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懲罰

  大約走了一刻鐘，他們來到清涼山莊的後院。


  跟前院的破爛相比，後院才有了清涼山莊該有的樣子。可推門進去，這原本詩情畫意的亭台樓閣，此時卻充斥著一股另類的氣息。


  原本栽種在花園裡的名貴花草，紛紛枯萎；地上一坨一坨的家畜糞便；走廊上隨意晾曬著男人女人的衣裳褲子；那些上好的窗紗，被拆的亂七八糟；潔白的牆上被小孩子畫滿了奇怪的東西……旁邊，本是夫人小姐住的房間里，傳來了婦人打罵孩子的聲音……


  看來，這看守清涼山莊的下人見主人常年不在，不僅私扣了上面給的銀兩，還將山莊給霸佔了。現在，就連主人的房間，都給佔為己有。


  看到這裡，雲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身旁，魏舒靖則雙手抱劍，臉上始終沒有表情。


  雲珍又去看趙煦。


  少爺大概從沒見過這種情形，一向內斂穩重的臉上，也不禁露出驚訝。


  「這，這怎麼會這樣？」張嬤嬤臉上又驚又怒。


  再看蘇側妃，的眼睛里已經有了怒意。


  「你們是誰啊？幹嘛擋在我家門口！」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一聲怒吼。


  雲珍回過頭，只見一個穿著厚棉襖的青年，正一臉怒火地瞪著他們。


  「快滾快滾！」那青年喊道。


  「馬有仁，他們是從京城來的。」村長道。


  「京城？什麼京城！死老頭子，你別想糊弄我！」馬有仁一聽，揚眉，一臉痞氣道，「京城的人，怎麼會來這裡？就算他們來了又怎麼樣，我姑媽……」


  「把他拿下。」


  蘇側妃的聲音響起。


  話音落地，立刻有護衛上來將馬有仁按在地上。


  馬有仁尖叫起來。


  「誰在外面大吼大叫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抱著個四五歲的丫頭，從房間里衝出來。


  她的臉上，怒氣騰騰。


  可是，當她看到外面陣仗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來，臉上帶著驚異，又有些不敢相信。


  「姑媽，救我啊！快點救我啊……唔……」馬有仁被按在地上，大喊。


  「死/婆/娘，讓你侄子別叫了！」


  這時，一隻布鞋從屋裡飛出來，砸在婦人身上。


  緊跟著，一個眉目狹窄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走出來，身後還跟了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當他看到蘇側妃一行人的時候，傻眼了：「蘇妃娘娘？」


  院子里安靜下來。


  ……


  蘇側妃頭一轉，看向趙煦：「煦兒，你說該如何處置他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轉過頭，朝四公子趙煦看去。


  雲珍也朝他看過去。


  趙煦大概沒有料到，蘇側妃會突然問他。他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驚訝之後，很快平靜下來，看了眼這一家子人後，朝蘇側妃恭敬道：「兒子以為，可以讓他們把私扣的錢，都交出來，然後再罰三個月的工錢。之後若是再犯，可以逐出山莊。」


  「交錢，逐出山莊？煦兒，你還是太仁厚了。」蘇側妃聽后，悠悠地嘆了口氣。


  趙煦站在原地，眉毛一蹙，露出些許迷茫。


  這時，只見蘇側妃眉目一轉：「碧鳶。」


  「奴婢在。」


  「拖下去，大的先一人打二十板子。」蘇側妃吩咐，「小的，先把她們頭上，主子帶的髮釵給摘下來，關進柴房裡，稍後再發落。」


  「是。」


  碧鳶道。


  「蘇妃娘娘！」


  「蘇妃娘娘饒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