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守一人用一生無悔

  「別急啊。」冷雪後退了幾步，手上拿著丹藥在他眼前晃蕩。「想拿我的丹藥，不給報酬怎麼行。」


  還有……不教訓下你，又怎麼對得起你剛才笑得那麼開心，怎麼也得哭一哭。


  「啊——！」中年男子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令狐濯隨即轉過頭，看著中年男子另一隻腳的腳踝在冷雪手中，看起來……他的這隻腳踝，也不保了。


  「我是不是看起來人畜無害啊？」冷雪笑得格外平和，彷彿剛剛速度極快毫不留情折斷他腳踝的人不是她。


  「雪兒，你很善良，應該是成仙子，而不是魔。」


  不久前，令狐濯曾這樣對自己說過。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當時的她心裡苦笑不得，她真的善良，還用得成魔？

  善良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格外沉重。


  她寧願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件事，也不想成為別人口中那個善良的人。


  什麼是善良？是在你讓了自己最想吃的東西，或者讓給了別人其他最好的，在別人眼中，你是善良的。


  換而言之，你是最蠢的。


  蠢得為了照顧著他人的感受，割捨自己的最愛。


  這樣的人，說多不多，說少……又少得可憐。


  有多少人，都是從善良變成自私的呢？


  龐大的數字，讓人無處查詢。


  但這能怪他們嗎？不能，其實善良過後，才會明白，只有自私，才能保護自己。


  「雪兒身上沒有血光，沒有殺過人，所以，雪兒很善良。」


  「血光？」


  「嗯，只要仙人和魔殺了人，身上都有血光，而我們令狐家族的人，就能看見別人身上的血光，這是我們家族的遺傳。」


  「是嗎……」


  她那時，可能是失望的吧。


  因為他信任自己，可她清楚自己沒有他眼中那麼美好，所以……她對自己失望了。


  「濯，我是怎樣的，今晚你看清楚了。」冷雪靜靜的望著他，笑中帶著苦澀。


  有些事，終究是瞞不了太久，她也不想隱瞞。


  在令狐濯的目光下，她折斷了中年男子的手腳，才肯罷手。


  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痛，根本使中年男子無法反抗，他更是不敢相信，一個女子，竟會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我說過，我會加倍奉還，你踩斷了我一隻手，我就斷了你四肢。」冷雪語中泛著刻骨的冷意，望著他的目光，彷彿在看著一個死人。


  一陣冷風灌入，她的墨發輕揚，紅衣比曼陀羅花還要妖艷，傾城絕美的面容，卻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冤魂。


  「你……你……」中年男子莫名的對她產生了懼意。


  令狐濯在震驚中，久久沒有回神。


  冷雪今晚……是怎麼了？

  這真的是她？

  「我走了。」冷雪扔下殘局，望了中年男子一眼，見他都嚇出了冷汗，覺得好生無趣，便徑直走了出去。


  「冷雪姑娘，小的送你。」青海因為之前就看見過了她這個模樣，就比他們更快的接受了過來，面不改色的送她出去。


  「……」中年男子望了令狐濯一眼，有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