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為你除害

  赫連離淵從容站直身子,顯得非常淡定自若,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先喝糖水吧。」


  聲音溫潤如清風拂過,有一種平復萬般心緒的力量!


  尤墨點點頭,暗暗做了下深呼吸,卻暗暗自惱:明明是從21世紀過來的人,不就是親一下嘛,怎麼能這麼不淡定呢!實在是給21世紀丟臉啊!

  雪雁低著頭走過去,把湯碗擺到茶几上。


  「雪雁,先幫姑娘換一床新被子。」他悠然坐在茶几的對面。


  「是。」雪雁不慎撞見了他們的「姦情」,完全不敢直視他們,忙不迭抱起濕被子就消失了。


  識趣地給他們留出二人世界!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氣氛又開始變得有些曖.昧……又尷尬……


  尤墨故作淡定地埋頭喝糖水,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卻不知這麼做,是欲蓋彌彰。


  「你……」


  「你……」


  倆人突然同時開口。


  凝滯,尷尬。


  「你先說。」


  「你先說。」


  他們再次同時說道。


  「……」


  「……」


  尤墨尷尬地輕咳一聲:「那個,我方才不是有意的,不要想太多啊。」


  「嗯,我沒多想。」赫連離淵不露聲色地陳述道,「你只是不小心親了我一下。」


  「呃,不是,是碰了一下!」尤墨矯正道。


  「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碰是不帶感情的,親是帶著感情的!」她說得義正言辭,然而卻顯得有些心虛。


  於是心慌意亂地繼續埋頭喝糖水。


  「原來如此,在下受教了。」


  尤墨似乎聽到很輕的一聲嘆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你身子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她點了點頭。


  「要不讓大夫過來給瞧瞧吧。」


  「不用了!」她連忙阻止道,「我自己調理就好,不必麻煩大夫了。」


  赫連離淵想起她也懂得醫術:「也好。需要什麼葯和補品,讓雪雁去藥房取便可。」


  「嗯……」她眨了眨眼睛,「什麼葯都可以嗎?」


  赫連離淵不假思索:「以後你便是我的大夫,自然什麼葯都能取。」


  「有沒有毒藥?」


  「……」赫連離淵驀然一愣,輕笑道,「姑娘只是不慎親……咳,碰了我一下,就要想不開嗎?」


  尤墨默默往上看一眼:「我要是因為這個想不開,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好么!」


  備些毒藥或迷藥,只是為了防身,因為沒有武功……


  赫連離淵的笑容微微一滯,很快恢復自然,寬慰道:「翠煙樓已經消失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什麼?」尤墨不太確定地問,「翠煙樓消失了?」


  「嗯,沒了。」他輕描淡寫道。


  她愕然:「你乾的?」


  赫連離淵不語,沉默表示默認。


  「太殘暴了!」她喃喃道。


  「這叫以暴制暴。」他糾正道,「你可知翠煙樓每年殘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做了多少黑心生意?」


  「……」她抿了抿嘴,「那你是為民除害咯?」


  「不是。」


  「那是為什麼?」她好奇道。


  「為你。」


  「……」尤墨的心不由咯噔一跳,微怔片刻后揮了揮手,「別鬧了,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瞧見她微紅的雙頰,他滿意地勾起嘴唇,「不信?」


  尤墨呵呵乾笑兩聲:「難道不是因為翠煙樓讓你名聲受損,你才讓它消失?」


  赫連離淵用扇子輕輕敲打幾下手掌,輕笑道:「還不算笨。」


  尤墨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她才不會自作多情!

  可這個答案,卻讓她的心有些許失落……


  她暗自拋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問道:「對了,方才在聽雪居,你朝我眨眼睛是幾個意思?」


  「你不是心領神會了嗎?」


  「……我那是急中生智好嗎?」尤墨白了他一眼,「鬼知道你眨眼睛是不是眼裡進了沙子!再說了,我何時多了個師傅?我怎麼不知道?」


  「對於這個新身份,還滿意嗎?」赫連離淵忽的打開扇子,動作優雅地扇了扇。


  「滿意個頭啊!」尤墨佯怒道,「你丫也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萬一我當場露餡怎麼辦?」


  「你不是表現得很好?」他溫和一笑,令人如沐春風。


  「公子還真信得過我!」


  「當然。」他的笑意加深,「聰明人都不會往刀口上撞,事實證明,你不蠢。」


  「謝謝誇獎啊!」尤墨抬眸望天,「說說我的新身份吧。」


  「你的新身份,阿墨,來自殤州,也在殤州被夜冥所救並收為弟子,教了你一些皮毛醫術。現在你師父雲遊在外,便暫時將你託付在這兒。記住了嗎?」


  「皮毛醫術?」尤墨不爽道,「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醫術!」


  赫連離淵不動聲色地說:「你若想活命,最好不要透露自己醫術高明。」


  尤墨的黑眸骨碌碌一轉:「難道……有人不希望你的病好起來?」


  他不置可否:「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她是惜命之人,豈會不知?

  「夜冥是什麼人?」


  「我的主治大夫。」


  「醫術如何?誰做誰師父還不一定呢!」她不屑,也不甘心。


  「這層新身份,會讓你省了很多麻煩,最重要的是……」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微微傾身靠近她,聲音低沉性感,「它將是你的護身符。」


  她下意識地把身子後仰,遠離他,撇了撇嘴:「很多人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麼做無外乎是掩耳盜鈴罷了。」


  「只要你不承認,對的永遠不會錯,錯的也是對的!」赫連離淵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我說你是阿墨,便沒人敢質疑。」


  尤墨驚得瞠目結舌。


  這神邏輯也真是服了!

  不過,他確實有那樣的本事。


  就在她愣神之際,忽聞一陣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她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定睛一看,赫然發現他已擰開一個酒壺,仰頭正準備喝。


  「慢著!」她一不小心又犯了職業病,一把奪過他的酒壺,義正言辭道,「身子不好還飲酒,當真不要命了嗎?這壺酒,歸我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