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遊戲開始了

  第1章 遊戲開始了


    “閆姐姐!”


    北冥閆一時間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耳旁喧鬧不止。


    很吵,劇烈的耳鳴讓她痛苦地抓撓太陽穴處,手骨疼到扭曲。


    “哢嚓——”


    軟骨被輕易地折斷,額頭青筋暴起。


    臉頰兩旁幾下瞬間留下駭人的血痕,滾落下來血珠,雙眸很容易地染上猩紅,從瞳孔處綻放開來。


    “閆姐姐君少爺看過來了,君少爺真的好帥,快看啊閆姐姐。”


    “閆姐姐?啊,閆姐姐!”


    墨姣興奮地拍著北冥閆的肩膀,想讓女人去看前麵的男人,下一秒卻被人猛地甩出去。


    因為沒有防備,墨姣下一秒幾乎是用臉著地的。


    隻聽見很悶的一聲落地音,隨即響起淒厲的喊聲,很是刺耳尖銳。


    “閉嘴。”


    北冥閆嗓音異常嘶啞,比寒冬的三尺寒冰還要冰冷、戾氣。


    明明是寒冷的冬季,白皙的皮膚卻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


    用力地錘太陽穴處,想要緩解突如其來的疼痛,疼痛讓她麵色全非,猙獰不已。


    終於有些減緩,北冥抬首眼看向四周,場景似乎都在不斷晃動,讓她暈眩。


    “恭喜宿主任務成功,已脫離寄體。”


    臨末了,北冥閆隻隱隱約約地聽到這幾個字,意識再次全無,倒在地上。


    宿主?


    嗬,果真是個好名字,寄宿在另一個的身體上肆意妄為地行事。


    敢在她身體上寄宿,好的很,好的很啊!

    倒下之時,北冥閆的眼底充斥滿血色,似乎蒙上一層血布,儼然撒旦臨世。


    “閆姐姐?閆姐姐,快來人!”


    墨姣從地上爬起來剛要責罵北冥閆就見其暈倒在地上,瞳孔猛縮。


    顧不得其他的急忙喊人。


    萬一這傻子出了什麽問題她的豪門夢怎麽辦?

    很快便來了醫生將北冥閆抬上車。


    北冥閆再次醒來是在黑白色調的奢華臥室中。


    周邊是著急的醫生,還有墨姣冷著臉坐在一旁。


    剛才北冥閆竟然將她如此粗魯地推倒,一點也沒有惜力。


    她平時可是恨不得將自己捧在手掌心裏的,這次看她醒來怎麽解釋。


    郊區的那棟別墅她喜歡好久了,想到這墨姣不禁露出笑,又從這傻子手裏掏出來些東西。


    絲毫不管床上北冥閆緊張的情況,自顧自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小姐!”,看著床上北冥閆睜開眼睛醫生急忙喊道。


    女人睜開眼睛便是一雙血紅色瞳孔,不禁讓人膽顫,嚇得往後退些。


    北冥閆幾次才勉強睜開眼睛,看清四周的一起,熟悉的裝飾,這是在她一座別墅的臥室裏。


    她終於再次拿到這具身體的控製權了?

    活動幾下,掌握現在的情況,北冥閆手倏地緊攥住。


    圓潤的指甲刺進肉裏,血色從指縫間淌出來,坐起身。


    北冥閆活動了下脖頸,忍不住發笑,笑的很瘋,甚至有些癲狂 ,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紅透的眼底一點一點浸滿狠戾,殺意騰騰。


    她終於再次恢複她身體的控製權了,擺脫了一些東西的控製。


    十八歲生日那晚,她身體突然不受控製地徑直栽向泳池,再次醒過來她的身體就進入了另一個靈魂。


    北冥閆可以清晰地聽見那個被稱作宿主的人和另一個機器聲音調笑。


    “什麽破豪門,不過也是一個身份罷了,有錢了不起?”


    諸如歸類,侮辱她和北冥家的一切。


    那個名為宿主的人甚至可以支配她的身體,低三下四地去給一個破落戶做事。


    鬧得她在北冥家的聲譽臭名昭著,甚至被仆人暗地裏指桑罵槐。


    就連父母也被她出言不遜地辱罵,還不顧禮節地挑逗她的哥哥北冥嗇。


    這兩年裏所有人都覺得北冥家的大小姐瘋了,就算家人也被她徹底傷透了心。


    這兩年,那個被稱作宿主的人占了她的身體整整兩年!


    幾乎毀了她的一切。


    是什麽權利讓她在這具身體上如此踐踏的?


