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就算你是閻王的女兒本王也要定了
第375章 就算你是閻王的女兒本王也要定了
“我不會本末倒置,隻是怕一語成讖,會給你帶來麻煩。”
如果她是蒙人,蕭惟璟會被陷害詬病,他的對手們會極盡所能抹黑潑髒水。
“不怕,別說你是蒙人,就是閻王的女兒,我也要定了。”
“不擔心會壞了你的大事?”
“沒有你陪著我,才是最糟糕的。”
沈寧抱著蕭惟璟,久久不願意分開,如果不是為了碾死沈懷仁,她甚至不想再往下查原主的身世。wap,com
蕭惟璟用手摩挲她的腦袋,低頭親著她的唇,“這事你別管,交給我來處理。”
“嗯。”反正他比較專業。
沈寧還真就不管了,而是窩在院子裏潛心畫人體器髒結構圖。
蕭惟璟沒有急著審蹲噠,而是讓管家把他踹到院子裏繼續吊鹹魚,病了再給治好,如此反複循環沒完沒了。
要不死,那就是熬鷹,隻有熬服了才能坐下來談。
要是死了,對沈寧並沒有什麽壞處。
如果鬼醫真是蒙人,而且還是蒙國皇族,那麽沈懷仁就是通敵嫌疑,鬼醫之死,全村瘟疫,這些都說得通了。
隻要坐實這些,就能輕易扳倒這隻老狐狸,但他不能拿沈寧去冒險。
處理完手頭軍務,蕭惟璟難得早下衙,回府路上特意給她帶零嘴。
這女人可不好養,餓了要喂吃的,冷了要添衣,渴了要澆水,比養嬌貴的蘭花還要上心百倍,但……就是有意思!
非常上頭。
回來得早,想帶她到馬場遛兩圈,揮手讓竹青退下,想要給她驚喜。
沈寧正畫得聚精會神,殊不知某人悄無聲息站在身後。
想著給她驚喜,可看到她畫的東西時,頓間變成驚嚇。
蕭惟璟麵色鐵青,怒道:“沈寧,你在畫什麽!”
“哎呀,媽啊!”
人嚇人嚇死人,更何況突然有人在耳邊怒吼,沈寧嚇得畫筆掉在桌上,下意識拿出刀子要捅過去。
發現是自家男人,又連忙收回來。
等意識到他為什麽暴走時,沈寧伸手擋住桌上的畫。
晚了,蕭惟璟已經先一步奪走。
帶刀子的眼睛,盯著畫上的某處,整個人麵若寒冰,“畫得這麽逼真,看來沒少看男人的。”
能退讓的,不能退讓的,他都已經退讓,結果……她非但得寸進尺,居然還畫這露骨的玩意?
一氣之下,蕭惟璟想要撕掉。
“等等。”那可是她的心血啊,沈寧連忙製止道:“你聽我解釋。”
好啊,他倒想聽聽她如何狡辯。
“嗯……這個……”
沈寧撓撓耳邊,絞盡腦汁道:“其實這個在我那裏再平常不過,上課都是要學的,從娃娃就得抓起來……”
蕭惟璟臉黑得厲害,“……”
“真的,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發誓。”初中課本就有啊。
後來學醫,別說要學了,外科係的還要解剖。
可她不敢說啊,怕會被他打死。
聽她支吾解釋半天,蕭惟璟越聽越惱火,“你也會說你那裏,那現在這在哪裏?這裏不允許!”
“怎麽就不允許了?”
軍醫可是有過案例的,上戰場的士兵麵對刀槍拚殺,被傷到是有幾率的。
光是近幾年的醫案記錄,就已經超過十幾起。
總不能讓人流血拚命,還讓斷子絕孫吧?
必要的救治,可以挽救一家人的命運。
蕭惟璟知道!
但知道歸知道,試問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畫這些?
不但畫,似乎還熟悉得很,閉著眼睛都能畫。
多逼真啊,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想到她不知看過多少,才能練成今天的畫技,蕭惟璟一口老血噴出來,想將她掐死的心都有。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麵對他的滔天怒意,沈寧抵死不承認,“我就看過一個。”
“哪個男人?”他非宰了那人不可,剁碎了喂狗!
沈寧氣笑了,“蕭惟璟,你要殺自己嗎?”
被迫自殺的蕭惟璟,“……”
肺都要氣炸了,大反派實在忍無可忍,將沈寧拖到榻上摁著打了頓。
屁屁被打腫的沈寧發飆,“我畫這些為了誰?還不是想讓你的軍醫們提高醫術,人身上長出來的,大家都一樣,有什麽可羞恥的。
難道因為你所謂的自尊,就讓他們等死嗎?
他們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難道不該得到最好的救治嗎?”
“天底下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夫,別人就不能治嗎?何況你是女人,不但畫這些東西,還要教一大幫男人如何醫治……”
“天底下是不止我一個大夫,你們軍營裏受傷的救活了嗎?”
要不傷重感染,要麽無法接受斷根自殘,總之沒有一個好下場,他們錯在哪了!
蕭惟璟給氣的,心肌梗塞。
其實沈寧也覺得有些不妥,否則哪會偷偷瞞著他畫,結果被查崗抓到。
她完全可以徇私不畫不教的,但不論身為醫者的責任,還是想跟他並肩前行的心,她考慮再三還是畫了教了。
不同階級跟文化的思想對撞,磨合起來如同砂礫——今天不痛,遲早有一天會痛!
“我對男女身體構造清楚無比,王爺你自己斟酌吧,要是實在接受不了,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蕭惟璟皺眉,“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而是事實,哪天你的戰士要受傷,非我才能保命的話,你是不是會阻止?”
這就是為什麽醫者在封建朝代地位不受推崇的緣故,除了個別幾個醫白骨活死的神醫受人景仰,普通醫者地位真的不高。
要換成別的女人,蕭惟璟早讓人拖出去了。
渾身帶刺,刺得他心髒鮮血淋漓,還死不悔改的那種,懟出來的話更是戳肺管子。
他沒說話,怕說話會吵起來,甚至她還敢動粗。
深呼吸,老半天才將怒火壓下來,“還畫嗎?”
沈寧也稍微理智了些,“你要不喜歡,那我就不畫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我的人,瞎操什麽心呀。”
蕭惟璟,“……”
將畫扔到桌上,“把那地方抹掉,常見的外傷處理寫出來,讓韓誠去授業傳道。”
“……哦。”
哦?她敷衍的態度再次激起他的怒意,“聽到沒有?”
“聽到了。”真囉嗦。
瞧她沒點反省的意思,蕭惟璟覺得這事沒完,將她過來抱坐大腿的,捏著下巴逼迫其看著自己,“真隻看過我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煩死了!
“好看嗎?畫得這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