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番外—女皇容琰與皇君虞淵南(2)
第260章 番外—女皇容琰與皇君虞淵南(2)
“你叫什麽名字?”少年扶著她坐在路邊休息的時候,她不假思索的就問起了他的名字。
“我叫虞淵南,敢問姐姐芳名?”
容琰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很會說話,她年紀看起來要比他大很多,一看就是位婦人,叫姑娘總不合適。
若是一般男子,多半會叫大姐或者夫人之類的,但他就是直接叫姐姐了,一下讓容琰對他有了許多好感。
“我叫容琰。”容琰在他麵前並未展示女皇的一麵,而是用普通女子的口吻介紹了她的名字。
“姐姐姓容嗎?這個姓可真好聽,好像隻有天璃國有這個姓吧?”虞淵南的嗓音非常好聽,清澈又儒雅,說起話來像清風拂麵,又像清泉激石那般。
容琰很喜歡聽他說話,她點了點頭:“對,我是天璃國人。”隨後看了看他手中的玉蕭又問道:“你剛才是用這把玉蕭招來的那些獸群嗎?”
“對,我是巫靈族人,剛才那首曲子叫禦獸曲,可以召喚獸群幫我打架的。”虞淵南一說到這些,眼裏似乎都在發光。
容琰也從來沒有見過,竟然有人會以曲禦獸,她心裏對這個神仙少年又多了一絲好奇。
“噢,對了姐姐你能聯係上你的家人嗎?我可以送你回家。”
容琰聽到這話,故意搖頭說道:“怕是聯係不上了,我家離這裏好像特別遠,現在身邊的人都死了,我第一次出門也不知道這裏是何處,,”
虞淵南聞言,輕蹙起一對俊逸的劍眉說道:“那可就麻煩了,我也是第一次出山辦事,對這附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哪裏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想了想他說道:“如若姐姐不嫌棄且方便的話,可以隨我去彌山中的幽若穀裏暫住,那裏是我的家鄉,等你聯係上了家人,我便送你出來。”
“好!”容琰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隨後虞淵南又吹響了玉蕭,招喚來了一頭十分凶猛的白虎,容琰神情一震,卻沒想到虞淵南笑著說道:
“姐姐不必害怕,我見姐姐的腳受傷了,便喚來一頭白虎供你我騎乘,它不會傷害你的,將我們送入穀中,它便會走了。”
容琰依言點頭,在他的攙扶下,兩人一起騎上了那頭白虎,這一刻容琰心裏已經有了一點底了。
這個少年他明明可以吹曲召喚千萬獸群,可現在他為何隻召喚來了一頭白虎?二人一騎,如此親密的舉動,她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為之的。
感受著身後虞淵南堅實的胸膛,容琰心裏第一次有了少女懷春的喜悅之情。
而虞淵南感覺到懷裏女子嬌軟的身體,禁不住紅了臉,怕她誤會自己輕薄,他連忙解釋道:
“姐姐,你別介意,我與你騎乘一獸,隻是因為此凶獸由我所控製,若我另騎他獸,我怕此獸脫離我控製之後,會傷到姐姐。”
他的手並沒有碰到她身體的任何地方,隻是叮囑容琰扶住白虎的身子,他自己都沒有扶。
容琰笑道:“無妨,你救了我一命,無需拘禮。”
兩人來到幽若穀後,虞淵南直接將容琰帶到了靈犀宮裏,請了巫醫為她診治。
這件事遭到了聖女的極力反對,容琰這時才知道,原來虞淵南竟是巫靈族之王。
巫靈族聖女說容琰是個不祥之人,會給巫靈族帶來災難,虞淵南根本就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執意將容琰留在了靈犀宮裏。
虞淵南每日都會吹曲子給容琰聽,還會招來各種好看的飛鳥逗她開心,隻十幾日的時間,兩人便已如膠似漆。
那日,她請求他教她吹玉蕭,兩人相處極近,他情不自禁的從背後抱住她,將頭埋進她脖頸間傾訴道:
“姐姐,即使你罵我是個登徒子,我也認了,今日我隻想把心裏話說給你聽,我生在這山中,從未出去過,也從未有過心動之人,你是我第一個感到心動的女子,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容琰轉身吻住了唇,她將他推坐在花園的秋千上,吻他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他竟是個生瓜蛋子。
被她吻著的時候,他渾身都僵了,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麽,還是容琰笑著將他僵在半空的手拉過來放在了她的腰上。
兩人從花園一路吻到寢殿裏,又滾到了床上,但在最後時刻容琰叫停了他,她坐起身認真的跟他說道:
“阿南,我也很喜歡你,甚至可以說,這短短十幾日的相處中,我愛上了你,,”
虞緣南聽到這話,眼神溫柔而開心,正想說出希望她留下來的話,卻聽到了容琰接著說:
“但我不想騙你,我必須先和你說明我的身份,我是天璃國的女皇,我,,呆了這麽久,我必須回國了。”
她苦笑了一下又說道:“當初我騙你說我不識路,完全是因為,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便有對你有了動心的感覺,我想了解一下你就跟你回來了,而現在我必須回去了,臨走前隻想問你一句,你願意成為我的皇君嗎?”
