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災難性影響

  幾乎是百米衝刺的速度，老貓跑到烏衣婷的前面攔住她，大聲咆哮道：「你為什麼不管龍小九？你還算個人嗎？就算是流浪的小狗小貓，還有人可憐他！龍小九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居然還把他推給外國軍人，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外國人把他當成戰俘，你這是何居心？」


  烏衣婷微微一怔，轉身對老貓說道：「原來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龍小九的！」


  老貓冷冷地回應：「我把一個大活人交給你，你卻這樣對我？這合適嗎？」


  「我承認，這是我的失敗！」


  「我們的軍隊向來有團結一致，不拋棄不放棄的傳統。你這樣是嚴重違背我軍的宗旨的！」


  老貓氣壞了。以居高臨下的方式教訓起烏衣婷起來。


  烏衣婷渾身一震。顯然不接受這種談話的方式。


  「你非得要在眾人面前出我的丑嗎？非得在部隊面前讓我難堪，是嗎？如果你想得到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在部隊面前詆毀我的形象！你知道我在他們面前是什麼？是教母，是老巫婆一樣不苟言笑的魔鬼！我希望他們延續這種看法。」


  烏衣婷被激怒了。她哽咽著，幾度落淚。


  老貓愣住了。他從來沒看見大名鼎鼎的鐵娘子-——烏衣婷哭的樣子。


  其實烏衣婷跟所有的女人一樣，都很脆弱。哭起來都很嬌弱無助。


  況且烏衣婷落淚的時候跟少女有幾分相似。


  老貓看了看部隊營區那邊送別的隊伍。


  上百個兵獃獃的站在那邊，看著他和烏衣婷吵架。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我跟烏處長有事談。我是來送她的！」老貓老遠朝那些兵喊。


  兩個人幾乎是以逃跑的方式離開12部大本營的。


  去了附近一家酒店，農家樂的飯館。是當地農民開的。雖然不奢華，但也很別緻。老貓在路邊找了一個這樣的場所，正好可以請烏衣婷吃飯。算是對她的歉意與告別。


  兩個人坐在臨窗的桌子邊，進行推心置腹的談話。仍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把龍小九推給AL國的軍隊嗎？龍小九雖然受了重傷，但沒有生命之憂，我沒有的其它的選擇，只能把他當成戰俘送給聯合國多國部隊。以聯合國維和部隊的做法，龍小九充其量只是個戰俘，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其實我比誰都焦急，都想把他帶回來，送進最好的醫院治療。但你想過後果沒有？」


  「什麼後果？這只是你的說辭，你想為你錯誤尋找辯護的理由！」老貓嗤之以鼻。


  烏衣婷解釋道：「好吧？你可以詆毀我！但你不能詆毀我的良苦用心！假如龍小九回來，去部隊最好的醫院治療，第一步會發生什麼？你知道嗎？那就是通知警方，抓走龍小九。屆時他將失去人身自由。一個出類拔萃，天才一樣的兵，把他送進監獄這合適嗎？」


  老貓愣住了，又冷笑一聲說道：「你可以選擇保密。用其它的方式把他悄悄帶回來！」


  「簡直是可笑！」


  烏衣婷氣得幾乎不能說話，她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龍小九是通緝犯。假如部隊藏有這種通緝犯，那對於部隊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不僅部隊會蒙上負面影響，凡是跟他接觸的官兵，都會受連累。你覺得我會那麼去做嗎？犧牲部隊的利益去保護一個殺人犯一個通緝犯！」


  此言一出，老貓沉默了。


  是啊！烏衣婷說的很對。假如把龍小九帶回國治療。將以什麼樣的方式解釋呢？


  特別是面對大眾，面對部隊官兵，面對司法機關。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把他推到AL國軍隊那邊。那不等於說他跟我們沒有關係嗎？可事實的真相不是這樣，龍小九是我們的人，正是你烏處長當時的命令，才讓他衝到第一線去救人！」


  老貓很快找到新的理由。


  他覺得烏衣婷這樣做太殘忍。起碼龍小九是她派出去的吧？現在遇到危險，受了重傷，一走了之，不管不問。甚至一份書名證明都沒有做出，這是何等的自私與殘酷？


  烏衣婷發出一聲慘笑：「你以為我心裡好受。我是不得已啊！假如我向多國部隊證明，他龍小九是我們的卧底。他們很快會查出龍小九在國內殺人的犯罪事實。到時候國際輿論糾纏不休，這會毀了我們軍隊的形象！」


  望著烏衣婷嚴肅的臉龐。老貓倒吸一口涼氣。


  鐵娘子到底是鐵娘子，用這種無情的方式維護部隊的利益，不得不說這是她的高明之處！


  只是缺少人情。


  老貓還是擔心龍小九啊！


  「難道沒有折衷的辦法？」老貓幾乎以乞求的方式跟她說話。


  烏衣婷發出一連串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把飯館的服務生都驚呆了。


  幾個穿藍色布衫的女服務員朝這邊看。眼神充滿了驚悚與不安。


  「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的！」老貓朝她們揮揮手。那幾個女服務員便離開了。


  烏衣婷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說：「誰說我沒有其它的辦法？我烏衣婷的名號難道是浪得虛名嗎？我能把龍小九送到聯合國維和部隊的醫院，就能把龍小九從醫院接走。他們AL國的王室不是喜歡忽悠人嗎？那我也來忽悠忽悠他！得罪我烏衣婷是一種災難！」


  烏衣婷哈哈大笑著，臉扭曲的十分厲害。彷彿是恐怖片中的厲鬼一樣可怕。老貓看了不僅疑竇叢生，更覺得恐懼。


  「到底發生了什麼？」


  烏衣婷於是把AL國王儲阿布都拉欺騙多國部隊的事說了一遍。


  說的老貓目瞪口呆。


  「老天，他阿布都拉是吃了豹子膽了！他怎麼敢那樣做呢？」


  「他是想打著聯合國多國部隊的名義，用合法的方式殲滅沙米爾的勢力！」


  「可沙米爾是他的父親啊！」


  「利欲熏心，喪心病狂，為了國王的寶座，他連他父親都敢殺，可見這個人當權是多麼的可怕！」


  「難道其它國家的部隊就不知道嗎？」


  「他們應該知道。」


  「為什麼不通知你？而是摻和進來了？」


  「利益，還是利益——你知道嗎？做這件事我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是輕信了共享情報。本來想藉此機會把白美麗救出來，結果發生了這一檔子事。」


  「所以你選擇了辭職！？」老貓吃驚的看著烏衣婷。


  烏衣婷的眼眶溢滿了淚水。咬緊牙關半天不說話。


  「我虧待了這身軍裝，你知道嗎？」烏衣婷的目光落在老貓的身上。特別是他肩膀上的軍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