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王妃可有掛念王爺
第335章 王妃可有掛念王爺
圍觀的散盡,她走到神情忐忑的掌櫃麵前,“不必擔心,姓胡的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做這行免不了要爭鬥,掌櫃擔心道:“沈老板,胡老板不過走狗而已,你今天鋒芒太露,得理不饒人,我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
“沒辦法,我這人性格就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沈寧笑得爽朗,“你把酒樓管好就行,他們要搞事盡管衝我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見她這般豁達,掌櫃懸著的心跟著放下。
沈老板做過皇家兒媳,連戰神王爺都拿她沒辦法,又跟長公主和平南王交情非淺,想來還是有手段跟本事,他可不能一味看高別人。
女流如沈老板,絕不比男人遜色。
……
沈寧殺雞儆猴一戰成名,讓那些對緣來酒樓心懷不軌的同行歇了心思。
畢竟,胡老板的下場,他們個個都看在眼裏,萬萬沒想到沈寧竟然是個狠心,竟然敢虎口拔牙。
同行難免有廝殺,你一拳我一腳的,但她上來就把天香樓燒了,是不是太囂張跋扈?
他們並非真的怕胡老板,而是怕給胡老板撐腰的人。
這下好了,京城怕是有好戲瞧了。wap,com
沈寧沒管同行怎麽想,該吃吃該喝喝,醒來還能有錢數,日子別提過得多美了。
就是冬天凍手凍腳的,讓人犯懶提不起勁。
吃著熱騰騰的早膳,她悠然開口道:“胡老板那邊如何?”
十一現身,“姓胡的受驚不小,忌憚小寶有危險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但心裏卻是不服的,偷偷摸摸去了趟忠敬伯爵府。
但等他離開後,敬伯爵府的人卻沒去東宮,權當這事沒發生。”
沈寧笑,胡老板真是愚蠢。
對現在的蕭君郡來說,被皇帝禁足,儲君威望蕩然無存才是最致命。
他現在都不敢想,朝臣會怎麽看待自己?
明明父皇厭惡晉王,以往軍餉軍械糧草延誤,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是默認的。
可現在他做了,卻不允許自己做。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過蕭君郡的意料。
本意隻是想耽擱幾天,誰知趙王突然病逝,他還得忙於朝政,而下邊胡亂揣測他的心意,走了五天不出一百裏,否則怎麽會遭遇“雪崩”。
可他現在有嘴說不清楚,被算計到屍骨無存。
忠敬伯爵比胡老板聰明,小不忍則亂大謀,太子殿下如今四麵楚歌,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否則真要名節不保。
不過一間酒樓而已,別說被燒了,就是被踏平又怎麽樣?
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讓皇上收回禁足令,以及恢複太子在朝臣心中的形象,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不過酒樓爭鬥而已,讓姓沈再逍遙半年怎麽了?
沈寧早有預料,但敬忠伯爵怎麽想她,那就不得而知了。
提起這事,她不由想起另外一個人,“林婉月怎麽樣了?”
“雇傭殺手樓的人保護,躲起來了。”
十一偷瞥了她一眼,有點心虛道:“要殺嗎?”
要不要殺?
當然要,但死太便宜她了。
嗬嗬,蕭君郡被禁足,她倒是知道躲了。
想將白蓮花剝皮抽筋的人,現在可不止沈寧一個。
“想辦法把軍餉延誤的真相透露給東宮嶽丈們。”
她就不信了,這裏麵沒有白蓮花的手筆才怪。
蕭君郡被洗腦,但他那些嶽丈們可沒被白蓮花荼毒,相反還恨之入骨,畢竟沈柔的下場他們都看在眼裏,可不想自己女兒走上她的老路。
儲君不僅僅是儲君,而是利益捆綁體。
當他任意妄為損害他人利益時,背後捧著他的人是要摔碗的。
誰都不是蠢貨,會不知道白蓮花在禍害蕭君郡?
他們必是苦口婆心勸過,奈何白蓮花手握預知劇情,在其中挑撥離間讓雙方心生嫌隙。
留著這條毒蛇,遲早禍及家門。
所以,借著儲君被禁足,他們不會放過白蓮花的。
現在隻要將人找出來,剩下的交給嶽丈們做就好。
十一是暗衛,殺人不眨眼的暗衛,他可不會諜探的本事,奈何新主子太看得起。
搞不定,隻能破壞原則去找夜梟。
夜梟不急這個,“王妃最近如何,可有掛念王爺?”
十一失憨憨,“沒有。”好吃好喝,心寬體胖的。
夜梟臉拉下來,“她叫你來的?”
“沒有,她讓我把林婉月找出來,將消息透露給東宮老泰山們。”
他是擔心雙方有衝突,這才過來打招呼的,“這事太麻煩,要不我把她殺了?”
夜梟臉色不好,稍作考慮道:“林婉月還有利用價值,暫時不能殺。”
不過王爺交代過,不能讓她好過。
既然王妃不高興,那就得讓她把氣出了。
“此事你不用管,由我來安排便是。”
十一轉身離開。
“站住!”夜梟喝聲,恨鐵不成鋼道:“你別跟木頭似的,有機會在王妃麵前幫王爺說說好話。”
十一為難,“我不能背叛主子。”
“你真是榆木腦袋。”夜梟想敲開他的腦袋瞧瞧,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讓你背叛王妃了?這叫適當提醒,讓她認清自己的心。”
真是蠢貨,王妃真要討厭王爺,會將他送的花擺在房間?
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他出去找花容易麽?還得天天不重樣!
“你委屈什麽?”夜梟瞪著他,“我還委屈呢!”
想他堂堂諜探組首領,還得兼職去采花,這不是為了王爺的幸福考慮麽?
他對自個心上人,都沒這麽上過心!
別家王妃唯自家男人馬首是瞻,唯獨他們家的……王爺偏偏就好這口!
……
早晨起來,到處白茫茫的。
積雪快沒到小腿,竹青抖抖肩膀上的雪,幾絲寒氣湧進溫暖的房間。
“小姐,今年的雪可真大,奴婢自打出生起就沒見過這麽大的雪。”
南方狗沈寧也見過這麽大的雪,“往年如何?”
“雪大時也就剛沒落腳脖子左右。”竹青望著持續不停的鵝毛大雪,“這要繼續下不停,奴婢都擔心屋頂的安全。”
不行,待會讓人過來及時清理。
沈寧吃著早膳,心卻不由自主隨著紛飛的雪飄走。
連京城都雪災,北境的雪得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