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救人一命

  大多是臨時搭建的房屋。有的是幾根木頭支起來的臨時性瓦房，有的乾脆扯上一頂帳篷。


  只是帳篷跟其他地區的不一樣。


  這樣的帳篷又高又大。遠遠看去，就像一隻風箏懸在頭頂。


  龍小九進城之前，以為這樣是一片荒蕪。


  進城后才發覺自己錯了。


  一座城市，熱鬧不熱鬧，根本不能用建築物來評判。在人們的意識中，總以為街道越寬越好，小區越乾淨越好。


  沙米爾不這樣，幾乎是一座廢墟上的城市。來這裡的人們大部分是青壯年，有的扛著槍，有的牽著馬，更讓人吃驚的，還有的人牽著猴子和寵物。


  各種各樣的人們同時聚集在這個廢墟中的集市中，讓人們看上去，簡直是世外桃源的感受。


  龍小九跟在阿甘的屁股後面進城。一邊走一邊掃視著周圍的人群。


  阿甘像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行走著，偶爾動動路邊小販的商品，偶爾跟熟悉的人們打招呼。這讓龍小九意識這個阿甘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因而暗自中提高了戒備。


  龍小九又看見證件上那個絡腮鬍的中年男人了。


  這次印在廣告牌上，每隔200米就有一個展牌。展牌掛在黑色的鋼管上，高五六米，隨處一望，那個絡腮鬍就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龍小九追上阿甘，指著展牌上的那個男人說：「他是誰？」


  阿甘臉色大變，一把拉下龍小九的手臂。用驚慌的語氣說：「這是大不敬的動作，記住，以後不敢這樣干，否則我們都會沒命！」


  「老子看你不是很得意嗎？這進城，多歡樂啊！」


  龍小九「啪」的一聲把手掌搭在阿甘的肩膀上，稍微一用力，阿甘便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叫。


  「哎呀！痛！」


  龍小九鬆開，笑嘻嘻的說：「給老子老實點，說-——那個人是誰？」


  阿甘看了看周圍的人群，當發現周圍的人群沒有注意他和龍小九，便鬼鬼祟祟的把龍小九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他是我們的天皇。沙米爾，懂嗎？這座城，就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天皇是個什麼來頭？」


  「怎麼說呢？他是安拉的化身，是天神的化身。有點像國王，但他沒有自己的軍隊！只有衛隊！哎呀我也說不清楚，總之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沙米爾天皇的！他在這裡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無論誰，都不許有大不敬的行為！否則會死的很慘！」


  聽了阿甘的解釋，龍小九漸漸明白了沙米爾是什麼人。就是****的總統唄！他們叫他天皇，無非是對他的崇拜與服從。


  阿甘道出沙米爾是天皇之外，還跟龍小九說出了許多在沙米爾城的忌諱。


  比如在城內不能偷窺女人，不能吃肉，不能大聲喧嘩，如果看見天皇的信使過來，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跪下，以表達對天皇的敬畏與崇拜……

  阿甘說這些話是為了龍小九好。


  龍小九人生地不熟的，懂得這些規矩，就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但龍小九還是冒犯了當地的規矩，差點讓天皇的衛兵包圍。


  龍小九跟在阿甘的屁股後面向前走，走了大約四十分鐘的樣子，來到一個空地前。


  空地就是那種坑窪不平的泥地。沒有瓦礫罷了，就被龍小九稱為空地。


  空地沾滿了人群，黑壓壓的一片，目光觸去，到處都是高矮不一的男人，大小不一的腦袋。


  大部分男人很強壯，雖然臉色黝黑，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但有個共同點，他們手中有武器。


  人手一支AK——47自動步槍，幾乎是當地人一種時髦的裝備。槍支背在身上，龍小九一路走來，幾乎看不見一個人手持自動步槍在街道上行走。


  能夠手持自動步槍的，只有天皇的衛隊。


  也就是沙米爾的貼身衛隊。負責整個城區的治安。


  天皇衛隊的服裝跟普通的武裝分子不一樣，都是黑色的長袍，黑色的帽子，以黑色的圍巾蒙住臉面，乍一看嚇死個人，還以為是來自地獄的部隊。龍小九每走一段路，就可以看見幾個持槍的衛隊士兵舉起槍從身邊經過。


  空地的人群圍在一起幹什麼呢？


  在看熱鬧。


  以虔誠的姿勢看熱鬧。


  人群站成一個圓圈，圈內跪著3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女。


  少女面容嬌美，體態婀娜。


  3個少女跪在泥地上，後面各自站著三個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手持鋒利的砍刀，面無表情的看著腳下三個瑟瑟發抖的少女。


  龍小九總算看明白了。


  這三個少女是死刑犯，站在她們後面的三個彪形大漢是行刑手。


  龍小九心裡發出一陣哀嘆。豆冠年華，青蔥少年，三名少女即將離開大好的世界。只是不懂，這三名少女看上去並非奸狡之人。臉上不但看不出「犯罪」的痕迹，相反流露出一股和善之色。


  她們怎麼是壞人呢？


  龍小九的身邊有兩個人竊竊私語。


  一個人說：「這是天皇婚典前的儀式，每逢重大節日，沙米爾城都會舉行這樣的祭拜儀式，用聖潔的少女祭奠天神，以乞求天神對沙米爾人的庇護！」


  搞了半天，這是一種愚昧落後的封建儀式。


  那些美麗的少女只不過是天皇的祭品罷了。


  真是草菅人命，禽獸不如。


  龍小九本來對這個天皇有幾分好感，現在一下子沒有了！

  是啊！像天皇這樣的人，又有幾個是好人呢？

  龍小九看了幾分鐘，覺得這事太離譜。他走出人群，在人群的後面觀察四周的動靜，想悄悄出手，挽救那三個少女的性命。


  三分鐘之後，空地後面的土房子內冒出十幾個穿白色長袍的老者。他們在樂器的伴奏下嘰里呱啦的美禱告，也不知道念了些什麼？

  龍小九把他們當成和尚一樣的人，廟宇做什麼儀式活動，不也是這樣嗎？

  但僧人跟他們不一樣，不殺生，不吃葷。可這裡的宗教人士恰恰相反，不僅殺人，還要殺三個貌如花的少女。


  龍小九瞅準時機，等到三個行刑手即將動手砍三個少女的腦袋的時候，突然掏出一顆震爆彈扔在空地中間。


  哐的一聲爆炸了！


  人群大亂，四散逃離。


  更有甚者，乾脆拿出自己的自動步槍噠噠噠的射擊。


  也不知道朝誰射擊，擊中誰了？反正這次祭奠儀式失敗了。


  十幾個做禱告的老者也風風火火撤往屋內，再也不肯出來了。而天皇的衛隊出於保護少女的需要，也匆匆忙忙把幾個女孩子給接走了。


  殺人的場面，最終沒有發生。


  龍小九不後悔。


  但龍小九不得不面臨被發現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