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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是故意輕薄

  第36章 不是故意輕薄

  薑小圓內心十分忐忑, 很是擔心自己進入夢境後會被暴君秋大卸八塊掛城牆上。她本以為自己肯定會睡不著,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 強烈的危機感也沒有辦法抵抗枕頭的誘惑,一沾到了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


  隻不過這一次,薑小圓擔心的被大卸八塊的場麵沒有出現,甚至沒有和前兩次那樣出現在暴君秋那裏,反而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她醒來的格外早, 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薑小圓發現自己麵前的床還是一望無際,身子好像沒有變大……


  她揉揉眼睛, 終於醒了。


  咦?她怎麽沒有去暴君秋那裏?


  薑小圓連忙打開了係統麵板, 果然麵板上,仍然顯示著正在修複當中。


  她撓了撓頭, 有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係統的抽法是不規律的,她被抽到暴君秋那裏的時間是隨機?

  雖然有點苦惱, 但是薑小圓也沒有想太多,係統的抽法是沒法人為控製,估計要等次數多了,她才能找到確切的規律吧?

  她剛剛想要關掉係統麵板, 打算去對照昨天列好的清單, 收拾一下東西,係統就叮咚了一聲,彈出來了一則任務:【幫助暴君結識謝俊(0/1)】


  薑小圓看見這個任務的時候,微微一怔, 撓撓頭, 謝俊是誰呀?


  疑惑隻維持了短短一分鍾, 薑小圓翻了翻這個任務的詳情,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如果說隻是看了原著的話,薑小圓可能並不知道謝俊到底是哪位,偏偏她前天讀過了暴君秋的生平記憶。


  在暴君秋的回憶裏,在和金人的最後一次決戰當中,皇帝背刺,彈盡糧絕之時,陳秋因為病情發作,不慎殺了自己的許多戰友。


  讓薑小圓記憶最深刻的,卻是那個臨死前撐著最後一口氣,對陳秋說不必愧疚的軍師……不正是謝俊嗎?

  後來,這件事成了暴君秋的心魔,薑小圓也深深記住了這位軍師。


  那可是暴君秋在當節度使的幾年裏,座下最有名的謀士。


  薑小圓把人想起來之後,就開始琢磨著要怎麽完成這個任務。


  這位軍師是如何和陳秋認識的……薑小圓也隱約在暴君秋的回憶裏看見過。


  謝俊也是個命運坎坷之人。


  他家裏犯了事,隻剩下了一個他一個人,被父親改名換姓,偽裝成了家仆被塞進了流放的路上,苟延殘喘逃得一命。


  也正是在流放的路上,謝俊遇上了被送去皇陵的陳秋。因為家人含冤而死,謝俊恨毒了永嘉帝,於是轉頭就效忠了陳秋,搖身一變,成為了未來暴君坐下第一謀臣。


  總之,這就是反派的隊伍裏麵,最強大的智囊啊!


  薑小圓翻了一下任務的獎勵,竟然有16明君值,幾乎是隻要她做完這個任務,明君值就能夠回到正值了。


  再對比一下胡太醫可憐兮兮的2積分,謝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薑小圓小爪子一拍麵板,決定一定要讓秋秋把這個謝俊給騙到手!

  不僅僅隻是因為謝俊是秋秋的軍師的緣故,薑小圓記得,謝俊和陳秋的私交甚好,是暴君秋少有的知己。


  薑小圓仍然記得自己去暴君秋那裏的時候,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形單影隻”是最恰當的形容詞。


  如果說陳秋人生裏有過有朋友的話,那一定是謝俊。人是需要朋友的,不管朋友是好是壞,總不能沒有一個說心事的人。


  暴君秋的時候,很多事都已經無法挽回了,但是少年秋還有改變的餘地。


  薑小圓下定了決心,正發愁怎麽去找到這位軍師呢,結果這天早上,陳秋竟然十分淡定地去南書房讀書了。


  本以為皇帝會將秋秋嚴加看管起來——但是神奇的是,門口的禁衛們似乎並沒有攔著他。


  說不定南書房裏能找到些這位軍師的線索呢?


