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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22章】光明教教宗

  第275章 【第22章】光明教教宗

    威廉姆斯伯爵領向卡德維爾公爵領發動的戰爭, 最終以西裏爾,卡德維爾斬下威廉姆斯伯爵的頭顱作為結束。


    對此,裏昂納教國內廷爆發了激烈的爭執,時隔多年, 西裏爾的所作所為再次導致了巨大的爭議,因為領地戰中, 貴族是擁有免死權的。


    不管是哪一方發動了領地戰, 勝利者都無權處死戰敗的貴族,隻能好吃好喝地待著,等待內廷頒布懲處以及賠償。


    西裏爾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在蔑視帝國的法律, 某種程度上還給了高枕無憂的貴族們一人一個巴掌,直接打碎了他們“貴族就應該擁有特權”的美夢。


    威廉姆斯伯爵的妻子帶著自己的兩個女兒與繈褓中的孩子直接進了皇宮哭訴,指責西裏爾,卡德維爾殘暴冷血、蔑視皇威, 不遵從教義, 沒有人性。


    而已經逐漸嶄露頭角的皇太子倒是沒有立刻站隊,而是委婉地提出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的理由, 希望國王陛下能給卡德維爾公爵一個自我辯駁的機會。


    要知道,如今的西裏爾,卡德維爾可不是七年前還任由教廷與貴族拿捏的小小少年。在這七年間,西裏爾多次阻攔獸潮, 抗擊外敵,立下赫赫戰功。


    如果說七年前的西裏爾還隻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帝國英雄”,那七年後的今天, 西裏爾早已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坐穩了公爵之位,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帝國英雄”。


    國王陛下也很難做, 一方麵他要麵對整個貴族圈的抗議與怒火,另一方麵, 他又不能真的對西裏爾,卡德維爾做些什麽。


    這次事件的性質與西裏爾,卡德維爾少年殺父的性質完全不同。西裏爾殺父再如何殘暴, 那也隻是卡德維爾的家事。但這次, 矛頭卻指向了全部的貴族。


    如果不給予西裏爾,卡德維爾懲罰,那可以料想得到,以後“刀劍無眼”的情況隻會越來越多。高位貴族侵占他人領土再將其殺害,以後便可以死無對證。


    國王陛下難以對此做出裁決,隻能發布詔令命令西裏爾,卡德維爾即刻進京為自己申辯,最終裁決權則轉交給了大審判庭。


    望凝青抱著光明權杖充當一個神力衰弱卻不敢讓別人知道的光明教教宗時,便聽見了卡德維爾家族的狼騎士想要見自己的消息。


    但是很可惜,西裏爾這次的行為無疑是得罪了所有的貴族,蕾切爾就算腦殼子不好,也知道不能隨便摻和這事。


    給多少錢都不行。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是一個不小心就要引火燒身的事。


    再說了,現階段望凝青扮演的是神力衰弱後開始焦慮不安、閉門不出的教宗,她正在為自己逐漸流失的神聖力感到恐懼。


    本人都自身難保了,更別說出庭為西裏爾作證了。


    望凝青想得很好,像西裏爾,卡德維爾這種年紀輕輕便登上高位的人,自尊心一定比天還高。被她拒絕過一次,之後大概就不會來了吧。


    然而,望凝青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被迫出席了關於西裏爾,卡德維爾的神庭審判。


    據說是在開庭之後,整整三天,狀告的那一方連番上陣了三名律師都沒能駁倒卡德維爾公爵,戰線甚至蔓延到了二十年內發動過領地戰的各大貴族。


    大審判庭沒有辦法,這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正式請動了教宗。


    望凝青穿著蕾切爾常穿的服飾站在庭審台上,唇角不笑也溫,她朦朧迷離的翠眸輕輕一抬,卻對上了不遠處一雙顏色相近卻清澈無比的眼睛。


    ……弗萊婭怎麽會在這裏?望凝青思忖,莫非這次事件就是氣運之子弗萊婭和西裏爾相遇的契機嗎?

    看來西裏爾這次也不會出事,畢竟氣運之子在呢。望凝青笑而不語地站在台上,努力充當一個美麗的花瓶。不為任何一方說話,也不表明自己的態度與立場。


    然而,她分明已經擺出消極怠工的姿態了,卻依舊有人不肯放過她。


    “威廉姆斯伯爵於獸潮之際發動領地戰爭,視帝國安危於不顧,這是堪稱叛國的行徑。身為帝國的堅城,我,西裏爾,卡德維爾,不會放過任何危害帝國的罪人。”


    “哪怕是我的父親。”西裏爾淡淡抬眸,“我隻是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語簡直是當年教宗為他申訴的原話複刻,看來西裏爾這些年長進的不僅是指揮能力,還有跟貴族玩心機的手段與伎倆。


