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第630章 殺親
「不,你不能讓愛麗絲丁娜干這些,她是我的女兒!」
一個女生突然的高亢起來。
「戴娜,沒用的,這是我們的報應!報應啊!」一個男人的話語聲突然想起,「祈禱吧,祈禱我們的女兒可以平安就好!」
每一個人只有一句話的機會,總會伴隨著一聲槍響。
陳牧聽到那個命令,這才知道行刑的人是愛麗絲丁娜。
一想到那些傢伙居然讓愛麗絲丁娜親手去殺死自己的父母,陳牧的怒火如同烈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一條性命的終結,而對愛麗絲丁娜來說,每一聲槍響,就意味著自己的一位至親被她親手擊斃。
那個原本只是單純的小女孩,不知道以後會怎樣面對親手殺死自己父母的殘酷。
祈禱聲伴著槍聲,很快的到了後面。陳牧此刻已經顧不得關心愛麗絲丁娜以後會怎麼樣,越來越逼近的死亡,也讓他瘋狂起來。
雖然說見慣了生死,但當這一刻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陳牧還是有一陣說不出的緊張。可惜,身體被注射了奇怪的藥物,此刻卻動都不能動一下。
界限之力在這種生死關頭的緊迫下,好像狂一般的轉動起來,可惜的是不管陳牧怎樣努力,界限之力也只能在丹田當中不停的旋轉,卻無法流出丹田一步。
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祈禱聲也越來越小,槍聲一聲一聲的響過。不時的還會有更換子彈的聲音。但陳牧卻空緊張無法動彈,頭上的汗水,好像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片刻間就將捂在外面的黑色頭套浸濕了一片。
終於,身邊的槍聲響過,再也沒有了祈禱的聲音。愛麗絲丁娜輕微的腳步聲,停留在陳牧地面前。
嘩啦。面前傳來彈夾卸下的聲音,隨後,又是一聲咔塔,新的彈夾裝上,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的聲音。
槍口指向自己的腦門,腦門上傳來的那種被冰涼的物體指著的緊張感覺,瞬間讓陳牧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
這不同於注射完藥物之後的肌肉僵硬,而是神經系統地自然反應,即便肌肉麻木無法行動。依然還是有同樣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陳牧猛然間好像上體內的界限之力一陣狂轉,輕微的刺激之下,陳牧的臉上的肌肉都好像恢復了行動能力。
「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一句話脫口而出,完全不是之前地那種順序的祈禱聲,十分的不合拍。不過,可能外面那些人已經習慣了聽到一句話之後槍響,所以這異樣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砰,陳牧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就在自己腦門前面不到十厘米的槍口,猛地噴出一股灼熱的氣流,隨後,一顆滾燙地彈丸,以一種異乎尋常地高,向著自己的腦門飛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也許就是生死之間的緊張。讓陳牧的感知力被無限的放大,槍栓撞擊槍彈,火藥爆,子彈噴射這些平常根本就無法察覺到的情景,此刻如同慢動作一般在陳牧的腦海中慢慢地播放著,直到彈丸碰到了自己的腦門。
也就是這剎那間,子彈的撞擊已經及體,那種子彈出膛的度,直接將一股巨大地動量傳到了陳牧地身體上。
僵硬的肌肉和表皮好像在這個時候居然起了一絲作用,整個腦部地表皮好像變成了結實的一塊,一槍擊中,力量被整個腦袋分攤。
巨大的力量和度瞬間擊破了陳牧表皮的防禦,子彈直衝進皮肉,碰到了頭骨上面。
界限之力恰好在這個時候猛然的衝出,迎面撞上了子彈。強大的力量緩衝讓子彈的動量減小許多,似乎在某個程度之上微微的緩了一緩,就繼續前行。準確無誤的擋在子彈的前面,儘可能的抵消子彈的動量。
經歷了界限之力的抵擋,子彈終於失去了大半的衝力,但是,殘存的力量依然還是將彈頭緊緊的送入了陳牧的頭骨,雖然沒能打透,但卻牢牢的鑲嵌在上面。
大口徑槍彈的巨大力量,還是被陳牧完全的接受,巨大的震蕩在子彈停止之後,還是給陳牧帶來了不可避免的損傷。陳牧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就再次喪失了所有的知覺。
「啊!」長長的嘶叫聲將昏迷當中的陳牧直接喚醒,頭上依然還是有黑色的頭套,什麼都看不清楚。
嘶叫聲十分的熟悉,陳牧一聽就知道是愛麗絲丁娜那個小女孩的聲音。
此刻她的叫聲,完全不是那種冷漠狀況下的聲音,更不是小女孩狀態下的叫聲,好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充滿了瘋狂和絕望。
陳牧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愛麗絲丁娜一定已經清醒過來,而且她應該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顧不得研究自己為什麼會在大口徑槍彈下還沒有死去的事實,陳牧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在平常的狀態下單純而且受過良好教育的小女孩,到底能不能接受這種親手將自己的至親送入地獄的事實。
愛麗絲丁娜那種瘋狂的叫聲,一直在持續,好像在這個時候,她依然還是那個開啟了第六層界限的強者,根本不知道疲憊。
只是,她那呼喊聲音中,卻出現了絕望,越來越讓人感覺悲哀。
只可惜,陳牧依然還是無法動彈,只能靜靜的聽著愛麗絲丁娜絕望的嘶叫聲,彷彿忘記了自己腦門上的傷痛。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陳牧忽然感覺全身一陣輕鬆,身體的控制權陡然之間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藥物的功效來得快,卻地也飛快,陳牧猛然一用力,雙手雙腳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界限之力瘋狂的轉動起來,不到片刻就在身體中流轉一圈。身體上的那些束縛的器具,早在從病床上搬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解開,現在完全沒有什麼能夠阻攔陳牧。
先伸手拉下頭套,所有的一切立刻印入了眼帘。
自己依然還是在那個臨時的行刑場地里,但周圍卻沒有一個看守的人。場地里,躺著一地的死屍,還有一個正跪坐在一具屍體旁邊地愛麗絲丁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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