虞淵南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若成為皇君,他便要放棄整個巫靈族,而他是巫靈族之王,身上有整個巫靈族的希望。
容琰看到他這個神情就知道,他也有自己的顧慮,她沒有強求他立即做出決定。
在天璃國的鎮西將軍親自來彌山中接她時,虞淵南一直將她送到了入山口,他眼中的不舍與深情,容琰都看在眼裏。
那是從她決定爭奪女皇之位後,第一次流下了淚水,她以為自己第一次動情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裏。
回到天璃國後,她對虞淵南日思夜想,再也不願意見徐涇和季明,甚至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一度害了相思病。
半個月的時間,她從之前的珠圓玉潤瘦得脫了形,她一生要強,從前一心隻想成為萬人之上的女皇,從未體驗過兩情相悅的幸福感。
而真正體驗到之後,這相思之苦,竟一下子,將一向要強的她擊垮了。
她甚至都有拋下一切去找他的衝動,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分別一個月之後,虞淵南竟親自到天璃國來找她了。
她永遠記得,那日收到老鷹叼給她虞淵南的信筒時,她內心的歡愉。
也記得,她親自到皇宮門口去接他時的那種心情,從小到大,她從未像那般內心雀躍激動過。
第261章 番外—容琰與虞淵南(摯愛的男人,死在了女兒五歲那年)
第二次見到虞淵南時,他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他眼窩深陷,看到一身女皇龍袍的她時,他笑了。
隨即又滿眼深情的告訴她:“自你走後,我日夜不能寐,睜眼閉眼,皆是你,我說服不了自己離開你,一刻也離開不了,
所以我便將族中之事交由聖女了,今日來此,隻是想問你,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可以嗎?”
“好。”這一刻,容琰簡直求之不得,她一口就答應了他。
虞淵南進宮後的一個月後,容琰力排眾難,執意將他封為了皇君,為此她得罪了當朝宰輔徐圖,也得罪了右大臣季行。
朝中十有八九的重臣,全部都上奏折指責容琰色令智昏,還說巫靈族乃是邪族,常年隱居山中,也不知道都會搗鼓什麽害人的東西。
還說空琰是被虞淵南下了情蠱,所以才導致她認識不到一個月就愛他不能自拔。
容琰一怒之下,革了宰輔徐圖的職,又以手段查出了右大臣季行的一些陳年舊事,對他進行打壓。
這一番操作下來,眾人這才知道了女皇的威嚴是不可侵犯的,她有權利立任何人為皇君!
