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法不容情

  「我也不想啊！我都準備重用他了！無奈這小子是扶不起來的阿斗，枉費我們一番苦心了。我何嘗不知道他是龍王的兒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道理你應該清楚。他既然做出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又怎麼能縱容他！」


  電話掛斷後，老貓心裡一沉。覺得壞事了。他感覺中原軍區有可能鐵面無私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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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橫山頂，兩輛黑色小轎車呼嘯而至。車一停，兩個肩扛少將軍銜的老兵鑽出車，風風火火往作戰指揮中心闖。


  兩位將軍分別是燕七和雷鳴。


  作為當年龍王最信任的部屬，燕七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結局，居然要派兵圍剿自己的兵。這個兵還是7308突擊隊老隊長的兒子。


  這樣的行為意味著什麼？燕七非常清楚，那就是自相殘殺，同室操戈！

  說嚴重一點，那就是忘恩負義，背信棄義！


  甭提照顧戰友的孩子，現在孩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居然還要拿起槍對準他！這對於任何軍人來說，特別是老兵，在情感與倫理道德上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但是法不容情！軍隊決不因為他是英雄的孩子，烈士的孩子，就網開一面，縱容他為所欲為！


  這個孩子的確太操蛋了。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到這裡來搗亂，現在好了，把事情搞砸了，說不定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搭進去。


  燕七對龍小九這麼做感到十分不解。


  龍小九為什麼三番五次要來A19集團軍搗亂呢？


  在軍區機關的時候，有人向燕七報告，說什麼龍小九在五橫山特種兵大隊闖下驚天大禍，軍區首長正準備打擊龍小九。


  燕七當時驚呆了，問那個透露真相的戰友：「怎麼個打擊法？」


  戰友一字一句地說：「射，殺！」


  轟隆一聲，燕七的腦袋爆炸了，他感到天花亂墜。徹底癱軟倒地。在戰友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恢復鎮定。


  第一時間去司令員的辦公室，向司令員求情。


  鄭司令員紅著眼睛朝他吼：「雷鳴也懇求我手下留情！你也是這樣。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想殺死龍小九？難道我就不是人？難道我不難過？你們想過沒有，如果部隊戰士都像龍小九這樣，那我們的軍隊亂成什麼樣子？還怎麼管理部隊？那麼軍隊紀律，國家法律，豈不成為兒戲？」


  燕七看著司令員紅紅的雙眼，呻吟著，無力地為自己辯護：「我——只不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司令員，能不能有折衷的辦法？」


  鄭司令員「嗖」的站起，指著燕七的鼻子罵：「折衷的辦法？你是不是耍慣了？在外面溜達了近十年，把部隊的規定丟到後腦勺去了!我早就想對你說了，你是個軍人！不是遊手好閒的老百姓，看看你這些年乾的事，像個軍人的樣子嗎？你說你在照顧戰友的孩子，你的身上有傷，我體諒你的難處，沒想到你把孩子照顧成這個樣子？這個龍小九就是你照顧的結果嗎？我警告你，燕江北，從今天開始，你跟部隊住在一起，出早操，晚訓練，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點疏忽之處，我拿你試問！」


  「司令員，你想怎麼懲罰我都成，但是處理龍小九的事情要謹慎，行嗎？這子彈打出去，人死不能復生，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龍小九這小子要炸彈藥庫，你叫我怎麼謹慎？難道任憑他胡作非為嗎？」


  「什麼？他要炸彈藥庫？」


  「你以為呢？」


  「這樣吧？司令員，我去現場看看，行嗎？在我到五橫山之前，請不要下達行動的命令！」


  「行！給你三十分鐘。如果三十分鐘這事還沒解決，我就命令部隊釋放麻醉氣體！」


  司令員的話讓燕七心驚肉跳。


  這個麻醉氣體並不陌生，是反恐戰線上的重要的設備。遇到恐怖分子手持武器，設置炸彈不能強攻時，就悄悄釋放麻醉氣體，能神不知鬼不覺麻倒敵人，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司令員的話讓燕七又愛又怕。愛的是，司令員並不想龍小九丟掉性命，怕的是-——如果真的放了麻醉氣體，龍小九有可能會成一個傻子，痴痴獃呆的。這是麻醉氣體留下的後遺症。


  無論是哪個條件，都是燕七不堪接受的。他想全面保住龍小九，想讓龍小九為新的特種部隊效力。特別是他那身功夫，是怎麼練來的？燕七至今不知道一個結果。


  燕七親自駕車出城。在路上聯繫雷鳴，正巧雷鳴也在路上，兩個人合成一處，一起奔赴五橫山。


  特種兵大隊辦公室的作戰指揮中心，燕七跟柳葉刀發生激烈的爭吵。


  燕七問：「龍小九為什麼三番五次來五橫山，找特種兵大隊的麻煩？」


  柳葉刀看瞞不住，只好告訴他實情。


  燕七得知真相，十分憤怒。他吼道：「我說龍小九這孩子怎麼老跟特種兵過意不去，原來你用女特種兵欺負他。這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會這樣干！龍小九的出身你們不懂，他從小到大都是在自卑的狀況下生活的，逼狠了，會出大問題的！」


  柳葉刀發出自嘲的笑容，小聲地答：「現在他進了彈藥庫，揚言要炸彈藥，這個問題難道還不大嗎？」


  「你準備怎麼辦？」燕七追問柳葉刀。


  柳葉刀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一切按緊急事態處理！」


  「你把他當敵人？」


  「他現在就是我們的敵人！」


  「如果龍小九有個三長兩短，那7308怎麼辦？」


  「只好暫時擱淺！」


  「就這麼放棄了？」


  「別說了，你以為我想啊！」


  柳葉刀站起來，一腳踢開屁股下的椅子，蹲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哭泣。


  看著柳葉刀哭泣，燕七再也鎮定不住了，他對身邊的王勝利說道：「彈藥庫在哪裡？我想跟龍小九談談，跟他再談談，說不定溝通溝通，就能讓他放下武器。從彈藥庫里走出來！」


  雷鳴在前面帶路，大聲說道：「我也去。現在現場的處置權在我手中，我們兩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