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7.第867章 轉身就走
錢雲認識趙天衡沒錯,他不但認識趙天衡,還認識趙俊番。
而且他和趙俊番還是舊相識,就是在周燕兒的武館里相識,認識還認識了趙天衡。
如果說在以前,錢雲也許開口說這番話,可能沒有太大的壓力。
可是今天看到趙天衡這一番『驚人』的表現。
錢雲知道,趙天衡已經不在是以前的那個青年了。
完全已經擁有站在整個京城武者的頭上空,俯覽天下之式。
京城無敵,真的無敵了!
這可是在場的七八位開館立派的宗師武者們都已經承認。
所以趙天衡在京城拳師中的地位,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算錢雲想要和趙天衡在平等對話,都已經不可能了!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話的,趙天衡要是給你面,那是給你臉。
如果不給你錢雲面子,那也是你自找的,因為你在『京城無敵』的面前,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資格!
「呃……」
錢雲的話以出口,四周包括佟青山在內的拳師們這才發現,原來這錢雲竟然和那個年輕人認識。
「怪不得錢雲不出手,原來如此啊……」
「難道這錢雲和這趙天衡以前就認識過?為什麼沒有聽錢雲說過這年輕……嗯,說過這趙師傅?」
「……」
趙天衡的一雙黑眸直視錢雲,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而錢雲卻突然間發現,他竟然竟然已經不敢再去和趙天衡對視了!
「錢雲,你確定你真的想要求情?」
安靜的訓練場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省,而趙天衡突然開口,瞬間讓眾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錢雲的身上。
「我和佟師父認識的時間也有好幾年了。想來今天的事情應該是個誤會。」錢雲既然話以出口,呃就不再藏著掖著的,「趙老弟,老哥今天就算的求你了,你也知道,一個武師給人家踢了館,那後果……」
「不用在說了。」趙天衡擺手打斷錢雲的話,轉身,跨步走向趙俊番和雯婷婷的身邊,不在去看身後那些神色愕然的拳師們。
「我們走吧。」
趙天衡的話語淡淡的響起,然後就轉身走向訓練室的大門。
雯婷婷和趙俊番也是一愣之後,馬上都快步的跟上。
只不過兩人的表情一個是興奮的小臉漲紅,一個卻面色帶著的疑問。
其實這次趙天衡來武術協會,也可以說是藉機『沒事找事』而已。
而且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完全沒有必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切完全是趙天衡刻意為之。
然而錢雲卻開口了。
趙天衡是一個念舊的人,哪怕對方現在的實力真的不放在趙天衡的眼中,他也會給對方一個面子。
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下去,那麼趙天衡待著這裡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不過趙天衡也不會這麼放棄的。
看到趙天衡那馬上就要走出大門的身影,眾多拳師們都愣住了。
「這事……就這麼完了?」
在場的人真沒有幾個傻子。趙天衡的這副架勢已經完全的說明了他們的想法。
原本應該是佟青山離開這裡的,那麼既然趙天衡走了,這就等於說,事情就此完結了。甚至就連剛才讓佟青山叫武術協會會長的話也不在提,這就是趙天衡真的已經放過的武術協會!
