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心和人性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心和人性
沈沁無情的翻了一個白眼,戰鬥在瞬息之間,能打敗對手的招式都是好招,哪怕用的是眼前這些有些惡心又滲人的小可愛。
這也是戰鬥力的一種。
更何況,會馭獸之人真的很少見了。
北無能在四國占領一席之地,就是因為他們的先祖有這麽一項馭獸的本事,才把北無一點一點的壯大,最終成為四國之一。
隻是隨著一代一代的更替,會馭獸的人越發的少了。
沈沁在資料中查找過,這些年北無之所以一直安分守己,就是因為他們還沒找到一個可以馭獸之人,不然他們的鐵騎一定會往周邊踏去。
馭獸之人可以驅使任何他能力範圍之內的獸獸,可以增加他們的戰鬥力。
如果北無的皇帝知道廖陘梵會這麽一招,會不會後悔派人殺他,會不會後悔把他仍在這裏這麽些年不聞不問,不然北無在四國之間的地位也不止如此了。
雖然廖陘梵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人,但他是一個孝子。
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呆在這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他的母妃能好好的活著,不會受到任何的迫害,可惜啊……沈沁的眼神複雜的在廖陘梵的身上遊走一圈,不知道他知道那般的消息後會怎樣,千萬不要小看人心和人性。
更何況還是在帝王之家。
笛子在廖陘梵的嘴下發出一個個音符,也吸引了更多的獸獸加入其中。
在黃蜂和蛇出來後,林子裏的毒蠍子也爬動著身軀開始向黑衣人聚集,亮起他們把凶狠的尾椎,想要從人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巫旭川抖了抖身子,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原本處於下風方清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廖陘梵在馭獸一方麵的優秀,但殺戮已經開始,那就容不得他停下來了,他從袖筒裏掏出一個渾身漆黑的瓶子,迎風扔向那些毒物。
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氣味,原本受著笛子的指引在不斷攻擊黑衣人的蛇、馬蜂和蠍子們好像失去了方向一般,又像酒鬼喝醉了一般,東倒西歪的,失去了進攻的目標。
方清嘴角燃起一抹邪笑,放肆的大笑著,“廖陘梵,你還有什麽招,盡管使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一定親手把你送去閻王殿,下輩子投胎時好好選選,千萬不要擋了別人的路。”
皇宮內,蕭冥幽一路跟著瞻淵往皇帝的寢殿而去,一路上沉默著看著瞻淵的背影,眼中一片陰鷙,總有一天他要眼前之人誠服於他,天星隻有他說了算。
瞻淵眉峰稍稍一動,嘴角無聲輕扯,看來這人已經被惡龍慢慢控製了心智,他的心裏隻有臣服沒有其他利益得失,更沒有所謂的尊卑有別了。他被眼前的權勢給迷了眼了。
不過這樣也好,也好讓他看清他和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和區別。
老皇帝依舊昏迷著,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青灰色,一縷淡淡的黑氣在他的印堂遊走,仿佛隨時都能奪走他的性命一般。
瞻淵一襲白衣走進皇帝的寢殿。
魯玦看到瞻淵的身影立馬從地上起身,發麻的雙腿讓他差點摔個大跟頭,還是瞻淵及時的拉他一把才讓他免受摔傷之苦。
“魯玦參見國師,多謝國師出手相助。”魯玦恭恭敬敬的道。
蕭冥幽看著對瞻淵恭敬的魯玦,眼裏閃過一抹陰鷙,這人在對待他時可是沒有那麽恭敬的,沒想到在對待這個老頭時,表現的居然如此的恭敬,心裏陰暗的想著。
蕭冥幽完全沒發現,他的一些思緒慢慢被惡龍控製,慢慢在吞噬他人性中善的一麵。
“舉手之勞。”瞻淵淡淡一笑道。
魯玦讓開身子讓瞻淵上前給老皇帝診治。
三皇子府的侍衛匆匆來報,蕭冥幽走出去來到外間,來人恭敬上前行禮道,“屬下參見主子。”
“嗯,什麽事?”
“探子來報,沈沁姑娘在兩個時辰前離開了京都,北無王爺也在一個時辰前離開了京都,方清已經上去追了,至於後麵怎麽樣,下麵還沒報上來。”
衛風看著蕭冥幽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人他見過一次,好像是深的主子的重用,專門在外打探消息的,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消息,所以才這時候進宮的?
印象中這人很少露麵,除非有什麽緊急的事情,難道是沈姑娘離開的事情,還是?
其他的他想不出,突然腦中靈光閃過,想到來了府上又匆忙離開的方清,難道是沈姑娘的父親那裏有了什麽變故?
還是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
衛風腦中的思緒不斷的發散著,直到一道陰冷的聲音喚醒了他遊走的思緒,隻聽蕭冥幽冷冷的道,“衛風,你告訴本王,本王讓你找的沈姑娘,你為什麽把國師帶來了。”
衛風心中一咯噔,說了一句,該來的還是來了,隨即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道,“屬下去國師府請沈姑娘,但被國師告知,沈姑娘已經離開京都了。國師說他的醫術不比沈姑娘差,而且國師也不是屬下可以說拒絕就可以拒絕的人。”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說?”蕭冥幽憤怒的大吼道。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離開,怎能不讓他惱火,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坑也挖好了,隻等著他們往下跳了,現在卻告訴他,他挖坑想埋人的人都已經走了,那他挖的坑還有什麽意義啊?
一無意義。
“屬下回來的時候想要說的,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衛風低頭輕聲說道。
不管怎樣,這些都是他的責任,主子要怪他他也無話可說。
蕭冥幽氣憤的握了握拳頭,冷意一下子席卷上衛風的心頭,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仿佛來自九幽的勾魂使者,讓人無法逃脫,他冷冷的道,“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親自去把沈沁給我帶回來,帶不回來,你提頭來見。”
衛風怔了片刻,抱拳道,“屬下遵旨。”
這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他注定要摘掉腦袋以示他的清白,可心裏怎麽那麽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