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我們不能到此為止
第130章我們不能到此為止
“不用,我……。”
“安暖。”顧知州忽然開口,打斷了我的話,黑眸看著我,“如果過去不太美好,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頭再來?”
我手中推車的動作一滯,心裏說不出的情緒湧動,仰頭看他,男人一身琉璃,逆著光,在暗黃的夕陽下他的眼神似乎格外溫柔。
上帝啊,愛過的人怎麽可能輕易放手呢?縱然我心中對他有再多怨氣,他每次出現,於我而言,內心都是一陣波濤洶湧。
可過去的傷疤,一次次的告訴我,重蹈覆轍會有多疼,麵對他的問題,我抿唇,沉默了片刻後看著他道,“顧知州,我們……已經錯過了。”
錯過的人相遇,隻會擦肩而過。
他抿唇,聲音冷冽,近乎霸道道,“錯不錯過,你決定不了,上車,要去哪,我送你。”
“我……。”
“要麽你自己上去,要麽我抱你上去。”他開口,態度冷漠強硬,果然溫柔隻是我對他的錯覺。
我一時間竟是被他給虎住了,在他的注視下,隻好乖乖上車。
車上,我靠在椅背上側目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發呆,心裏有些亂亂的。
他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我也是,說了地址,一路上我們便彼此開始沉默了。
陸家別墅外,他停下車,我看向他,道了一句,“我到了,謝謝你送我過來。”
他看著我,蹙眉,“一定要那麽客氣?”
額!
這話我接不了,下了車,走了幾步,他低沉內斂的聲音突然傳來,“安暖,那個孩子離開,痛的不是隻有你,顧家於我而言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們不能到此為止,你可以繼續膽小,繼續推開我,但你不能騙自己。”
我停在原地,不敢回頭去看他,心有些亂,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開始迷茫了,我沒辦法正麵回答他,甚至也沒有辦法給他任何回應。
還愛嗎?答案是肯定的,可被傷害過一次後,我恐懼了,我沒辦法一時間坦然接受他。
隱隱的煙草香朝我靠近,他從身後摟住我,沒有開口,隻是炙熱的吻落在我後頸處,聲音低沉內斂,“你想要怎麽樣懲罰我,我都接受,但安暖,別再推開我,嗯?”
心跳漏了幾拍,觸碰到他的溫暖,我所有的防備在此刻突然被瓦解,我轉身,仰頭看他,心裏酸澀委屈,眼裏帶了水珠,看著他道,“顧知州,我們僅此一次了,你若是再負我,我……。”
“唔!”後麵的話,他沒有給我說出來的機會,這一吻,我們冰釋前嫌,一切從頭開始。
這個吻格外冗長,許久他鬆開我,四目相對,我不由臉有些燒,他看著我,目光格外清透,聲音溫潤,“明天我過來接你上班。”
我點頭,一時間倒是沒了言語,隻得傻傻點頭,瞧著我這樣,他淺笑,如清風朗月一般明朗。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身,先前雜亂的思緒,似乎在他的懷裏全部失去了堅持的意義,我想,我是放不下他的,縱然掙紮了許久,可一旦他出現,我所有的堅持都會土崩瓦解。
想來,我不由嫌棄自己,暗自懊惱時,不由環著他的手用了力。
“嘶!”他突然抽了口冷氣,我連忙鬆手,見他臉色煞白了幾分,不由擔心道,“怎麽了?我是不是弄到你傷口了?”
他搖頭,淺笑道,“沒事!”
我不放心,伸手便去掀他的衣服,被他拉住了手,男人目光低沉明亮,盯著我,他嘴角帶笑,“你如果實在等不及,我們可以回家裏,這裏不太雅觀。”
我一時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我不由臉紅,看著他辯解道,“顧知州你想什麽啊,我是想看看你的傷口。”
他淺笑,嘴角上揚,“傷口已經好了,別擔心。”
說話間,林晚從別墅內出來,見我和顧知州,她微微頓了頓,招呼著顧知州進去喝杯茶,顧知州還有事,客氣了幾句後,看著道,“晚上等我電話。”
送走顧知州,林晚拉著我詢問這幾天去了何處,怕她為我擔心,毒癮發作的事情,我沒和她講,隻是找了個借口說有事,便蒙混了過去。
陪著林晚說了會話,我便回房間了,躺在床上,我腦子裏都是關於顧知州的點點滴滴,回想著剛才的事,我不由扶額,所以我剛才是和顧知州和好了還是?
金秋時節,天氣黑得早,顧知州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對著天花板發呆,接通電話的時候,我還在想要怎麽和顧知州聊天,他的聲音從手機裏淡淡的傳來,“晚上有個飯局,剛到家,等很久了?”
所以,這算是報備行蹤?
握著手機,我不由心口一頓,一股愉悅蔓延,不由口是心非道,“沒。”怎麽會沒有等,從分開開始,我好像就一直在等,何止是很久兩個字可以概括。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淺笑聲,聲音裏帶了幾分揶揄,“接電話的速度挺快。”
慌話被無情拆穿,我抿唇,死鴨子嘴硬道,“正好玩手機,所以你打來就接了。”
那頭的男人似乎心情極好,聲音溫軟道,“明天降溫,多添些衣服。”
我躺在床上,聽著他的聲音,手指繳著頭發玩,對著電話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我對著電話開口道,“嗯,知道了。”
我似乎有很多話要和他說,但似乎又無從開口,於是便對著電話開始了沉默。
許久,電話那頭傳來顧知州低沉磁性的聲音,“安暖,我很開心。”
我一時心動,難以描述,顧知州是個極其內斂的男人,相識經年,他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內心,如今隔著電話,他說,“我很開心。”
對著電話,我有些傻傻的笑了。
掛了電話,我臉上的笑意久久不能平複,原來,快樂可以那麽簡單。
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我一開始以為是家裏傭人們拌嘴,但隱隱聽到林晚的聲音,出於好奇,我起身出了臥室。
見大廳裏沒人,家嫂正拿著林晚的外套下樓,我不由開口,“家嫂,發生什麽事了嗎?”
見到我,家嫂開口道,“陳女士來了,說是求太太救可兒小姐,太太不願意理會她,這會還在外麵折騰不願意走。”
陳女士?
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