頓時,再次的所有人的面色上都浮現出了微笑。
原本那看向趙天衡背影的目光也不在冷冽了。
只不過他們卻沒有看到剛才求情的錢雲,此刻卻一臉的苦笑。
「人情用的這麼大,這以後要怎麼去還啊!」
忽然。
當趙天衡等人剛一走到大廳的門口的時候,大門,竟然自動的打開。
趙天衡頓時站住,目光看向進來的幾個人。
領頭的,是兩個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一前一後的走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一身西裝革履的打扮,大背頭露出那光潔的額頭。一看那紅光滿面的面色,和那一身淡淡的上位者氣勢,就知道這人的來頭不小。
而他後面的那位中年人,穿著卻很普通,面色也帶著一絲正氣。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正落到趙天衡身後的雯婷婷的身上。
而雯婷婷在看到這中年人之後,也如同老鼠見了貓,在也不敢抬頭……
兩個中年人的身後,是一個拎包的年輕人,樣子就如同一個秘書。
在往他們身後看去,卻是兩個如同保鏢的壯漢。
「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中年人先是淡淡的掃視了趙天衡等三人一眼,就直接無視了。
「怎麼我剛才聽到有人來鬧事?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一點小事情還驚動我來這裡?佟青山哪?」
中年人的這副做派頓時讓趙天衡皺皺眉。
眼前是什麼人趙天衡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
官場中人。
所以趙天衡轉頭看向身後正低著頭的趙俊番,輕聲問道:「這人……」
「武術協會的會長宋忠,他身後的是副會長雯****。在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他們的照片。」
如果是不是趙俊番知道今天趙天衡來此的目的,甚至都不會去刻意的查詢一下武術協會裡都有什麼人。
「這就是武術協會的會長?」趙天衡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是怎麼想的,讓一個不懂武術的人去管理武術協會,哼,這就不就華夏的足協一樣嗎?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趙天衡沒說,但是趙俊番卻知道趙天衡要說的是什麼。
而武術協會會長宋忠目光打量著四周,頓時也發現四周這時還躺在地面上一些受了點傷的拳手們。
「嗯?」宋忠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目光卻也看向不遠處的佟青山。
「會長來了!」
頓時四周那些原本訓練室的拳手們一個個都小心翼翼起來,不過如果細看,就會發現或多或少的,這些拳手們的眼中都帶著一點不屑和鄙夷。
佟青山猶豫的一下,邁步走了過來,對著沒有好臉色的中年人微微一抱拳,「會長,叫佟某何事?」
「何事?嘿嘿……」宋忠冷笑了幾聲,目光冷然的看著佟青山,「我每年給你百萬雇你來這裡照看。可是你就這樣幫我照看武術協會的?」
說話間,中年人就一隻不遠處的地面上那些受傷的拳手。
「一百萬?」聽到了宋忠的話,趙天衡的面孔震驚了!
一百萬真的很少,很少……
趙天衡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一百萬就能雇傭一個宗師級別的武者,這簡直都有點扯淡。
但凡到了宗師級別,不要說給人看場子,就是去一趟地下黑拳拳賽,光是出場費都不止一百萬。
「這佟青山到底是為了什麼?」
趙天衡轉頭怪異的看著佟青山,目光無比的複雜。
「宋會長,你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佟青山這時的肩頭還可以看到那不自然的扭曲,那可是剛才被趙天衡打出的傷勢。
「哼,拿人的錢財,就要替人辦事。」武術協會會長宋忠冷笑一下:「你不覺得是你自己事先做的不對?你忘記你女兒一開始住院,是誰第一時間把錢送到你的手中?」
佟青山的面色變了,變得無比苦澀,卻說不出一句話。
當初,佟青山的小女兒因為先天心臟病住院需要開刀動手術,卻因為當時佟家沒有那麼多的錢一時愁白了頭。
不過卻也幸好有一個『朋友』認識武術協會的會長宋忠,第一時間就看到宋忠一臉微笑的出現在他們佟家人的面前,話都不說,直接都拿出了一百萬……
後來,佟青山因為感激宋忠,也就答應宋忠來到武術協會當一名『總教練』,其實也就是一個看場子的。
而這事情過後,佟青山也是因為欠下宋忠這莫大的人情,也不得不被拴在武術協會。
一百萬,機緣巧合下『買到了』一個宗師,這要是在武林,那可真是一個笑話。
不過卻真實的發生了!