  薑小圓想著,不過問題也不大——要是實在找不到,等到原著裏秋秋被發配皇陵的時間再去撈人也不遲。


  薑小圓在內心盤算著“軍師捕撈計劃”,心情極好。


  隻不過和她的好心情截然相反,南書房的氣氛卻壓抑至極。


  就在今天早上,崔文鳴失蹤的事傳遍了汴京。


  太子昏迷不醒、永昌伯府的世子爺失蹤,作為風暴的漩渦地帶,南書房顯得有些格外陰沉。


  崔念念的位置也空無一人,一看看過去,南書房裏好幾個人的位置都空了。


  大家都神思不屬,沒有幾個人的心思放在讀書上麵。


  陳秋才一來到南書房,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退避三舍,連走都不敢往他的方向走了。


  陳秋倒是不以為意,十分淡定地抄書。


  隻是第一堂課的時候,來了個陌生的老師。


  新老師看起來有些眼熟,薑小圓就跑人家的後麵聽八卦去了。


  聽著聽著,薑小圓突然間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謝少傅被派去江南出考題了,所以這位新老師是代替他叔父謝少傅來上課的。


  這位新老師,好巧不巧,姓謝名俊。


  薑小圓連忙飛回來,問了問少年朝中有沒有重名的。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原著關於這場震驚朝野的舞弊案,隻是提到了當時的所有出題人、主考官都被砍頭了。


  如果謝少傅這一次還是主要負責人之一的話……原著裏麵那個被株連九族、死無全屍的倒黴考官裏麵,不就有他一個。


  偏偏,他還是謝俊的叔父。


  於是,謝家人無辜枉死,隻活下了一個人……


  這就和薑小圓在夢裏看見的一模一樣了。


  也難怪謝俊那麽恨永嘉帝和陳端了。


  薑小圓好一會兒才合上了自己張開的小嘴,隻覺得命運還真的是巧合得要命啊……


  薑小圓盯著二十來歲,長相憂鬱,卻意外禿頂的未來軍師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他腦門上的反光刺到了她的眼睛,她才終於眨了眨被晃酸的眼睛。


  是的,薑小圓明明記得,夢境裏的謝俊雖然不是什麽大帥哥,看上去也是個黑發飄飄的小夥子。


  誰能夠想到,在成為軍師之前,他是個禿子呢?


  “好看麽?”


  有人問她。


  薑小圓誠實地搖搖頭,“不好看。”


  “不好看,為什麽看了那麽久?”


  陳秋的長發被風微微吹起,他攏了攏袖子,毛筆舔了一點墨,視線卻沒有在硯台上,丹鳳眼微微眯起,順著捧著臉的小圓子的視線,隔著簾子注視著簾子對麵講學的老師。


  好一會兒才終於將視線轉過來,垂著眸子落下了一筆,將那一撇寫得銳氣四溢、殺氣騰騰。


  薑小圓渾然不覺,老氣橫秋自顧自歎息了一聲,“我隻是沒想到啊。”


  等到意識到秋秋問她的話,她揉了揉眼睛,幹脆轉了個方向看著陳秋,“他腦門真的太亮了……對了秋秋,你對他了解麽?”


  這可是你未來的智囊呀!


  趕緊發揮慧眼識人的技能,透過他的光滑的禿頭看出他智慧,然後拉著人家桃園結義吧!


  薑小圓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陳秋,充滿了期待。


  她哪裏知道呢,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興趣,非但沒有催發未來暴君的“慧眼識人”,反而在抄完一行字的時間裏,未來暴君腦海裏已經閃過了一萬個讓禿頭謝消失的辦法。


  但是呢,他怎麽會表現出來呢?


