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見禮
第245章 見禮
徐老夫人握著夏柒月的手,笑眯眯地說:”你們也覺得她跟柔嘉很像吧?我第一次見也嚇一跳。“
包氏醒過神來,為自己剛剛的失態羞紅了臉,訕訕地說:”原來不是三弟妹啊,我就說嘛,這青天白日 的,嗬嗬……“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叫夏柒月,是金寶在雲州時認的義母,也是我請回來的貴客,你們可得好好招待。“徐老夫 人依然笑眯眯地說。
眾人點頭稱是。
一群人簇擁著徐老夫人進府,立即就有婆子抬了軟轎過來。
夏柒月本想拒絕,但看一眾老爺夫人小姐少爺都上了軟轎,就連金寶也坐了上去,夏柒月隻得閉口,乖乖坐上了兩個婆子抬著的軟轎。
走了有一刻鍾,夏柒月才明白,為什麽他們在自己家裏還需要坐轎子,是因為人家的家實在是太大了。
軟轎走了十幾分鍾,穿過前院,進入二門,又穿過一進院子,就是一個大花園,兜兜轉轉了許多,又轉過九曲十八彎的遊廊,最後夏柒月都記不住剛才走過的路了,終於才到達徐老夫人的居所——壽禧堂。
跟徐府比,後世旅遊時所見的各種園林簡直弱爆了,就連她曾經有幸參觀過的傳說是某王爺的宅邸,也比不了。
後世旅遊能看的東西太少了,很多都隻有一個空園子和幾座空屋子。
可是這裏完全不一樣,而這裏卻是人家的生活。
處處可見被精心照料的花卉植物,有條不紊各司其職下人,還有那些被精心保養著的雕梁畫柱,都不是後世所見的那些舊文物可比的。
這還隻是路上所見之景,如果有機會細看,不知道還有多少驚喜。
夏柒月雖然心裏震驚,但為了不失禮,麵上還保持著平靜,任由軟轎抬著,目不斜視。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壽禧堂,一行人進了正廳。
徐老夫人坐到上首,文昌伯徐運年才帶著一眾徐家人正式給徐老夫人行禮。
一屋子男女老少,跪了一地。
夏柒月覺得這場麵尷尬死了,為什麽自己家裏人還沒事跪來跪去?
不過這是人家的習俗,自己這個外人管不著,隻能拉著小豆子站到邊上。
等徐家人拜完,眾人起身各自坐好,徐老夫人才招手讓夏柒月坐到她身邊。
徐老夫人這才對王氏說:”淑英,我這也沒提前跟你說要請柒月到家裏來住,估摸著府裏的院子也來不及收拾,不如讓柒月跟我住,我西廂房裏有暖櫥,正好天也漸冷了,住那裏也不會冷。“
王氏眼中微微驚訝,但臉上卻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母親做主自然是好的,我這就讓丫頭們把西廂再好好收拾收拾,看看還有什麽缺的,趕緊補上。“
徐老夫人滿意地點頭:”你一向能幹,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夏柒月趕緊起身,行了個福禮:“有勞夫人操持。”
王氏笑著說:“妹子是叫柒月吧,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了我那可憐的三弟妹,不過你現在是華哥兒的義母,咱們也是一家人,這都是緣分呢,不若也喚我一聲大嫂吧。”
夏柒月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金寶的大名叫徐季華來著,她一直金寶金寶的叫著,差點把這事忘記了。
“多謝徐大嫂。”夏柒月也不扭捏。
王氏聽她這麽叫,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笑著點頭。
包氏也來湊趣,讓夏柒月叫她二嫂。
夏柒月也笑著叫了聲徐二嫂,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
王氏招呼著孩子們過來見禮,夏柒月早就準備好了這些人的見麵禮,每個人都是一個精致的小錦盒子裝著,從外麵看都差不多,看不出好壞。
孩子們都很懂事,有禮貌,謝過夏柒月,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著。
眾人又陪著徐老夫人說了會兒話,看徐老夫人臉上顯出疲憊,才紛紛散去。
壽禧堂一下子就隻剩下了夏柒月和金寶還守著。
徐老夫人是真累了,讓夏柒月他們也去休息。
夏柒月牽著金寶出了正屋。
“娘親,我就住在祖母的東廂房裏,要是有什麽事,盡管來叫我。”金寶囑托道,他很擔心夏柒月不適應。
夏柒月摸了摸他的頭:“你也好好休息會兒,一路舟車勞頓,你這小身子骨也該累了。”
金寶嘿嘿一笑,他才不累呢,他還很高興,難得大寶小寶都不在,連小豆子也不在,他可以獨占娘親了,他現在心裏隻有雀躍,沒有疲憊。
雖然有碧玉跟著,但徐老夫人還是堅持讓荔枝跟著夏柒月,伺候她在文昌伯府的生活。另外 還撥了兩個小丫頭,青桔和香桃打下手。
要不是夏柒月一再拒絕,徐老夫人還能再撥幾個婆子來幫她幹粗活。
夏柒月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獨自生活,明明就住在徐老夫人的院子裏,哪裏用得上這麽多的人手。
他們回來之前,壽禧堂整個院子都被徹底地打掃過,西廂房雖然沒住人,但也好好收拾過,連屋裏掛著的紗縵和窗戶上的紙都換了新的。
所以隻需要換上新的床鋪,就可以住人了。
荔枝很懂夏柒月的喜好,給她換上了青綠色的被子、被單,又掛了鵝黃的帳子,已經農曆十一月,進入冬天,看著卻有幾分春天的氣息。
屋裏的暖櫥也燒起來了,整個屋子都暖暖和和的。
夏柒月不知道下一步徐老夫人想做什麽,隻得安心住下,收拾好東西,也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在馬車上待了這麽多天,夏柒月感覺自己躺在那兒床都在動,好像還沒下馬車一樣。
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荔枝和碧玉也連日辛苦,輕手輕腳到了外間,沒一會兒也趴 在桌上睡著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金寶那一聲娘親,這時候已經在徐府後院掀起了驚濤駭浪。
徐運年夫妻坐在桌前,王氏眉頭皺得緊緊的,手中的茶杯傾斜了,茶水撒到手上才回過神。
壓低了聲音對徐運年說:“伯爺,你覺得母親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讓三叔娶那個姓的女人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