看到佟青山不說話了,宋忠卻冷笑了一下,那副傲然的神態,彷彿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一般。
「你就是武術協會的會長?」
一個淡然的聲音,在宋忠的身前響起。
宋忠微微的皺眉,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趙天衡,「你是誰?」
「就一個普通人而已。」趙天衡淡漠的看著宋忠,「不過,我卻想要問問,聽說日本武術團訪華,所以就來到武術協會想要看看要跟誰報名,順便,也是想要見一下武術協會的會長!」
「見我?哼!」宋忠面帶不屑,手臂一指趙天衡和他身後的趙俊番還有雯婷婷,「你們是個什麼東西,滾出去!」
宋忠的一句話,頓時就讓訓練室四周所有人的面色變得無比的精彩了。
有愕然的、有冷笑的、有看熱鬧的……
不過很多人的面孔,卻都帶著一絲不屑。
當宋忠說出讓趙天衡滾出去時,真的,甚至都有很多人都面帶愕然。
剛才趙天衡那無敵的形象,早就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他們的腦海中。
而宋忠這樣一個『普通人』竟然讓趙天衡『滾』,頓時,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一些很意思的事情,說不定,場面還會很火爆……
只可惜,趙天衡卻讓所有人失望。
因為趙天衡根本就沒有暴怒,甚至眾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趙天衡此刻的面孔上露出的那一臉的漠然和不屑。
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趙俊番,趙天衡淡然的說道:「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他。而且,我也不希望武術協會只有這樣的人管理。趙老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
在很多人愕然的看向趙天衡和趙俊番的這一番對話時,趙俊番點點頭。
隨後,趙俊番就拿出自己的手機,輕輕撥打了一個號碼。
「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我想要武術協會會長宋忠所有貪贓枉法的資料,順便讓體育總局的XX來武術協會一趟,儘快!」
「是,趙老!」電話的另外一頭共計無比的應答。
趙天衡和趙俊番的對話讓宋忠愣住了,隨後,很多人都可以看到堂堂武術協會的會長宋忠的額頭上,竟然流淌出一腦門子的冷汗,那一雙原本冷漠傲然的面孔,這時也已經被驚恐素代替。
「請問,你們是……」
宋忠感覺到事情要壞了。
甚至他也在這時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如果說京城最不缺的,那就是官員和富豪。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
如果在大馬路上你看到一塊廣告牌突然落下,然後砸到十個人。
請不要奇怪,這十個人中,最起碼有九個人是處級以上的幹部,有一個人最小也是一個千萬富豪!
這句笑話也充份的說命了京城的官員多如牛毛,富豪到處都是。
宋忠今年五十三歲,雖然管理著武術協會這樣的『清水衙門』,但是去不表示他的眼睛就瞎了!
當自己出現,到說出讓對方『離開』,而對方那青年所表現出來的強勢,都一再的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的勢力背景,絕度沒有把他宋忠放在眼中。
這說明了什麼?
這就好比說,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睛。
一個不把官員放在眼中的少年,會是什麼人,這還用說嗎?!
在京城,也許你得罪了高官,最後只要找對了門路,都有賠禮道歉的機會。
可是要得罪了京城的那些大人物家的小孩……那麼對不起,等到被人家玩死的時候,也許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冷汗,刷刷的送宋忠的頭上流淌而下,在剛才,他就已經犯下了一個無比致命的錯誤。
那就是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宋忠就開口罵人,這簡直就是一個低級的不能在低級的錯誤了。
賠禮道歉?
現在已經晚了。
當宋忠看到對方那青年身後的老人已經打出了那一個電話,並且聽到人家沒有一點掩飾,擺明了就要查他宋忠的時候。
宋忠就已經知道,他要完蛋了!
自救!
這是宋忠此刻唯一能想要的兩個字。
可說是還沒有等宋忠到底話說完,趙俊番就已經打出了第二個電話。
趙天衡已經和趙俊番轉身離開……
趙俊番很有背景趙天衡清楚,要不然也不會住那麼好的地方。
而且他還知道趙俊番已經當過將軍,直至後來退休。
所以,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簡單。
……
……
BJ市,一座私人的別墅中。
同樣的夜晚,一家空手道館內。一個身穿和服,面容堅毅,眉宇之間透漏出一股剛強的中年人閉上眼睛,靜靜的跪坐著,全身似松似緊,一口兩尺多長的木劍擺放在面前。
同時,中年人前面不遠處有兩個日本青年正在對面交手,你來我往,招招帶風,打得威猛精彩。
