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第561章 父子反目

  「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對我動刀呢？這不對啊？我們應該好好說話才是，而不是現在，你拿著刀，對著我砍！」


  龍王終於說話了。


  語氣帶有一絲詫異，還有一些憂傷。


  很快這種憂傷也沒有了，變成了一種機械式的對話。


  「龍小九你不能這樣干，這樣是大逆不道的！這世界哪有兒子殺父親的道理！」


  龍王的話好像是從地下發出。


  是在某個地下山洞，對著空發出了喊聲。


  龍小九微微一抖。


  尼瑪，是啊！這世哪有兒子殺父親的道理。


  如果有這樣的人，連老天爺都不會原諒他！

  這不對啊！


  龍小九很快發現眼前的這個龍王挨了他兩刀之後，若然無事。身的傷口居然跡般的消失了！

  一種莫名的恐懼席捲而來。


  儘管龍小九視龍王為叛徒。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父親擁有跟基因人同樣的能力之後，他很快發現龍王是不折不扣的敵人。


  但凡像這樣的敵人，殺不死。如果不取敵人的首級，敵人會在最短的時間進行自我修復。


  也說，捅他一刀，他不僅死不了，傷口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我愈發。


  如果砍掉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也會重新長出來。


  可能是技術的阻礙，人的頭顱在砍掉之後，無法繼續繁殖。這成為龍小九殺死敵人的唯一辦法。


  龍小九的眼睛從龍王黑色的作戰服移向他的腦袋。


  龍小九驟然發現，龍王的腦袋是滄桑的，臉布滿了溝溝壑壑的皺紋。而他的頭髮也是花白的。


  花白的頭髮讓龍王的年齡更加真實。


  大約60多歲了！

  龍小九並不知道龍王的年齡。龍王什麼時候出生，什麼時候離開，龍小九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是個軍人。


  在龍小九的記憶，父親處於斷層之，他跟他的的確確沒有多少感情。


  「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回來？難道你不知道你給我惹了很多麻煩？」


  龍小九終於說話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大，有如狂風暴雨一樣急促。


  「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回來救我的兒子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龍王的臉蕩漾著父親的表情。這表情的確讓龍小九感到溫暖。


  可惜的是龍小九一想到他是叛徒，那種溫暖很快變成了陰謀詭計。龍小九打心眼裡感到厭惡與抵觸。


  「難道你不知道你是我們的敵人嗎？」龍小九這次用逼視的眼神看著他。


  看著龍王，龍小九想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從一個叱吒風雲的老特種兵淪落為一名叛徒，一名罪犯。龍小九想了解其的秘密。


  「小九，你還小，涉世不深，剛剛當了兩年的兵，你對什麼都不知道，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龍王望著龍小九，乾裂的嘴唇抖動幾下，笨拙地解釋道。


  「你在為你投遞叛國找理由，還把自己的罪孽說的冠冕堂皇！叛徒是叛徒，何必說的那麼好聽！」


  「龍小九，你不要這麼說我，我是你的父親，親生父親你知道嗎？」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寧願我的父親早死了！」


  「你怎麼這樣說我？」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劫走馬德拉。你到底在設計一個什麼樣的陰謀！」


  「這不是陰謀，馬德拉很壞你知道嗎？我追查他有很多年了！」


  「既然馬德拉是敵人，你為什麼要救他？還有，你在外面流浪十幾年，為什麼不歸隊？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個老兵，還是7308的老兵，我知道你曾經是7308的大隊長，7308是你親手組建的，可你又親手毀了她，也毀掉了你親生的兒子，我不明白你在做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而這樣神神秘秘？」


  龍小九的一連串質問讓龍王目瞪口呆。他的嘴唇一直哆嗦著，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是啊，馬德拉是敵人，我為什麼要救他呢？我是一名軍人，華夏人民共和國的軍人，我為什麼一直滯留在國外不回家呢？我為什麼要干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龍王舉起雙臂撕扯自己的頭髮。


  那黑色的頭巾也被他扯下了！


  露出滿頭的白髮。


  長長的白髮在微涼的晨風揮舞著。他像一頭怪獸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嗷嗷嗷嗷——

  龍王的嚎叫有如瀕臨死亡的困獸，在發出最後的哀鳴-——

  他喊出的聲音悲涼而刺耳。刺破了頭頂的蒼穹。


  龍小九被這個場景給嚇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


  難道他的病又犯了！


  龍王在山頂四處奔跑，像一隻圓球躥來躥去。爆發的威力令人震撼。凡是被他碰到的樹木，都東倒西歪。如那參天大樹，被他撞擊，嘩啦一聲便倒下了。


  「龍王，別再裝了，跟我走吧？回部隊！我們一起回部隊！」


  「不！我不能回部隊，我的任務還沒結束——我難受啊！」


  龍王抱住腦袋在山頂翻滾，所過之處，山頂的草坪變成一片黑黑的灰燼。


  龍小九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


  一個人居然把嫩綠的小草燒焦了！這是什麼厲害的功夫？


  人世間根本沒有這樣的功夫，這不符合科學原理。


  只有一個理由，那是龍王身自帶著毒素。


  他身的毒能讓身下的草坪為之枯萎。


  龍王在瘋狂之際，龍小九甚至想去抓他。


  可惜龍王身的威力太大了。地動山搖，令人罕見！


  龍王身的能量迫使龍小九不能靠近，只能眼睜睜的，遠看著他做出瘋狂的舉動。


  一個瘋子又有什麼樣的舉動。無非是折磨自己，折磨身邊的環境。


  在無法遏制后，龍王做出了一個令龍小九非常驚詫的決定。


  他居然像一顆炮彈射下了山坡。


  準確來說——是百米高的懸崖。


  轟隆隆！

  龍王在空劃出驚人的一瞬間，如同一道閃電，滾下了山坡。


  轟隆隆，嘩啦啦！

  只能聽見山石發齣劇烈的震動聲、滑坡聲。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了！

  龍王這樣消失在龍小九的眼前。


  龍王滾下懸崖之後，龍小九獃獃地站在山頂，站了很長時間。


  直到太陽從山頭冒出來，他才醒來。


  自己的父親滾下了山頂，他還站在這裡？這不符合常理啊？龍小九打了一個寒戰。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大喊，便沿著父親遁下的足跡，驚慌失措的滑下山坡，去找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