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第一百八十四章 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皇帝的心中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而這不好之處就會來源於遞上來的這封信上麵。
不然早不遞晚不遞,偏偏是這個時候遞進來?
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沈沁已經醒了,現在沈邪有心思開始收拾這些蹦躂的人了。
皇帝也從周統的口中知道,沈沁在沈邪的心裏的分量那是非常的重要。
如今在京都,在天子腳下,居然出了這般事情,那麽可想而之這時候正是秋後算賬的好時機。
連他這個皇帝也一定會被那蠢材給連累。
連累損失些錢財什麽的還好,就怕國師府不依不饒,到時候巫老再來添一把火,那麽皇朝真的會岌岌可危的。
皇帝有很好的自知之明,在他的統治下,如果國師府不是在京都的話,其他三國不會這般忌憚他,早就說不定發起攻擊,想要從他的身上薅羊毛了。
所有思緒都在一瞬間,皇帝的話音剛落,巫旭川就推開禦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看到巫老的身影時巫旭川微微一愣,鼻頭一酸,心頭一滯,巫老已經有多少時間沒踏出地宮過了,如今居然因為小主子的原因願意踏出那間常年沒有陽光的地宮。
她該出來走動走動的。
隨即上前一步走到巫老的麵前,跪地請罰,聲音略帶沙啞的道,“巫老,小川有罪,沒有照顧好小主子,小主子為了救屬下……”說著說著哽咽的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巫老聽到巫旭川的話,兩眼看向巫旭川的方向,伸出幹枯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就是她,一個善良的好姑娘,如果她不這麽做也就不是她了,在她的眼裏你們命同樣重要。”
巫老有些理解沈沁的想法,她沒把巫旭川當成屬下,而是當成家人一般的存在。
“嗯,姑爺也是這麽說的。”巫旭川調整情緒後說道,他想到沈邪和他說的話,再聽到如今巫老說的話,他也一直知道小主子待他們每個人都很好,隻要不背叛她。
皇帝聽著兩人的談話,看著臉色有一瞬間陰沉的三兒子,心中也不免歎息,當初的決定有多麽的錯誤。
沈家兩個姑娘比起來,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沒想到連他都有看走眼的一天。
要是現在沈沁是他未來的兒媳婦該多好啊,很多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惜……
這些思緒都在皇帝的心裏轉了一個圈。
巫旭川也調整好情緒把沈邪的書信拿了出來,遞給一邊的皇帝,“陛下,這是沈公子讓屬下交給陛下的。”
皇帝看著巫旭川遞上來的書信遲疑了半刻後接了過來,這薄薄的的一封書信在皇帝的手中卻重如千斤。
他知道這一定是一封能讓朝廷動蕩的信,最最起碼是能讓張啟陽動彈不得的信。
巫旭川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劃過一抹譏諷,看老皇帝的變現就能知道他已經猜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他隻想說早幹嘛去的!
老皇帝慢慢打開手中的書信,一字一句看了起來,隨著往下看,心中的怒火節節攀升。
他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但他怎麽也沒想到的居然是這般事情,這些人真的是好大膽啊!
居然敢覬覦他的皇位,真真是膽子太大。
隨即又想到這般隱秘的事情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國師府居然有渠道知道的這般清楚,那麽是不是四國之間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國師府的眼皮子底下?
那麽他自己中了慢性毒這件事情國師府是否知曉,他們又是否知道是誰所為,那麽他們為什麽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是樂見其成還是有別的打算?
這些都是老皇帝非常迫切想要知道的,可是他也明白問巫旭川肯定是問不出什麽的。
老皇帝憤怒的一拍桌子,“真的是膽大妄為,朕絕不姑息。”
說著老皇帝朝著巫老恭敬行禮,“巫老,請您放心,小子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居心叵測之人,沈姑娘的事情小子深感抱歉,巫護衛去太醫院領些滋補的藥材,給沈姑娘好好補補身子,就說是朕的旨意,需要什麽隨便拿。”
皇帝的心在滴血,這回真的要大出血了。
想想這些藥材還不夠,等會兒再賞些綾羅綢緞,珠寶古玩啥的。
巫旭川聽到皇帝的話很滿意的笑了笑,這下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太醫院收刮了。
老皇帝看著巫旭川嘴角的那抹笑,心中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完了,他那些珍貴的藥材看來都保不住了。
不如大方一些,“朕那裏還有一株千年的人參,張公公,趕緊包起來拿給巫護衛。”
張公公的眼中劃過一抹詫異,但臉上卻不顯,恭敬的說道,“哎,奴才這就去辦。”
巫旭川的心裏忍不住的偷笑,轉身和巫老打了一聲招呼退了下去。
不到半天的時間,京都的眾人都知道張啟陽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在他書房後麵的密室裏連龍袍都搜出來了。
可憐張玉芙剛被衛風派人送回家,還沒想出什麽辦法再回三皇子府呢,就被告知她的父親通敵叛國,而她也會被拉去刑部大牢,而她不再是三皇子的側妃,蕭冥幽一封休書就和她沒了任何關係。
受不了雙重打擊的張玉芙瞬間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嘴裏說著回去,一會兒又說爺會回來接她。
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模樣,眾人都不禁惋惜,要是張啟陽沒那麽貪,安心的坐著三皇子的老丈人,張玉芙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假如將來有一天三皇子能登頂,那麽他們父女倆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蕭冥幽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上,把自己關在書房。
從宮裏出來後,他擔心沈沁思念沈沁,隨即來到國師府想要見一見沈沁,可是最終過去的隻能成為過去。
他沒能進入國師府,沈沁派人送出了口信,當初他選擇離開時他們就已經是陌路,現在不可能將來也不會有可能,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從他跟著沈瑜離開李家莊的那一刻,他們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永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