但是這個中年人卻是一動不動,任憑勁風吹拂在身上,皮膚一點感覺都沒有,顯然是對自身的毛孔控制到了精確無比的程度。
「嗣男,你今天才到BJ,明天就準備去打擂台嗎?不休息一下?」就在這時候,另外一個劉海很長,遮住額頭的大眼睛女孩跑到這個中年人身邊,也跪坐下來,關切的問,神情中帶有明顯的仰慕。
「不是明天,而是今天晚上。」這個中年人就是被日本武術界認為是武道天才的佐久本嗣男。
他十八歲的時候就擊敗了開館立派的北海道合氣道大師。天才這個稱號,並不是自封的。
「今天晚上你就要出去?這裡可是在華夏,現在地華夏,不同以前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還在安排,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們日本武術界的一大損失。」少女連忙說道。
「我把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武道修行。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前進的腳步。」
佐久本嗣男睜開眼睛,「況且,這次來中華夏,是一個磨練的過程。肯定要遇到危險。不能有化險為夷的膽識和氣魄,哪裡又能成為一代宗師呢?只有在戰場上的生死氣氛中,才能真正磨練出一個人的意志和精神。如果遇到危險,那就退縮,則永遠都不能進步。」
「受教了,嗣男君。」少女低下頭:「不過,我認為,您沒有必要把一些精神浪費在無謂的戰鬥上。您可以直接去挑戰那些拳術大師啊。」
佐久本嗣男站起身來,右手二指一粘,那柄木劍就好像是碰到膠水一樣,被粘了起來,抱在他的懷裡。
「那些大師,愛惜名聲,就像鳥兒愛惜自己地羽毛,也未必會接受我的挑戰。只要愛惜名聲,就有顧忌,再強的人,有了顧忌,就有弱點,我會將他們一一戰勝的。但是,雲子,挑戰和練武一樣,都要一步一步的來。」
「嗨!」雲子又低了一下頭:「是的!嗣男君!您現在就要出去么?」
「是的。」
「那我和您一起去,順便給您帶路吧。這裡在地下最有名地格鬥場地,是在郊外,有五十多里,我順便去叫車,也叫人給您安排一下。」
佐久本嗣男淡淡說話:「不用了,我們走著去吧。其他地事情,來之前,我們會館已經安排妥當了。」
一男一女走出了別墅,隨後,沿著路燈的隱蔽處,弓起身體,急速地行走,就彷彿電影中的忍者夜行,不出片刻,就出了BJ市區。
是夜,BJ郊外的地下拳壇中。五名拳手被一名日本年輕人全部擊斃,或是太陽穴被戳出一個指洞,或是胸骨被打碎,或是雙眼被挖,或者是被暗勁震碎內臟……
「下手好狠,這個佐久本嗣男,武功明明比他們高出很多,可以留手,卻一點也不放鬆,是個狠辣地角色。」
那個日本天才佐久本嗣男的武功遠遠在那些拳手之上,完全可以做到不傷人性命自動退敵的地步。
趙天衡自己也多次打鬥,但是每一次都基本上面臨強敵,生死一搏,無法留手。
論拳術修養,趙天衡還是本著能留手就留手的原則,並不故意殺人。
尤其是近些天,他的領悟養生之道,動手之間,完全都是臨敵的時候遇到敵意,自然勃發,並不存在故意傷人殺人的心意。
這也是趙天衡從羅馬回來之後才理解出來的武術理念,這也跟趙天衡最近的實力增長很大,有不小的關係。
「統領,咱們走吧,明天咱們就去看看這個過江強龍!」NO.3看了一個拳手胸前的拳印,只有淡淡一塊痕迹,但是心臟,肺葉全部被震爛,便知道,那個佐久本嗣男的武技已經練到了能剛能柔的宗師地步。
「過江猛龍?」趙天衡那淡漠的面孔忽然抽動一下,露出了一絲嘲笑:「一個只有初級宗師的日本人也算的上過江猛龍?」
微微搖頭,在NO.3驚訝的目光中,趙天衡緩緩的走出這座地下拳壇……
……
……
BJ工人體育場,在這一天外人在這一天中根本就無法接近到這裡。
而體育場中,早就出現了很多穿著各異的武者坐在其中的看台上。
而看台的另外一方,卻是日本這次來訪的武術交流團。
當趙天衡走進這裡時,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另外一邊,一動不動的佐久本嗣男和雲子,這兩個人周圍坐了幾十個西裝革履的日本商人和十多位身穿日本武士服的年輕人。
忽然,在趙天衡等人坐下之後,佐久本嗣男就走上體育場內搭建起來的擂台,而另外一群武者所坐在的看台上,也快步的走上擂台一個身體高壯,年紀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青年。
這個青年的目光冷酷,步伐穩健,神色機敏,顯然是經過多次生死格鬥。
「嘭!」
但是,比賽才剛剛的開始,而那佐久本嗣男也只是僅僅出了一招,那位青年就直接被抽碎胸膛,打飛出去,死在地上。
「這個人,的確是天才,就算是我上場,也不一定能取勝。」
NO.3看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而這時的體育場也傳來陣陣的驚呼之聲。
畢竟剛才下去的那位青年,在BJ也算是相當有名氣的一位煉骨境界的武者,可是卻沒有想到被那日本中年人一招之間就打死在當場,這讓所有來到這裡觀看的武者都震驚不已。
因為就算是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想要一招斃命一位煉骨境界的武者,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了,更何況對方這位日本天才佐久本嗣男才只有四十多歲啊!