隻是這一番淩厲的政治手段之下,還是藏著許多的隱患,這也成了她與虞淵南一生悲劇的開始。
與虞淵南在一起後,容琰再也不想見徐涇和季明了,她的心裏已經容不下任何人,她想讓兩位皇侍離開皇宮,卻再次遭到所有大臣的反對,也隻能將這件事壓下來。
天璃國的規定是,在沒有得到女皇的同意前,任何一個侍寢的皇侍都需要喝下避子湯,這個避子藥會控製男方在一天之內不會讓人受孕。
而虞淵南進宮後,容琰馬上下令不準給他準備避子湯,所以從第一次同房開始,他從未喝過避子湯。
容琰還記得第一次時,他什麽都不會,是容琰主動的。
他躺在床上,原來冷白的皮膚,映著滿臉的通紅。
他不敢直視她,別開頭,嗓音沙啞的結巴著說道:“姐姐,我,我什麽都不會,你不要嫌棄我才好,我,我會配,,”
容琰吻上他的唇,在他耳朵輕聲道:“我不嫌棄你,你不會,我教你,以後就什麽都會了。”
“嗯,好~”他乖巧的答應著她,隨後任她肆,意。
完成了生命大和諧後,容琰從此無時無刻不想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取消了所有皇宮禮製。
讓他坐在她身邊,與他互相喂食,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民間夫妻一樣,相濡以沫,如膠似漆。
有時候,甚至邊吃著飯,她都會被他撩到,筷子掉落一地,人已經到了床上。
這是容琰一生中,最為放肆恣意而活的一段時日。
她親眼見證了一個,從一開始什麽都不懂的青澀少年,到一個會主動的俊美男子。
虞淵南進宮後的第二年,她懷上了他的孩子,那是他們愛的結晶,容琰這是第三次做母親了。
可這卻是第一次,讓她有做母親的喜歡悅心情。
“阿南,我們的孩子,我想讓她跟你姓,我想像民間的夫妻一樣,給她冠以父姓。”
“好,那我們第一個孩子跟我姓,第二個再跟你姓。”兩人依偎在一起商議著孩子的事情,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期待著他們孩子的出生。
容琰孕期的時候,虞淵南對她照顧備至,每天都親自喂她喝各種補湯保胎藥,他的溫柔與細致是容琰從未在任何人身上體會過的。
她雖是女皇,可也無比渴望家庭的溫暖,這一切人間最基本的幸福都是虞淵南給她的,他們彼此相愛早已深入骨髓。
生產的時候,她遇到了大出血,容琰心裏清楚,這很有可能是哪個看他們不順眼的人弄的,前麵生兩個都沒有出現過出血,唯獨她與阿南的孩子遇到了這種情況。
當時她的阿南就在她身邊紅著眼眶說:“容琰你記住,如果你有和孩子有個什麽閃失,我也不會活下去,我這輩子絕不會離開你!”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叫她的名字,不過,好在她是女皇,她的命還是夠硬的,最後在天師的救治下,她撐過來了。
她成功生下了他們女兒,取名為虞枝,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她浮現在心裏的一句話:山有木兮,木有枝。
不過與詩句不同的是,在她心悅他時,他也正好心悅於她。
然而這一生歡愉的時光,僅僅隻有七年。
她摯愛的那個男人,死在了他們女兒五歲的那一年。
看著女兒虞枝的龍袍做成之後,容琰倒下了,她躺在床上,朦朧中好????像看到她的阿南向她走來。
他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清朗如玉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就好像那畫中的謫仙,他一步步走向了她的心裏。
“阿南,我真的好想你,沒有你在的這幾年,我都不知是如何過來的,我的靈魂早就隨你而去了。”
“如今,我們的女兒終於成為了一統九洲的女帝,我也該去找你了,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隱居山野,做一對閑雲野鶴的夫妻,雖然十四年過去了,但你一定要等我啊。”
“母皇,娘,你不要走,我們好不容易才相聚,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求你不要走,,”
虞枝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燒得有些神智不清的容琰,淚如雨下,她與父母這一生,多劫多難,從未好好相聚過。
她記憶中的父親印象不深,隻是曾經在夢裏與他相處過,而與母親真正相處也就隻有這幾個月的時間,她真的很不舍。
容琰仿佛聽到了女兒的呼喚聲,她從昏迷中醒來,笑著對虞枝說道:“枝兒,娘好想你父君啊,這十四年,我日日夢到他,
我真的好想他,不要再留我了,若不是為了你,這沒有他的世間,我一刻也不想留,枝兒,你長大了,好好珍惜身邊人。”
虞枝搖著頭,將容琰的手拉到她肚子上說道:“娘,你看我和淮舟的孩子還未出生呢,您至少看著他們出生好嗎?”
容琰眼神飄向遠方,過了良久才緩緩答應道:“好。”
也是在這日,虞枝親自喂容琰喝藥的時候,煙瑣激動的跑進來說道:“陛下陛下,太好了,大人醒了!”
因為如今已經確定了九洲統一,虞枝為女帝,所以大家也就不再叫紀淮舟皇上了,都改叫他大人,之後再看虞枝怎麽晉封他了。
“呯!”虞枝剛喂容琰喝完藥,正準備放碗,聽到煙瑣的話後,她驚得手中的碗都掉到了地上,起身就朝著紀淮舟的房間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