眯眼。
這才又裝模作樣的朝著電話問:“采訪一下,有媳婦兒了感覺怎麽樣。”
“擱之前誰能想,你第一個結婚的。”
陳池馭手搭在了膝蓋上,懶得搭理:“沒話說就掛,少找事。”
“別別別,就說句唄。”
陳池馭冷笑了聲,重複著反問:“什麽感覺?”
“就是你沒有的感覺唄。”他語氣似笑非笑,故意壞著說。
對麵的人掀起眼看向沈驚瓷,不緊不慢的學著孟有博腔調,衝她抬了下顎:“是吧,媳婦兒。”
沈驚瓷手指一緊,愣怔的抬頭。
他沒喊過這三個字,陳池馭身上的氣質渾卻矜貴,喊最多的也是陳太太。
而此時,有人故意挑眉。電話離耳,目光直勾的盯著沈驚瓷,散漫的痞氣:“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