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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第405章 咋辦

  曲寞一杯咖啡喝了有半個小時,最後一口咽下去,看見以柔一臉送客的表情,只好站起來告辭。


  可聽見以柔說「曲隊慢走。」他這心立即就難受起來,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弄得像外人似的。


  他停下腳步扭過頭,跟在他後面送的以柔一下子撞進他的胸口。一股熟悉又好聞的氣味鑽進鼻子里,以柔有一霎那的震動。


  「商以柔,我們是夫妻!雖然沒有在中國正式領結婚證,但是按照自古以來的傳統來說,我們辦過婚宴就是夫妻了!如果我想要留下來,你沒有理由和立場拒絕!」曲寞拉著臉說著,隨即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曲隊,這才是我熟悉的你!」以柔覺得這才是自己印象中的曲寞,驕橫跋扈,不會聽任何人的辯解和立場,只會以自我感受為中心。


  看見她的眼神,曲寞嘆口氣鬆開手,「你總是有辦法讓我失控,可我對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鑰匙給你,我走了。」說完掏出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柜上,然後開門走了。


  這麼快就認輸,似乎不是曲寞的個性。以柔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回身去整理放在茶几上的咖啡杯和點心。


  無意中走過窗口,她看見曲寞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車邊抽煙。


  他穿著一身西服,裡面是同色系的馬甲。食指和中指中間夾著香煙,放進嘴裡吸了一口,然後把煙霧吐出來。


  「他不是不吸煙嗎?」以柔又嘀咕了一句,突然怔住。自己對曲寞的喜好似乎非常清楚,雖然具體說不出來,但是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就知道。


  正像曲媽媽說得那樣,深入骨血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她或許真的深愛著曲寞,只是腦子裡有個橡皮擦,把那段記憶擦掉了。


  雖然記憶消失,但那些曾經的存在必然會留下痕迹。就像剛剛,她跟曲寞面對面坐著,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那麼喝著咖啡。半個多小時,她愣是沒覺得有多麼枯燥和尷尬。


  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對於曲寞並沒有半點排斥,相反,還越來越有種契合的感覺。


  以柔站在樓上往下看,手機突然響了,她趕忙去拿手機。她剛離開,曲寞就抬起頭,看看空落落的窗口滿臉失落。他本來就不抽煙,剛剛心裡鬱悶抽了兩口,覺得胸口更悶了。他把半截香煙仍在地上踩滅,然後掏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看見號碼之後按下接聽鍵。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上了車,開著車離開。以柔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到窗口,看見下面空落落心裡竟然有一絲絲的失落。


  「喂,以柔,你還在聽嗎?」康芷琦在電話那邊喊著。


  以柔在國外就接到了她的電話,對於以柔丟失了三年的記憶,作為醫生的康芷琦覺得太不可思議。她跟以柔說了很多這三年來,自己知道的事情。包括楊深對以柔的暗戀無果,繼而傷心相親,她在婚禮前夕對以柔的警告,以及後來她們是如何成為好朋友的。另外,康芷琦還說了不少以柔和曲寞之間的事情,尤其是康芷琦住在她們家時看見的事情和切身感受。


  康芷琦告訴以柔,她和曲寞真得非常相愛,而且公婆都是明事理又慈祥的老人。他們對以柔就像親生女兒,一家人和和睦睦讓人羨慕。


  自從以柔失憶后,康芷琦跟她的聯繫最密切。雖然以柔不記得她的樣子,但是覺得特別的親熱,兩個人很快就無話不談了。


  「你就打算這樣下去?這對曲教授太不公平了。」康芷琦在為曲寞叫屈,「要我說你們乾脆就住在一起,男女之間的感情很微妙,多睡睡就有了。況且你們不是沒有感情基礎,這一上床,恐怕什麼都會想起來。」


  「胡說。」以柔聽見她露骨的話不僅有些臉紅。這個康芷琦自己是大夫,根本就不拿人體器官當作一回事。她曾經跟以柔說過,見過那麼多裸男的身體,可壓根就沒什麼想法,跟看見屠宰場的生豬沒什麼差別。只有遇見陸離,她才知道什麼叫害羞,這可能就是緣分。


  「好了,都是結過婚的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你跟曲教授是夫妻,睡在一場床上很正常。你們現在的狀態才叫異常,要是不及時解決,會出大問題。」康芷琦說話一向直白,「男人都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動物,他們的荷爾蒙一旦達到高峰,要是不發泄出來就會精蟲上腦!你跟曲教授要是長期這樣分居,就不怕他被其他女人拐跑?就算是曲教授意志堅定,只是尋求一下肉體上的發泄,但是你這個精神、肉體雙重都有潔癖的人,還能要他嗎?」