「這個人現在就到了這樣的境界。等將來成長,越發難制。而且以他現在地出手不留情。將來不知道多少華人武術家要死在他的手上。日本武道講究神擋殺神,佛擋斬佛。斬盡一切擋路的存在,極具侵略性。這和我們的********,天人合一,恬淡的武道不同。」
NO.3一邊說著,也一邊在觀察趙天衡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讓NO.3非常的失望,因為此刻的趙天衡臉色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就那麼淡然的看著下方的佐久本嗣男。
「說完了?」趙天衡轉過頭看向NO.3,忽然笑了一下:「一號的意思我明白,所以你這番話就不用在說了。」
說話間,趙天衡的身體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中間的擂台場地。
而擂台上的佐久本嗣男好像也感應到了什麼,目光也瞬間望向緩緩走來的趙天衡,臉上原本也是冰冷淡然的神色,忽然變得疑重起來。目光也爆發出凌厲無比的光芒。
就在趙天衡走進擂台場地的時候,坐在遠處看台上的雲子陡然一震,立刻就站起身形,一臉震驚的看著趙天衡,不過隨後就對著不遠處身在擂台上的佐久本嗣男大聲喊道:「嗣男君,他是中國一位實力非常恐怖的存在,你要小心啊……」
柳生雲子,日本武學大宗師柳生殘雲的女兒,也是日本培養出來的一位情報人員。
所以對趙天衡的身份也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甚至知道趙天衡在英國時所做出來的事情。
而且還非常了解趙天衡曾經在武當那次國術界武術交流大會上的表現,所以在這一刻就提醒佐久本嗣男要小心,畢竟柳生雲子非常的喜歡佐久本嗣男,也是害怕佐久本嗣男在中國出現意外。
柳生雲子高聲大叫,但因為用的是日語,速度又快,在場九成的觀眾都沒有聽懂,他們只看見一個日本女子站起身來,全力的喊叫。
趙天衡身體忽然停下腳步,一雙刀鋒般的目光猛然望向柳生雲子。
而被趙天衡一眼看來的柳生雲子卻忽然打起了寒顫,目光更加驚恐的看著趙天衡,但是卻在也無法說出話來。
而趙天衡的出場,也讓四周華夏的武者都突然的安靜下來,甚至還有人認出趙天衡來,都紛紛的告知身邊的人。
所以在這一刻,趙天衡也成為的眾人矚目的焦點。
緩緩的把目光從柳生雲子的身上,轉移到了擂台上的佐久本嗣男。
彷彿盯住了獵物地雄鷹,一剎那,周圍所有的聲音,環境,色調全部消失得一乾二淨,趙天衡的全部精神,眼睛,耳朵里,就只剩下了佐久本嗣男這個敵人。
「你,今天會死!」
淡漠的話語在趙天衡的口中響起,卻彷彿帶著一種魔力一般傳進了佐久本嗣男的耳中,讓佐久本嗣男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些。
「真的嗎?」佐久本嗣男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面那同樣年輕,同樣英俊無比,同樣冷傲異常的趙天衡淡淡的說道:「說不定,死的人會是你!」
趙天衡腳步墊起,脊椎如龍弓身彈起下一剎那就上了擂台。
整個擂台上也就也就大約半個籃球場地大小,佐久本嗣男站在擂台中央,趙天衡站在邊緣,兩人相隔五米左右。
「看你蹦上台來的姿勢應該是形意拳的身法,身法如龍,練地是形意拳術。但是你的身體卻應該是八極拳修鍊到了頂峰才擁有的姿態!」佐久本嗣男目光如電的打量著趙天衡:「我自幼修習柳生一刀流劍術,百刃瀑布,以劍抽刀斷水。民國三年,我柳生一位高手,以此劍術,擊敗中華武士會形意劍術大師。而今我以劍化拳,不知你能否抵擋?」