  他十分淡定地將自己知道的關於謝俊的事都告訴了薑小圓。


  謝俊在謝家排行三,是謝少傅的親侄子。他年幼時體弱多病,就讓他送去山上當了一段時間的和尚。


  這一點倒是和秦九有點相似——這也是大慶人的習慣,孩子的夭折率高,就想要把孩子送到道觀/寺廟裏養。


  謝俊一直到十歲才接回來,從此以後他就不留頭發了,一直保存著這個樣子。當初科舉的時候,因為他的光頭太具有視覺衝擊性,被點為了榜眼,長得好看的第二名不幸成了探花。


  雖然陳秋被關在建章宮很多年了,但是一直沒有停止過收集信息,對於朝堂上的了解,也是十分驚人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陳秋著重強調了僧人兩個字。


  薑小圓終於合上了嘴,“難怪……”


  她猶豫了一會兒,“秋秋,謝少傅被派去出題了,那科舉的時候不就……”


  沒多久,科舉舞弊案就會被揭發,謝家滿門抄斬。


  一來,謝少傅對秋秋不錯;二來,謝俊又很重要……


  謝俊是極少數的盡心盡力,對陳秋極為忠心的軍師。他和謝少傅都對秋秋很好,薑小圓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人家破人亡。


  隻是……謝俊之所以會和陳秋遇上,卻是因為他家裏遭逢大難,才會被流放遇上陳秋。如果阻止了這場大難的發生,謝俊還會成為陳秋軍師嗎?

  薑小圓隻不過是猶豫了一會兒,就把聽到的關於謝少傅和謝俊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陳秋。


  她最後還是問道,“秋秋,我們幫不幫?”


  ===第46節===

  其實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猶豫。她很清楚,現在秋秋的處境其實並不怎麽好,如果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的話,薑小圓覺得沒有問題,但如果需要鋌而走險的話,她也不會讚同的。


  更不用說,她也不能確定,如果秋秋幫了他還會成為他的軍師麽?


  誰知道聽到她的問題之後,陳秋的筆下一頓,嘴角勾了起來。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才這麽關注謝俊的話……


  薑小圓也不明白,為什麽她不過是問了這個問題,秋秋突然間就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還以為秋秋是在笑她想的太簡單了呢,就聽到了他道,“幫,怎麽不幫?”


  “如果我輕易就能一家的性命來換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的話,我和容妃就沒有任何區別,我雖然不擇手段,也不是卑劣之人。”


  薑小圓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以為沒有對秋秋直說的未來,其實他早就猜到了。


  他不知道謝俊有才麽?他當然知道。


  更加知道,哪有什麽會比雪中送炭更好的方式?

  隻是比起這個籠絡人的機會,他還不算是不擇手段。


  此時的陳秋還不是未來的暴君,或許未來足夠成熟的暴君會更加殺伐果決,從不做多餘的事;那麽此時的陳秋還會稍微講究一些人情味,未來那個喪失了絕大部分感情的暴君,是沒有此時的陳秋那樣卓越的對人心的把控能力。


  謝少傅是難得還願意幫陳秋一把的老師,又是江太傅的好友,陳秋本來就不會放任他們出事的。


  那麽擺在他們麵前的問題就是——


  到底要如何讓謝俊知道謝少傅即將麵臨的困境呢?

  薑小圓想了很多的辦法,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把自己那個宛如九曲十八彎的辦法講完,少年就用涼絲絲的手指揉了揉她的臉,把她的絕妙點子揉成了“唔唔唔”。


  他笑著看著她,手指漫不經心地繼續揉她的臉,“很簡單,直接提醒他就好了。”


  上次旬考的考卷並沒有收上去,仍然留在了陳秋身邊。


  謝俊是個難得一見的聰明人,政治敏感性極高,隻要簡單的提醒,他自己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了。