    眼見著殺害丈夫的仇人張口就要給丈夫冠上叛國的罪名,威廉姆斯伯爵夫人激動得理智全失,抬手就想掌摑對方,卻被一旁的狼騎士伸手攔下。


    “你這個毫無人性的瘋子、惡魔、殺父者!你會遭到報應的,神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伯爵夫人被兩人架著手臂,卻還在竭嘶底裏地咒罵著。


    “戰敗的一方還真是敢說啊。”西裏爾無動於衷地撣了撣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仿佛拂去了什麽看不見的髒東西似的。


    “不過你說得對。”他抬起一雙沉靜憂鬱的深藍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站在庭審台上的教宗,“能審判我的,也唯有神。”


    對上西裏爾直白的視線,望凝青突然萌生了不詳的預感。


    下一秒,她的預感便成為了現實——隻見西裏爾大步走上前來,在她麵前單膝跪下,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蕾切爾的眼角細不可查地微微一抽,她試圖把自己的手從青年寬厚有力的掌心中抽離出來,可惜西裏爾的力道不重,卻也恰好讓她無法掙脫。


    “這世上唯有您可以審判我的罪名。”西裏爾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冕下,您認為,我有錯嗎?”


    你瘋了吧?望凝青微笑著,心想。


    她眼角的餘光掃過瞠目結舌的審判官們,又掃過突然止住哭聲的原告家庭以及突然變得安靜無比的大廳,目光最後落在了弗萊婭的身上。


    這個本該擁有所有人寵愛的氣運之子正用好奇的視線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


    匆匆一瞥之下,望凝青發現弗萊婭身邊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弗裏德皇太子,另一個看上去溫柔正氣的貴族青年應該是原命軌中擁有戲份的侯爵次子。他是皇太子的副官與左膀右臂,加伊,裏德,阿米爾。


    身為最早接觸弗萊婭的兩位男性角色之一,加伊看上去對弗萊婭很有好感,溫柔的目光始終流連在她的身上。


    這證明命軌還有在好好運轉的吧?那這個行為軌跡完全無法預料的西裏爾,卡德維爾又是怎麽一回事?


    望凝青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了,但她還是很快回過神,模棱兩可地打補丁道:“卡德維爾公爵,虔誠的信徒應該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蕾切爾很擅長說些委婉又沒有絲毫意義的棉絮話。切實奉行著“不表態,不負責,不解釋”的三不原則,如果出了事,那就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如今望凝青如法炮製,但似乎不管她做什麽都會在西裏爾這裏得到反噬。望凝青看見冷淡的青年勾唇一笑,心中又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的神明讓我忠於自己的心。”西裏爾站起身,一隻手還輕輕托著教宗的手,“所以,我堅持我的信念,諸位審判官閣下。我是無罪的。”


    聆聽內心的聲音是這麽解釋的嗎?這話難道不是讓你趕快遵從良心的反噬與指責,盡快坦白和認罪的意思嗎?!望凝青沉默。


    西裏爾明顯曲解了教宗的意思,但蕾切爾又不能反駁。她隻是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淡去了麵上的笑容,略微有些不悅地站回了原本的位置。


    大審判官舉著小錘,瞅了瞅教宗,又瞅了瞅一臉從容的卡德維爾公爵,沉默糾結良久,還是決定繞過這微妙的插曲,繼續原本的庭審。


    西裏爾,卡德維爾違反了帝國的律法,但考慮到情況緊急且威廉姆斯伯爵違法在先,故而判卡德維爾家族賠償威廉姆斯家族大筆的賠償金。


    大審判官說出了初步判決,詢問兩方的觀點以及看法,原告席上的威廉姆斯伯爵夫人還想繼續申辯,旁聽席上卻傳來一道天籟般的聲音:“我想出示證據。”


    審判官抬頭,隻見前不久剛剛傳出“民間聖女”名號的弗萊婭小姐越眾而出,手中拿著一份類似星盤的魔法道具。


    “我想要為西裏爾,卡德維爾公爵進行辯護。”弗萊婭將星盤轉向了原告席,隻見星盤的指針突然飛速地轉動,並指向了威廉姆斯伯爵的大女兒。


    被星盤指中的伯爵大小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猛然站起身,似乎想要奪路而逃。


    但是,弗萊婭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不等她邁開腳步,弗萊婭已經揮出了一道光鎖,鎖鏈瞬間纏住了伯爵大小姐,一把將她扯出了原告席。


    伯爵夫人發出了一聲尖叫,伯爵大小姐則重重地砸在了庭審台的中央,與光之鎖接觸的地方冒起了黑煙,發出了不似人的慘叫。


    “因為我有威廉姆斯伯爵通敵賣國、勾結魔族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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