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秘辛
第二百零五章 秘辛
沈沁的猜想一點都沒錯,在他們走出去不長一段距離,君思言就追了上來。
身體長期的贏弱,讓他這麽一段距離就走的氣喘籲籲的,他努力的喘息著,好平複心口間的那股窒息感,“表妹……表妹,你等等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沈沁幾人聽到身後的呼喊停住了腳步,看著氣喘籲籲追上來的君思言,幾人神色各異,但都沒有出口說話,等著對方想要說些什麽。
“謝謝,謝謝。”君思言停下了腳步,休息片刻後道,“表妹,我能請你吃飯嗎?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談,想來你應該也有些好奇的。”
沈沁看了一眼沈邪,在後者點頭後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幾人腳步一轉朝著月明樓走去。
月明樓的飯菜在京都也算是一絕的,沈沁在吃過幾次後也喜歡上了這裏的飯菜。
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第一次來時的包間,天字號包間,幾人相繼落座後開始了點菜。
而談話在這一刻也正式開始。
君墨硯從大理寺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沈沁他們的身影,暗處的君溪現身朝著沈沁他們離開的方向指了指,並告訴君墨硯沈沁和君思言去了月明樓用膳。
君墨硯的臉上一片陰鷙,君思言的出現是他沒想到的。
來了京都這麽長時間,他也一直在尋找君思言的身影,但就是一直沒找到,沒想到他居然躲在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君墨硯還是有些了解的,從李家莊回來,因為權勢放棄了沈沁,選擇了同為沈銘樸女兒的沈瑜,但沒想到最後被“啪啪”打臉,那一家人都被折騰進了牢房。
而他娶的側妃的娘家更有趣,還沒怎樣呢,居然派人追殺沈沁,搞得全家跟著他一起去送死了。
君思言的出現可能讓蕭冥幽看到了契機,這才收留了君思言,但君墨硯明白,這又何嚐不是君思言的算計呢?
不然他為什麽誰都沒選擇就選擇了蕭冥幽呢?
想來也是看中了他這個弱點,相互利用,可是最後被利用的卻是最先想要利用人的蕭冥幽。
不知道此時這位三皇子該是什麽樣的心情?
此時蕭冥幽什麽心情,恨的咬牙切齒的心情,一臉陰鷙的從大理寺出來,氣呼呼的朝著三皇子府而去。
但君墨硯卻能看出這位三皇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一定會再想辦法靠近沈沁的,那是坐上那個皇位最捷徑的路。
可是那個位置誰不想坐上去呢?
老皇帝不想坐在這個位置上嗎?答案肯定是想的。
不然陳老太這件事情,老皇帝為什麽要派小嚴公公親自走一趟呢?
這就是要說明皇帝的態度,讓沈沁看到他為她的心,追根究底也是想要坐穩那個位置。
皇帝還正值壯年,離退位還遠著呢,這就要看誰棋高一著了。
“走,我們也去月明樓。”君墨硯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去月明樓碰碰運氣。
月明樓,天字號包間,等菜的功夫,幾人相對而坐。
沈沁手一揮,運用空間之力加持把這裏變成了鐵桶一塊,“說吧,現在沒人能偷聽到這裏的談話。”
君思言被沈沁的一手弄的一愣楞的,手一揮,這裏就沒人能聽見了,這表妹的本事到底多大啊?
腦子裏想歸想,但君思言沒表現在臉上,他怕他們嫌他沒見過世麵。
他輕咳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道,“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是被放棄的,因為族長隻能是一人,我當時的身體比較贏弱,用巫醫的話來說就是養不活的,哪怕我是哥哥,依舊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在君氏還有一種說法,同時出生兩個男孩子是不吉利的,所以我的出生是見不得光的。
母親舍不得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就這般喂了狼,悄悄拜托她的貼身嬤嬤把我送到了俗世,給我找了一戶人家,我這才得以活了下來。但我身體內始終流淌著君氏的血,君氏經曆的一切我的身上也會顯現。
今年,我的身體越發的贏弱,但在九月份的時候卻又奇跡般的出現了轉折,我的身體有所好轉,這讓我看到了希望。但這時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說是我的母親讓他送給我的,信上告訴了我一個君氏的秘密。她知道當年把我拋棄對不起我,所以想要我自己找一個出路,不然我活不過一年。應該說君氏的所有人都活不過一年。
而你是那個關鍵,隻有得到你認可的人才能在這場災難中活下來,你才是君氏存活的關鍵。俗世中傳的君氏有人投靠了皇室是我讓人故意放出的消息,就是想要引君墨硯出來。君氏的水太深,而他已經陷入那灘泥沼中了,能否存活也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沈沁聽到這裏挑挑眉,這個時機選擇的真是太巧了,九月份,今年的九月份就是沈沁從現代來到古代的時候。
而這個時機點是不是又有什麽說法呢?
她是國師從現代招過來的,不惜在現代的時候設計了那場精心的刺殺才把她拉入時空隧道來到了這裏,那是不是就是說,無論怎樣,她都會來到這個時空,哪怕當時沒有國師的召喚,她依舊會在九月來到這裏。
隻不過國師的召喚讓她換一種方式來到了這裏。
沈沁能想明白的,沈邪和沈沁經曆了相同的事情的他當然也想的明白,隻是他的到來是他付出代價的。
他不算在那個變數裏,畢竟他和沁沁有著單獨的一世的,還有秋翟。
那麽秋翟的意義是什麽呢?秋翟又是怎麽來這裏的呢?
這是沈邪突然意識到的問題,難道那兩個孩子也能過來?
想到這裏,沈邪的心裏升起一股別樣的心思,要是孩子們也能過來就好了。
雖然差著一世,但能一家團圓何嚐不是一件很好的美事呢?
“那信上有沒有說我要怎麽做,你們才能活下來呢?”沈沁道。
既然君思言的母親把這麽隱秘的事情告訴了他,那麽應該也會告訴他如何應對吧?
“沒有……”君思言搖搖頭,“信上什麽都沒說,她能告訴我這個都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我有一種直覺,就是要跟著你,隻有跟著你才能有解決的辦法。要是和你對著幹的話,可能活的還沒那麽久。”
這是君思言看到沈沁後心裏突然冒出來的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