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萬蛇朝聖
我和胖子當夜就辭別了齙牙蘇,轉道西安,直飛北京。
到了北京,胖子閑不住,拿著一袋子從湖底撿來的礦物水晶,說去琉璃廠找朋友看看貨。
臨走時,我看到他背包一角依稀露出幾縷雪白的絲線。
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那骷髏道士手裡的拂塵給順了回來,還對我遮遮掩掩的,這有他的。
我也沒說破,畢竟這次去秦嶺太白山九死一生,胖子也沒撈回來啥,用他的話說,連路費都沒地兒報銷了。
真心希望那一袋水晶和那一把拂塵能給他補貼一點家用。
我么又休整了一下,待到約定時間,搭個地鐵,去三里屯那兒找華生。
這邊使館比較多,老外挺集中的,又靠近金融街,所以很多國際組織都在這兒,我順著地址一路找,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機構所在的大院兒。
這大院門口並沒有掛那什麼國際文物保護基金會的銘牌,漆黑的鑄鐵大門緊閉,門口幾個攝像頭滴滴地轉著,防備還挺森嚴的。
給我的感覺,這地兒不像是個辦公場地,倒像一處私宅,一處高檔的豪宅。
我敲了敲門,鐵門上一個巴掌大的小窗口推開,露出一張臉。
「幹什麼的?」他問,冷冰冰的語調,拒人千里之外。
「我找華生教授。」我說。
「有預約嗎?」他問。
我點頭:「有。」
「叫什麼名字,我查一查。」
「艾瑞克-金。」我回答。
他抬頭看看我,隨口問:「外國人?」
「混血。」我說。
「難怪取個不中不洋的名字。」他嘀咕道。
他估計跟裡面打了個電話,確認了我的身份和預約信息之後,臉色馬上變得和善起來,他打開一扇小門,將我引入院子中:「先生,您稍等片刻,馬上就有專人帶您去見華生博士。」
這哪是什麼專人安排,不就是怕我一個人亂走亂看嘛。
很快,就有一個踩著高跟的年輕女子快步朝我走來,一襲黑色套裝很顯身材,就是屁股上印出了內-褲的痕迹,有些煞風景。
「先生,請跟我來。」她微笑著說,然後轉身在前,將我引向宅院的一側。
我們沒從正門進屋,而是繞著屋子前的大院子,繞到了主樓的背後。
那兒還分散著幾棟小巧的別墅,路過其中一棟時,我看到整個別墅的門窗緊閉,窗戶後面還拉起了帘子,內部如何一點都看不見。
「這兒平時沒人住嗎?」我指著路過那棟別墅問。
「先生,那是我們老闆的財產,作為下屬,我不便多說。」她微笑著算是回答了我的問話。
看來這基金會紀律還挺嚴,職員還不敢隨便說話。
「那你們老闆是哪裡人?老外?」我繼續問。
她依然保持禮貌地微笑,說:「老闆極少露面,他的身份,作為下屬,我不便多說。」
草!好好一個姑娘家的,怎麼搞得跟復讀機一樣啊,差評!
我又接連有事沒事問了幾句,依然被同樣的回答給頂了回來,我那個火啊,娘-的,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深吸幾口氣,按住自己的脾氣,擠出一臉盪-笑,問:「那小姐你叫什麼名字,總方便說了吧?」
她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姓丁。」
「小丁!」
我叫得很親昵,快走幾步趕到她的身後,小聲地在她肩頭說:「你平時都不穿丁-字褲嗎?」
「……」
她明顯愣了一下,一定沒反應過來。
我當即順手在她那翹-臀上輕輕一摸,笑道:「內-褲邊都印出來了!」
她瞬間臉紅如猴屁股,跟我拉開了一段距離,雙手捂著翹-臀,結結巴巴地說:「你……先生你……請你放尊重一點!」
我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道:「呀,原來會含羞的呀,我還以為是個機器呢。」
她的臉更紅了,嬌羞嬌羞的,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瞪著一雙紅眼睛死死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見好就收,笑道:「對不住啊小姐,剛才也是一路跟在你後面,看著你那翹-臀實在太性感了,忍不住就上來摸了一下,都怪我自控力差,小姐你要是不解氣,要不你也摸我幾下,算是賠罪。」
「你……」
她真是欲哭無淚啊,有氣無處撒,只好忿忿地將手一甩,轉身「啪啪啪」踩著高跟快速往前走,也不管我跟沒跟上。
那翹-臀啊……
嘖嘖,簡直了!