  隻是陳秋沒有告訴薑小圓的是——如果猜不出來的話,似乎也沒有拉他一把的必要了。


  薑小圓偷聽了半天夫子們的對話,得知謝俊下學後會去約莫會去藏書閣。


  皇家的藏書閣是非常有底蘊的,有許多的古籍孤本,而藏書閣一般隻對南書房的學子們和老師們開放,外臣是很難去借到的。謝俊作為一個讀書人,不可能能夠抵抗這種誘惑的。


  謝俊前腳剛走,陳秋後腳也去了藏書閣。


  兩個人都在南藏書閣裏麵看了半個多小時辰的書,在快閉館的時間一起出來


  。


  謝俊對陳秋並不好奇,互相行過禮之後便和他擦肩而過。


  隻是擦肩而過之時,仿佛是被什麽東掉了下來。


  謝俊剛剛想要叫住陳秋,他的輪椅已經走遠了。


  謝俊一頓,果然蹲下來去撿地上的書卷。


  南書房的卷子其實是有標記的,謝俊並不是很費力就能夠看出來,這是旬考時的卷子。


  他看到那個題目的時候心猛地沉了下來。


  那分明是他叔父曾某次對家裏的某位學生提過的題目,隻記載了書房的劄記裏,從未給外人看過,但是叔父很滿意這道題目,和謝俊提了好幾次,所以他就記住了。


  偏偏他叔父今次主持科舉,按照叔父的個性,這麽滿意的題目,他不是沒有可能寫上去的。


  但,這本應該隻有三個人知道的題目,此時卻出現在了半個月前的旬考試卷上。


  他的心漸漸地沉到了穀底。


  *

  距離太子蘇醒,還有兩天。


  兩天的時間夠不夠救下謝家?


  薑小圓也不清楚,她隻能按部就班地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收拾建章宮的物什。


  雖然建章宮破破的,但到底是她和秋秋住了這麽長時間的家,薑小圓收拾東西的時候也很是惆悵。


  要說她最舍不得的,大概就是院子裏麵那長得鬱鬱蔥蔥的葡萄了,明明都要快結果成熟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就要離開了。


  天知道薑小圓從它還是顆小苗苗的時候就天天對著它流口水,盼星星盼月亮地想吃葡萄,承載了她好多的感情,是建章宮裏除了陳秋外她最喜歡的了,想到以後就要便宜外麵的小太監們,她就悲傷極了。


  要不是係統空間裏麵沒有土的話,薑小圓是很想扛著自己的葡萄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葡萄的眷戀點燃了智慧之光,薑小圓突然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雖然不能在空間裏種葡萄,但是有個地方可以啊!夢裏的暴君秋寢宮外,不是有很多地麽?要是可以給她可愛的小葡萄騰出一個小小角落……


  薑小圓也不擔心會被暴君秋大卸八塊了,竟然開始期待起來去見暴君秋了。


  她的願望沒有落空——


  這一天晚上,建章宮的兩個人都陷入了睡眠當中。


  玉佩在夜空中發散出來了瑩瑩的綠光。


  陳秋微微蹙眉,先要從這種黑沉沉的夢境當中清醒過來,卻抵抗不了這種頑固的睡意。


  建章宮陷入了安靜的睡眠當中。


  一輪圓月掛上了枝頭,撒下了月華滿地。


  薑小圓一睜開眼,就穿著小熊拖鞋,抱著零食出現在了暴君秋的寢宮外。


  比起那天晚上的風雨大作,天氣好了很多。隻有寂靜的夜風安靜地吹著,寢宮也燈火通明,倒是沒有那麽陰森了,隻是厚重的簾帳、緊閉的門窗,仍然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寢宮外,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空蕩蕩,看不見半點人煙,如果不知道這是暴君的寢宮的話,恐怕會把他當成閉館時候的紫禁城。


  隻有一顆光禿禿的梧桐樹,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梧桐樹沒有掉完葉子,現在已經禿了。


  這天氣,應該是深秋了。


  薑小圓推測著,大概過了半個月左右。


  和上一次一樣,薑小圓仍然恢複了出廠設置,穿著睡裙抱著零食,就連上次吃掉的零食也一模一樣地出現了。


  除了無限零食給她的驚喜感之外,她的膽子也慢慢地大了起來。她又檢查了一下,係統還是能夠打開的,係統空間、緊急保護措施也在。


  她本來還在猶豫的,瞬間被係統喂了熊心豹子膽。


  熊心豹子膽的圓圓,悄咪咪地打開了一條縫,躡手躡腳地進了寢宮。


  她鬼鬼祟祟地在柱子後麵探出頭來,看了看寢宮,似乎沒人?


