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早餐

  當天晚上，魏延武便向附近村民買了些食材，並請村婦幫忙做了一頓飯。


  飯菜端上桌，蘇側妃卻沒有胃口。吃了兩口，便擱下碗筷，帶著碧鳶回房歇息。


  蘇側妃走後，飯廳里就剩下還在用餐的趙煦，以及守著趙煦的元寶和雲珍。


  趙煦也沒有什麼胃口。


  他似乎還想著，白天孫家人被杖責的事情。


  他勉強吃完碗里的飯後，也站起來離開了。


  最後，雲珍留下來，收拾飯桌。


  ……


  晚上房間不夠，雲珍在張嬤嬤房間里打了個地鋪，將就一晚。


  南荒還沒下雪，夜晚不像京城那麼寒冷。但是，卻異常潮濕。


  雲珍躺在地鋪上，努力地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睡不著。


  恐怕今晚在這山莊的人，都睡不好。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多月里，她經歷了很多上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也讓她深刻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珍兒」這個身份是奴籍。


  這個世界，對奴籍的管理非常嚴格。沒有主人的允許，她就連清涼山莊所在的赤水縣，都走不出去。


  而一旦發現外逃的奴籍，輕則送回交由主人處置；重的話，則就地處死。


  雲珍對寧王府的認識有限，但也知道，那是個稍不注意，就會丟掉性命的地方。


  雖然她現在跟隨蘇側妃母子來了南荒，暫時遠離寧王府的爭鬥，但危險並沒有解除。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擺脫奴籍，遠遠地離開這裡。就算是做個平凡人，也好過提心弔膽的生活。


  帶著對未來的不確定，雲珍恍恍惚惚睡了過去。


  ……


  次日，她早早起來。


  先是伺候張嬤嬤起床，然後再去廚房。


  離京的時候，蘇側妃母子帶了七八個下人。


  可經過「土匪」事件后，現在就只剩下貼身丫鬟碧鳶，雲珍，小廝元寶，以及張嬤嬤。原本留在山莊的孫家，又剛被杖責，行動不便。


  雲珍作為粗使丫鬟，就算是年紀小，那也要去廚房幹活。


  雲珍來到廚房的時候，碧鳶正手忙腳亂。


  「珍兒，你來的正好。」


  碧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到，「聽說，你以前是在廚房幹活的？」


  「啊？」雲珍楞了一下。


  不等她回答，碧鳶就把鏟子塞她手裡，道：「那今天娘娘和少爺的早餐，就由你來做。我這邊還要去伺候娘娘起床。」


  說完之後，匆匆離開。


  雲珍閉上張開的嘴巴，低頭看著手裡的鏟子。


  早餐由她來做？


  如果將主子伺候好了，那等時機成熟之後，是不是就可以討個恩典，得自由之身？

  ……


  蘇側妃母子在餐廳坐下。


  丫鬟碧鳶在旁邊候著。


  「上餐吧。」蘇側妃道。


  碧鳶朝外面的雲珍，做了個手勢。


  很快，雲珍便提著食盒進來。


  她人小，力氣也不太。


  提著重重地食盒，有些吃力。


  在上桌的時候，趙煦出手替她扶了一下。


  雲珍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他卻淡淡地收回手。就算只是跟母親吃飯，他的背也挺得很直。


  「好香！」


  就在這時，碧鳶打開食盒，輕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