我暗自吞著口水,跟了上去。
還得辦正事呢。
華生的辦公室在院子的最角落,也是一棟由別墅改建的辦公場地,同樣所有窗戶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小丁將我帶到門口,對著門口的可視電話彙報了一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扭頭就跑了。
真是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小尤-物啊!
正意-淫呢,面前的門「砰」一下自動開了,一旁的可視電話中出現一個男子的聲音。
「金先生,哦,我的朋友,您來得可真夠準時的,似乎還略微早了一分鐘,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你們中國人的風格。」
果然是老外,說話語調一聽就怪怪的。
我笑了笑問:「這意思……我可以進去咯?」
「請進。」
別墅兩層,一層是普通的客廳和起居室,通往二樓的樓梯在角落,上面似乎是封閉的。
一個高鼻樑大捲髮的大鬍子老頭兒坐在客廳中央的美式沙發中,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捏著雪茄,吞雲吐霧地,說不出的閑散悠閑。
我剛進去,老頭兒便站起身來,將老花眼鏡摘下,熱情地張開雙臂朝我迎來。
「金先生,歡迎,歡迎。」
我也張開雙臂,我們倆擁抱了一下。
這是禮節,可不代表我喜歡他,我估計對他而言也是如此。
我們寒暄幾句,然後面對面坐在客廳,老頭兒給我弄了杯美式咖啡,還跟我切了根雪茄放著,倒是挺熱情。
我開門見山:「無事不登三寶殿,華生教授,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希望您幫我看一看這個東西。」
我把一張照片遞給他,那是我從白靈那視頻的背景圖上截取下來后洗出來的。
那一堵刻滿了無頭蛇身的石壁。
他拿了照片后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幾眼,表情肅穆很是專心,一會兒,他把照片放下,摘了眼鏡,狠狠地抽了口雪茄,才抬頭看著我,問:「金先生,我能問一下這照片是哪裡來的嗎?」
「一個地宮。」
我頓了頓,說:「準確地說,我在不止一個地方見到過這種圖案,不過,倒確實都是在地宮當中見到。」
「這是萬蛇朝聖圖!」華生一面喝著咖啡一面淡淡地說,「一直以來我一直都在研究這個圖騰,很長一段時間,我始終不明白,為何一幅畫中有這麼多的蛇出現,卻沒有一個蛇頭,相信你也一定很好奇。」
我點點頭。
他又抽了口雪茄:「就在前幾天,我意外地在大英博物館的館藏古籍中翻到了一個關於烏斯藏域的小冊子,在冊子中發現了這一幅圖案,才知道,這叫『萬蛇朝聖圖』,所有的蛇糾纏在一起,面對的就是它們心中最神聖的所在——蛇母,這是它們的一個神秘的儀式,據記載沒有人真正見過,即便是那些見到這種儀式的人,也幾乎沒能活下來,除了一個人。」
「誰?」我問。
他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照片,說:「就是畫下這副圖的那個人咯。」
有道理,畫圖的人肯定是見過的。
「既然畫了,為何只畫了蛇身?」
華生聳聳肩:「這就不知道了,冊子上沒有相應記載,不過我猜,也許這就是作者見到的全部場面,他當時根本就沒有看清蛇頭,又或許,因為某種恐懼,讓他不敢去做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