佐久本嗣男話語慢悠悠響起,身體雖然蓄勢以攻但是神情輕鬆,說話之間,就彷彿和朋友談心,透漏出寧靜的氣息。
他的中文十分標準,字正腔圓。傳入趙天衡的耳朵,十分清晰明白。
日本武術,比武之前先鬥口。用來瓦解敵人的心神意志,然後一戰而勝,這是很古老的規矩。
而佐久本嗣男說出民國時期日本柳生一脈擊敗國術高手,就是想要瓦解趙天衡的心神。
可是趙天衡又怎麼會讓這種事情擾亂心神境界,所以面色不屑的看著佐久本嗣男淡漠的說道:「動手吧,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
忽然,佐久本嗣男的身體在下一刻,就如同一道殘影般的沖向趙天衡。
而這也是因為佐久本嗣男看出趙天衡的意志非常的堅定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可稱,所以就要先下手為強。
強烈的勁風伴隨著沉悶的筋骨震響,佐久本嗣男就猶如變成了一頭下山猛虎,帶著兇狠的雙拳如同老虎撲食一般的轟向站在原地的趙天衡。
轟!
一股猛烈的殺氣,在趙天衡的身體上爆開,一陣陣噼里啪啦的筋骨齊鳴之聲在趙天衡的身上爆出,就好像一串串鞭炮被點燃了一般。
而趙天衡早在來此之時,對這位日本武術界的天才,就已經生出殺心,所以在這一刻趙天衡也就沒有打算出手留情,一股澎湃的氣勢在趙天衡的身軀浮現的那一刻,趙天衡的身形就已經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是說趙天衡的身體消失或者是身法變化,而是說這時的趙天衡在視覺上給人一種無法看清他的身體一般的感覺,也讓撲到趙天衡身前的佐久本嗣男瞬間一驚,一雙原本想要打向趙天衡的雙拳,也是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而就在佐久本嗣男雙拳停頓的那一刻,趙天衡的身體卻直接的迎向了佐久本嗣男,一條不知在何時抬起的手臂,就如同一把萬斤大鎚砸向佐久本嗣男的胸口。
佐久本嗣男也沒有想到趙天衡的招式竟然來的這麼快,不過卻也沒有任何的慌亂,身體突然斜身暴退,整個人如同學習了印度瑜伽之術,變的柔軟無比,就好似麵條一樣的任意彎曲,瞬間就躲過了趙天衡這一拳的轟擊。
這一連串的縮身,彈身,轟擊,內鉤、變形。
佐久本嗣男使用的渾然天成,勁風鼓盪威力凌厲,招招殺人卻招招防禦,實在是不愧於天才武術家。
可是趙天衡又怎麼可能在給佐久本嗣男反擊的機會。
只見趙天衡的兩條手臂瞬間就如兩口長槍,或挑,或崩,或劈,或壓,或點,或洗,或攪,或抽。
招招震蕩,筋骨齊鳴,其中隱隱的傳來風雷交加的聲音。
快捷如風,迅猛如雷,擋者披靡。
而佐久本嗣男卻也在這一刻,感覺到猛烈的勁風狂流在自己的身前閃動,就好比兩條巨蟒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翻飛抽動,招招不離自己的要害,但是卻也只能被動的躲避,只是眨眼之間就被趙天衡的招式逼退到擂台的邊緣。
豁然,佐久本嗣男擰腰,反身半旋,以肩膀對著趙天衡身體中線,一剎那間右臂內縮,手腕退到自己地心口,呼啦畫了個圓,勁力一下積蓄到頂點,隨著心臟一蹦,馬步上下起伏,手臂也如猛龍出洞,似長槍直扎硬捅,直接盪開了趙天衡的兩臂槍勢,直扎向對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