    她一定要千倍、萬倍地還過來,一片一片地把這個東西活剮了,再扔進油鍋裏炸個外焦裏嫩。


    北冥冥從床上起身,周邊的傭人和醫生被她嗜血的雙眸嚇得不禁後退。


    “小,小姐。”


    驚叫聲讓墨姣不得已回頭,剛想說話但也被嚇得瞪大了眼睛,張不開口。


    隻見眼前人頭發散在肩後,眼睛殷紅似血,宛若從地獄爬上來的撒旦。


    “墨姣?”


    北冥閆輕笑著開口,聲音裏帶著詢問,隨即便是泄洪般的戾氣。


    將人抓起來,一腳踹出去,用了十成的力氣。


    不等墨姣回神,身體就徑直飛出六七米。


    墨姣被生生撞到牆壁上。


    身體和牆壁發出劇烈的碰撞聲、“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墨姣又從牆壁上滑下來。


    骨頭似乎要被撞碎,眼角也留下兩行血水,滲人無比,牙齒吐出來幾顆。


    抽搐地蜷縮成一團,痛苦席卷全身和所有神經係統。


    眼前都是變黑了,吐出一大口鮮血,了無生機地趴在地上。


    “墨姣,墨姣?好的很。”


    這兩年裏墨姣可沒少給這個宿主出主意,每件事少不了她的烘托。


    她北冥閆竟然被這兩個人騎在頭上玩弄了兩年,多麽可笑的事。


    她北冥閆被這幾個人騎在頭上耍了兩年!


    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北冥閆慢悠悠地走過去,俯下身。


    忽的,眼底狠戾乍現,輕笑隱去,一把抓起地上人的頭,勒住頭發,狠狠地碰上牆壁。


    劇烈響聲之後就在白淨的牆上留下一串血跡,笑的眼尾都染上猩紅。


    一下接著一下。


    突如其來的陣痛讓墨姣不得已從迷糊中醒神,驚恐地看向眼前的人,嚇得身體都是癱軟的。


    “閆姐姐,……”,嘴唇不停地蠕動,但很快就再次不省人事。


    直到墨姣的半邊頭顱內陷,牆上沾上一大攤血澤,北冥閆才堪堪停手,將墨姣的身體一腳踹向玻璃處。


    巨大的衝擊力讓玻璃瞬間碎裂,墨姣身體也飛出去。


    “砰——”


    幾秒後傳來沉重的重物落地聲,墨姣失重的一刻瞳孔猛地睜大。


    裝滿血絲瞳孔裏滿是驚愕和恐懼,大聲呼救但無人理她。


    北還帶著溫度的血液從北冥閆的指尖滑落,摔碎在地上,昂貴的地毯被染透,一片殷紅。


    場麵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血腥來形容。


    “小姐發生什麽?”


    管家聽見了動靜立即進來。


    就見臥室裏仆人跪倒一地,皆是麵色慘白,瞳孔裏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害怕。


    有的人甚至癱在地上,爬不起來,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生怕惹怒眼前突然發瘋的瘋子。


    北冥閆抬終於有時間看一下向四周的傭人和管家。


    傭人已經全部不是兩年前的,都被那人換掉了,隻有管家依舊是章程,一直跟著她的老管家。


    “章叔。”


    北冥閆微闔血眸,掩下狠戾,隨即睜開眼,笑著喊道,慵懶且低沉,一如既往的矜貴。


    這兩年裏無論發生什麽,她做的事有多荒謬,章程都一直守在她身邊,任憑控製她身體的人怎麽責罵。


    “小姐怎麽了?”


    章程見到臥室裏的一切沒有絲毫恐懼,隻是擔憂北冥閆的情況。


    “無礙,一些小事,讓人清理一下即可。”


    北冥閆挑眼看向臥室裏糟亂的一切,不煩躁都難。


    “好,我馬上讓人進來打掃,小姐可以先換一間臥室休息。”


    章程皺著眉看臥室裏的一切,立即安排人清掃。


    “嗯。”


    北冥閆輕應下,揉了揉太陽穴,嚐試緩解滲入到骨髓的鈍疼。


    女人的半邊臉的輪廓於陰影處,精致的輪廓鋒利、極美,冰冷裏浸透殺意。


    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矜貴,宛若從古希臘畫中走出來的神邸,甚至一分俗世都是對她的褻瀆。


    然而猩紅的眸底和染血的手掌,無一不在告知所有人眼前的人是魔鬼,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魔鬼。


    是一個優雅到極致、矜貴、瘋狂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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