  以柔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是她考慮不周,而是下意識中,她覺得曲寞不會這樣做。在她的心底,曲寞是個特別自律到禁慾的人。


  「不會,他的潔癖比我還厲害。別說是讓女人碰,就是其他女人摸過的東西,他都不會直接用手去接。」她脫口而出。


  「額,你想起什麼了?」康芷琦馬上反應過來,按照以柔的說法,她的記憶只停留在曲寞進刑警隊兩天。這兩天,她們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怎麼會了解的這樣透徹?


  「沒有,這一陣總是這樣。」以柔懊惱的回著,「總有一些事自己蹦出來,可我卻想不起來。」


  康芷琦聽了非常高興,「看樣子曲教授的苦日子長不了,你早晚都要想起來。我就說嘛,要是我有個那樣深愛的人,死都不會忘記!」


  「你說會不會是我的腦子裡長了什麼東西壓迫了神經,只是位置比較隱秘沒有被發現而已?」


  以柔怎麼說都是個法醫,對自己的這種情況也深感疑惑。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不過是挨了費爾一棍子,怎麼就丟失了三年的記憶?這樣古怪的事情,她可是聽都沒聽過。曲寞帶著她在加拿大和美國看醫生,那些專家盯著她,就見看見了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一般。


  「你知道現在的儀器,可以全方位的觀察到大腦的各個部分。雖然我們的醫術還沒那麼高明,但是技術方面卻領先很多。你說得這種情況不存在,所以你不必胡思亂想。人的大腦裡面神經異常的豐富,就連偉大的科學家、發明家,他們對自己大腦的利用率也僅僅百分之三十幾。」康芷琦說得這些以柔都明白,她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好在只是丟失了一些記憶,其他什麼問題都沒有。


  不過那似乎是她最珍貴的回憶,而且影響了她的生活,也傷害了一些人的情感。以柔想到方才曲寞抽煙時孤寂落寞的身影,心底湧上一股歉意。


  正如康芷琦所言,她對曲寞是不公平的,甚至是傷害了她的情感。可真要讓她跟曲寞躺在一張床上,她又覺得無法想象。兩個人一起生活了一年,他們都是怎樣度過那些夜晚的?以柔腦子裡不由得浮現一些畫面,讓她有些臉紅心熱。


  電話那頭,傳來小寶寶喊媽媽的聲音,是小楊楊。康芷琦又跟她說了幾句,趕緊掛了電話。家裡有小孩子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了計劃,隨時準備改變行程。


  掛上電話,以柔開始做晚飯,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活動的聲音,她竟然感覺太冷清。這種感覺對於現在的以柔來說,可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她一直認為自己一個人生活慣了,適合安靜冷清的日子。可現在,她覺得家裡人氣太少。


  她把電視機打開,隨便按了一個台,不看就為了屋子裡能有些聲音。以柔忽然覺得自己成了孤寡老人模樣,情感上匱乏的可憐。


  簡單的飯菜,她隨便吃了兩口。接下來不管是看書,還是看電視,她都覺得無趣。


  手機響了,她趕忙拿起來,看見是曲寞的那一瞬間竟生出一絲歡喜來。


  「喂。」她的聲音都透著輕快。


  「我早就到家裡,覺得還是應該給你打個電話。」曲寞的聲音卻帶著鬱悶,雙人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這滋味太難受!


  「嗯。」以柔躺在沙發上,懷裡抱著靠枕,上面還印著她和曲寞的合照,「你平安到家就好。」


  說完這話,以柔才明白自己心情不寧的原因。她在牽挂曲寞,這種情感體驗是陌生的!


  「晚飯吃得什麼?」曲寞又問著。


  「沒做什麼,懶得動彈。我只燜了米飯,然後做了苦瓜煎蛋。」以柔覺得跟他聊天挺自在輕鬆,甚至是一種享受。曲寞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透過電話線傳過來,更是像被輕輕撥動的琴弦。


  只是連以柔都沒感覺到,此時此刻,她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絲撒嬌的味道。


  「小妖精!」曲寞咬著牙罵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額,這是什麼毛病?以柔聽著手機被掛斷的聲音,滿臉都是疑惑。真是個怪咖,沒什麼事打電話來,說了兩句就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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