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吃席都沒這麽全
第240章 吃席都沒這麽全
整間灶房彌漫著甜酥肉的焦糖香,那一段裹著雪白糖霜的酥肉條最終也沒送到胡楊嘴裏。
原本蜻蜓點水的一吻被她甜軟的唇勾出了十幾天未見的心心念念。
朱萸閉著眼睛睫毛微顫任由他索取的乖順讓他更加熱烈一發不可收拾。
墨發紅衣擁成一道搶眼的景色,有的人總是能憑本事把美好風景攪散。
“菜涼了你吃嗎。”
“嗨呀,你急什麽,自己親不著還不讓別人親嗎?”
“端菜並不會妨礙他們。”
“噫~你說的是人話嗎,,”
門口響起兩道聲音,一道淡定自若,一道氣急敗壞。
朱萸擰起眉頭看著默默和她分開的胡楊,靠在他懷裏歪過身子探頭不滿地衝門口嚷嚷,“你們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嗎!”
胡楊太好親了,都怪他們,才親了一會而已!
“哎呀,自己人客氣什麽~我兜裏的鬆子還沒磕完呢,要不,你們在親一把鬆子的功夫?”景晁從兜裏掏了一把鬆子,笑嘿嘿地衝他們抬抬下巴。
“天不早了,嬸子們一會要回村。”舒映桐甩開被景晁揪著的袖子,淡定地踏進灶房端起酸菜魚,“當然,你們可以選擇繼續。”
“哦,那我再抱一會。”朱萸扁扁嘴,仰著小臉看胡楊已經紅透的俊臉,“他不給我親了。”
“咳,,”胡楊垂下眼眸清咳一聲,拍拍緊緊摟在他腰上的手,“外麵還有很多人,,”
“啊,知道了知道了。”朱萸嘟著嘴怨念地鬆開他,把手裏的那半截甜酥肉塞進他嘴裏,“都怪你,讓你嚐這個,不是嚐我!”
不親還好,親又沒親夠,鬧心!
胡楊無奈又寵溺地輕笑,抬手理順她落在腮邊的頭發,“你比甜酥肉香甜。”
“嘖嘖,你小子是吃糖長大的嗎?難怪這傻妞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我家那兩個孽徒要是有你一半功力,我早就抱上孫子了。”景晁撚著一條甜酥肉塞進嘴裏哢吱哢吱地嚼著。
文淵不算,那孽徒比胡楊還能哄人,花樣百出,天花亂墜。
胡楊滿臉複雜地看著景晁,“你對他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他這不要臉的本事還是跟他家大徒弟學的好嗎,,
老爺子怕是不知道景兄在姑娘麵前不要臉起來,全村人都得甘拜下風,,
院子裏說話聲多了起來,正中間支了一張大圓桌。太陽漸漸西沉,一道一道菜陸續上桌,驚得幫工們連連咂嘴。
魏家的牛車停在院子角落的牲口棚子裏,那裏還有兩匹馬一頭馬騾。
永富和水蓮抱了竹編器具下來,同大夥打了招呼之後把東西放在廂房門口。
都是一些生活常見的用具,用得上就用,有多餘的放在庫房裏備著。
等到人都到齊了,吉祥夫婦守著鋪子讓大夥先吃,朱萸拿了盤子每道菜盛了一部分出來放在鍋裏溫著。
“水蓮嫂,你們這麽客氣幹啥,寧願在外頭吃也不過來?”朱萸瞪了坐在對麵的永富兩口子。
今天本不是他家牛車進縣城的日子,專程送嬸子們過來的,趁著大夥在吵架的時候悄悄放下賀禮就走了。
“今天雞鴨籠賣得好,沒趕上過來吃飯。”水蓮不好意思地衝她笑笑。
舒映桐默默看了一眼臉上掛著淳樸笑容的兩口子,忙不過來是托詞,實際是來的時候場麵吵得熱火朝天。
而這兩口子從來不跟人起口角,著實沒什麽戰鬥力,估計是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麽忙,所以中午沒好意思過來。
“今天大夥都辛苦了哈,客氣話啥的我也不說了,吃吃吃。”朱萸笑嘻嘻地舉著筷子指指桌上的菜。
“嗐~咱一輩子也沒吃過一桌這麽好的菜,吃席都沒這麽全。”何三婆從碗裏抬起頭接了一句。
雞鴨魚肉全乎,做法都是沒見過的,好吃得很,沒空廢話。
“朱姑娘這手藝隻做鋪子裏那些有些浪費啦,開個酒樓做大廚都做得。”鄺氏夾了一塊白斬雞在薑蓉裏滾了滾,“你說咱們吃了半輩子燉雞,這樣做出來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吃起來清爽得很。”
“這排骨酸酸甜甜的,肉還嫩,娃子們肯定愛吃。朱姑娘,等有空了也教教我。過年過節我也去買來做。”黑痣婦人尤其愛吃糖醋排骨。
“嘿嘿,我哪會這些花樣,都是姑娘給我寫的方子。你們想學,等我回村了,你們來我家學唄。”朱萸得意地衝舒映桐努努嘴。
會做什麽菜,村裏人都差不多。油鹽醬醋糖哪樣不金貴,誰舍得這樣可勁造花樣。
誰舍得敞開了吃,燉菜有菜有汁,菜省著吃,湯汁澆在飯裏就能對付一餐。
“姑娘,要不,咱們開個酒樓唄?”
“不急,會有機會的。”舒映桐淡淡地回她。
蒼蠅館子還沒經營明白就想開酒樓,走還沒學會就想飛?
這種不知死活的夢想,她暫時不想成全。
廚師廚藝對於餐飲業固然重要,但是隻有廚藝沒有經營策略和經驗隻會虧得血本無歸。
垣縣市場就這麽大,消費水平擺在這,現在不是開酒樓的最好時機。
“別啊,開什麽酒樓,不行不行。”景晁吐出嘴裏的雞骨頭,連忙打岔。
“咦?姑娘不同意我還能理解,你咋還有意見?”
“就你這腦子開酒樓,到時候還不得是我兒媳婦忙得昏天暗地。不行,先給我把大孫子生了再說!”
景晁撇撇嘴,一臉不滿,“村裏還一堆事呢,她有三個腦袋六隻手也不夠你們禍禍的。她就不能好好歇歇,跟我家阿言好好生娃麽!”
做村長已經諸事纏身了,阿言又不缺錢,用得著讓媳婦拚命掙錢麽。
去年在村裏住的時候見她房裏深夜還點著油燈,全村的生計那是好背的嗎?
兒媳婦的能力他不懷疑,但是開酒樓什麽的,他一定要杠到底!
舒映桐挫敗地閉了閉眼,端起碗默默往嘴裏扒了一口飯,除了吃飯再不想搭一句腔。
老爺子跟著了魔一樣催著她生娃,這才一天已經嘮叨好幾次了,簡直比念經還讓人頭疼。
某人影子都沒見著,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在這幹著急有什麽用。
說起某人,好像真的很久沒見了。執行機密任務,路途又遠,一點消息也沒有。
如果活著,下個月應該就能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