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章 最後一道防線

  關小果急切的想找到龍小九。她在指揮控制中心的電腦上，發現了龍小九留下的網路痕迹。關小果畢竟是12部的偵查員，很快在龍小九的電腦上發現了他想去的地方。


  龍小九準備去華夏西北地方一個叫「榮成」的地方。那是一個老幹部療養院。若干年被棄，現在是一個荒蕪的地方。


  關小果在電腦上找到了龍小九去榮成療養院的原因。據上面的數據分析，關小帝將在那裡跟12部的人見面。龍小九將趕往那裡，跟他們匯合。


  一想到龍小九跟關小帝見面，關小果就心驚肉跳。她害怕龍小九跟12部的人打起來，會不可避免的傷到關小帝。


  關小帝可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也是龍小九的親生子。如果發生意外，那將是一場不堪承受的人倫悲劇。


  關小果當即離開紫霞山，找了輛車風馳電掣的向「榮成」療養院趕。


  去了療養院，發現一個人影急匆匆向外面奔去。一邊跑，還一邊呼喊著龍小九的名字。


  關小果趕緊掏出彈簧索，射出一條細細的鋼絲繩，梭鏢像利劍一樣插進二樓的走廊。在彈簧索的拉拽下，關小果如同飄飄欲仙的仙女飛到空中，躍上了小樓。在樓內幾乎跟12部的特種兵發生衝突，好算她及時表明身份，12部的特種兵才沒有發生誤會。


  12部的特種兵告訴了她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個黑衣老者偷偷溜進處長的房間，好險跟處長打了起來。


  讓人意外的是——那個黑影老者居然跟處長認識，他們之間交流了幾句話，便不辭而別。黑衣老者走後，處長跟在那個人的後面喊「九哥」。因此特種兵懷疑處長跟那個人是老朋友，不然也不會用這麼親昵的稱呼去喊黑衣老者。


  聽了特種兵的介紹，關小果漸漸有底了。那個特種兵嘴裡的「黑衣老者」就是龍小九。


  一想到龍小九回來了，關小果就忍不住潸然淚下。18年了，她吃了那麼苦，為的就是等他回來。


  三個人一前兩後向茫茫的山野奔去。


  龍小九的速度太快了，幾乎像一匹疾馳的野馬在綠色的草坪上奔跑。才幾分鐘的時間，就衝進了茂密的樹林。


  等猴子跑進樹林，已經看不見龍小九的身影了。


  「九哥！九哥！你在哪裡？你回來了，為什麼不見我們呢？難道，我們兄弟倆就不能好好說說話？」


  山野鴉雀無聲。能聽見的只是窸窸窣窣的風聲。


  猴子只得往前奔跑，跑了幾十分鐘，突然看見地上的灌木東倒西歪。他想，這應該是龍小九留下的痕迹。在提醒他，繼續向前。


  猴子大約跑了60分鐘才看見龍小九的影子。


  他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崖上，頭頂著一輪皎潔的明月。


  「九哥九哥，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你回來了-——怎麼不跟兄弟打聲招呼！」猴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淚水。他心潮起伏著，心臟在激烈的跳動。


  18年了！


  18年他和他的戰友離散，一直沒見面。


  18年了，龍小九的失蹤像塊巨石一樣壓在他心頭喘不過氣來。


  曾幾時，在半夜中醒來，猴子為自己的無能懊悔不已。他留在12部軍情處長的位置上，就是為了尋找龍小九。或者等龍小九回來。


  現在龍小九回來了。看見了他的面容，猴子最終鬆了一口氣。


  作為軍人，把責任視為泰山。把任務看得比天還高。猴子兢兢業業留在處長的位置是為了什麼？只有他和老貓清楚，那就是為了龍小九。


  龍小九回來了。猴子的心情可想而知，那真的是欣喜若狂啊！


  然而龍小九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與他見面。


  而是用一種冷漠的語氣跟他說話。


  龍小九站在十幾米的山崖上，仰望著天空，胸口在輕微的晃動。


  「猴子，我不是你的九哥！你的九哥早在18年前就死去了，現在你看見的，只是九哥的影子。」


  龍小九的嗓音是沙啞的，是蒼涼的。


  猴子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撥涼撥涼的。


  「不，無論時代怎麼變遷，你就是我心目中的九哥！九哥是什麼人啊！是個大英雄！是軍中的傑出人物。九哥，我知道，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今日不比往昔了，你不必再為過去的事情糾結不已！」


  「哈哈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為過去的事糾結不已呢？我從來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怎麼手刃敵人！」


  「手刃敵人不僅僅是你的任務，也是我們的責任。」


  「你們的責任？你說的是華夏軍隊嗎？」


  「正是！」


  「哈哈哈！」龍小九一身黑衣，站在蕭瑟的秋風中仰頭大笑。


  「猴子，你想歪了！你們是你們！我-——只是我自己。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當然知道！」猴子說這話的時候挺起胸膛。


  「我認識的九哥向來是坦坦蕩蕩的俠客，做事光明磊落！雖然您流落在外，可骨子裡仍然是一個真正的軍人！華夏軍隊最忠誠的特種兵！」


  「錯！我早已經不是華夏軍隊的特種兵了！我只是一個罪人！你知道嗎？我曾經犯了很多錯。我能留在部隊，完全是上級領導包容的結果。猴子，你不必把我豎成一個典型的大英雄。實質上我只是一名通緝犯而已。通緝犯有什麼資格談軍人的資格？如果軍隊的士兵都像我這樣，軍隊早亂得不成樣子。猴子，醒醒吧？我知道你戰友情深。是為了我著想。你該換換思路了。現在的社會日新月異，軍事技術變革很快，如果早抱有過去陳腐的觀念，註定要吃大虧的！你知道你的職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是華夏軍隊的最前面一道防線，也是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你不更新觀念，那麼華夏的軍隊會遠遠落後於世界軍事前沿！」


  「難道改變思想觀念就要否定過去？就否定九哥你對華夏軍隊所做的貢獻？抱歉，九哥，我辦不到！」


  「躺在過去的功勞簿上，會吃大虧的！」


  「你放心！你說的話我一定會牢牢記住，但是我會一分為二的看。對於軍隊好的方面，我們會認認真真的繼承。華夏軍隊這麼多年，血性仍存，不就是這種傳承嗎？我們在傳承的基礎上繼往開來，努力推新，保持華夏軍隊在世界軍事舞台上的領先地位，我們一定也沒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