  其實並不用她找多久,因為不遠處的書房裏,燈光比其他的地方都要亮。


  薑小圓想了想,剝了顆話梅吃——


  所以說暴君今天紅鳩沒有發作?


  就聽到耳後有人問她,“好吃麽?”


  薑小圓探出頭繼續往書房瞅,順口答道,“挺好吃的,你要來一顆麽?”


  她話音落下,一陣陰風刮過。


  她後知後覺地,艱難地扭過了脖子,就看見了那個長發俊美至極的青年帝王,披著狐裘坐在輪椅上,撐著下巴,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圓圓:……


  圓圓覺得自己的脖子扭得好痛,僵硬了好一會兒轉過身來,才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陛陛陛陛下晚上好,我方便問一下,您看了多久了?”


  青年好脾氣地挑眉,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她的影子,“從你進來開始。”


  薑小圓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鬼鬼祟祟了,但是顯然,她還是不夠聰明,沒想到走的輕一點,卻沒有想到影子也能出賣她。


  所以她做賊一樣探頭探腦地進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欣賞了好一會兒了。


  薑小圓:……


  青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輕笑了一聲。


  他笑起來和少年秋笑起來可是天差地別,一個春暖花開、萬物複蘇;一個皮笑肉不笑,隻讓人想起城牆上的糖葫蘆。


  電光石火之間,什麽係統防護措施、什麽醒過來啥事沒有,都被她忘了個一幹二淨,在腦補裏可以靠著人美心善感化暴君的圓圓,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腿都給笑軟了。


  “這一次,又是來做什麽的?”


  上一次說愛慕他,然後消失了半個月;這一次,她又要撒什麽謊呢?

  青年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心裏的佛珠,眯著鳳眼如是想著。


  見小姑娘一動不動,梗著脖子一副什麽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像極了那些文臣那副寧死不屈、不願吐露分毫的樣子。


  上一個這樣的人,怎麽也不肯說真話,後來怎麽樣了?


  他有點漫不經心地想著,約莫是死了,也可能是流放了。


  他好不容易聚起來的那一點點耐心即將告罄。


  終於,那個有著又圓又漂亮貓眼的小姑娘動了,磨磨蹭蹭地來到了他麵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力,猛地撲倒在他的腿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這個熟練度,比身經百煉的狗腿子還要狗腿子。


  暴君:……


  “陛下!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去親你的!”


  答非所問第一連;

  “我隻是摔了一跤,真的不是故意要輕薄您的!”


  答非所問第二連;

  可以見得,剛剛的沉默時間裏,這位完全沒有把他的話一個字聽進去,滿腦子都是輕薄不輕薄的。


  畢竟,作為一個一根筋,薑小圓從來沒有聽懂過致命題的題麵。


  他似笑非笑,低下頭來,看著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漂亮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她軟乎乎的下巴,

  “你不提的話,朕都忘了。”


  圓圓:???

  ===第47節===

  他微涼的手指,在她塗了奶茶色唇釉、軟乎乎又十分誘人的唇珠上觸了觸。


  涼涼的觸感,像是冰雪在她的唇上融化,最終暈開了一點點的奶茶色的暈影,那唇看起來更加飽滿誘人。


  是的,本來發作的時候記憶模糊,偏偏她要提,他果然徹底想起來了。


  他靠近了她,長發拂過她的麵頰,柔軟像是春風,聲音卻是涼得像是冬日的雪,薄涼至極,

  “不過,既然你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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