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她氣走了盛明戰
喬路一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廚房有鍋碗瓢盆相互碰撞的聲音。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打車來回反覆碾過無數次的樣子。
全身上下不能動彈,動彈一下就疼的徹骨。
「麻蛋!」
喬路一狠狠的咒罵。
扶著床撐著牆,慢慢的從床上挪到地下。
一抬腳走路,那裡就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澆了辣椒油似的。
九費了牛二虎之力,她才挪到衛生間打開噴頭,洗了個熱水澡。
身體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喬路一穿了一身白色的浴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盛明戰人正好站在卧室的中央看著喬路一,有些忐忑不安地開口:「你醒來了,肚子餓不餓,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十足討好的語氣。
喬路一將手中的白色毛巾,狠狠的往盛明戰的臉上砸過去,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滾!現在立刻馬上從我這裡滾出去。」
面對喬路一眼裡毫不加掩飾的厭惡,盛明戰心裡是一片凄涼。
「我說過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哪裡就是我們的家,不可能從這裡出去的,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註定的。」
盛明戰說完轉身出了卧室。
喬路一氣的,想發火,卻不知道自己該火個什麼鬼東西。
無語到了極點。
她勉強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扶著牆出了卧室,盛明戰已經將早餐擺好在餐桌上。
「喬路一不要反抗,沒有用的,還有公寓大門以及門鎖我給換了,密碼是002618」
盛明戰一大早起來就打電話叫人把喬路一家的大門和門鎖都給換了,以防喬路一不給他開門。
不怪他心機太重,只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得提前防著點。
「你憑什麼換我家的大門。」
喬路一著實被氣的夠嗆。
盛明戰坐在餐桌上怡然自得地吃著自己盤子里的早餐:「覺著門不結實,就換了啊,這還需要憑什麼嗎?」
盛明戰盡顯無賴本質。
「你…………無賴!你流氓!」
喬路一氣的伸出去的手指都在顫抖著。
沒有想到盛明戰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地痞無賴一般。
隨便喬路一怎麼罵,盛明戰依然泰然自若的坐在餐桌上,風生水起的吃著早餐,喬路一見他這般舒爽的模樣,氣的肝都要爆了。
喬路一走到他的對面,手指著他的腦門,氣憤的謾罵:「盛明戰你聽你著,老娘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昨天的事兒,我他么的就當被狗咬了,不跟你計較了,你識相一點的,趕緊從我這裡滾蛋,我他么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了,你這個人渣!」
喬路一一想著他昨夜對她的暴行,又氣又難過,自己好心收留他,結果卻被他qj,這典型的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但凡他心裡對她有一點的愛一點的心疼,他也不忍心會那樣對她,那簡直沒有將她當人看,一次一次的掠奪,一次一次的侵佔,任她疼的眼淚猶如黃河泛濫一般滔滔不絕,也換不回他一絲一點的心疼。
這個男人他的愛,有幾分真,值得信任嗎?
喬路一想到哪次跟他發生矛盾,盛明戰都喜歡在床上征服她,彷彿這樣才能顯示她男人的地位與威嚴,絲毫沒有將她當做他心愛的女人去看。
喬路一突然並不想跟這種男人一生一世的過下去了。
動不動就拿床上這事兒來制服她,怎麼這樣,覺得自己很男人了,覺得自己男人的威嚴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喬路一想到這兒,只想來一句: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去你麻的男人。
盛明戰咽下口中的食物,不以為然地抬起頭:「說完了嗎?」
「什麼??」
面對盛明戰過分的鎮定與平淡,喬路一一臉懵逼,他現在這樣算什麼反應,她罵他人渣,他不應該暴跳如雷嗎?
「盛明戰我讓你出去,你耳聾了嗎?沒聽見嗎?」
喬路一啪啪啪的小手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聽見了又怎樣?聽不見又怎樣?」
盛明戰從早上起身雙手撐著桌子,微微的低頭跟喬路一四目相對,眼神交匯:「你說在多在我這裡不過都是一些廢話罷了,我說過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不會離開你身邊的,我才不會那麼傻,離開你身邊,好黑別的男人騰地兒是吧!」
盛明戰說完就去拿掃把開始拖地,那樣子真把自己當這裡的男主人似的。
他還不忘抬起頭呵斥喬路一:「趕緊吃早餐,吃完我要刷碗,刷完碗我還要去超市置辦年貨,你看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我們怎麼過年。」
盛明戰儼然一副家庭煮夫一般。
「盛明戰你是不是昨天喝酒把腦袋給喝蒙了,到現在還沒醒酒?」
喬路一完全有理由相信盛明戰這廝還沒醒酒,現在他這個行為有些不正常。
「盛明戰你昨夜qj了我?」喬路一神情嚴肅,語氣鄭重,像是要商量什麼國家大事似的。
「qj??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嗎?成年男女你情我願的那點破事兒,不你要無時無刻的都掛在嘴邊,這樣顯得你一點都不大氣,你喬路一向不都是風風火火大大咧咧,何必將這些小事時刻掛在嘴邊呢?這不符合你的風格。」
盛明戰拖完了地,又開始擦物體。
喬路一的眼睛就隨著身子在動啊動。
盛明戰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昨天他qj了她啊!他怎麼可以當做沒事人似的。
「少給我戴高帽子,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去告你私闖民宅,還侵犯……還侵犯我,我要告你!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盛明戰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喬路一:「打吧!反正我這種富家公子哥不怕事多,就怕沒事兒,反正生活無聊找點事乾乾,調劑一下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他一臉嘚瑟的樣子,讓喬路一分分鐘想將他暴打一頓的衝動,打到腦袋崩裂腦漿飛濺的地步。
「盛明戰你他么的到底想搞么子?」
喬路一氣的老家話都蹦出來了。
「不想搞么子?就想搞你!我的目的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一直都很簡單。」
「你…………下流下作無恥!」喬路一氣得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詞來形容他了。
盛明戰說完就進了卧室,喬路一跟著進去,就見盛明戰進了衛生間,將他剛換下的臟衣服,放在一個盆里,倒上洗衣液就開始手洗。
喬路一看著盛明戰一本正經的干著活兒,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
這人到底是怎麼了,腦子進大便了嗎?
突然之間像個神經病一樣。
「你怎麼還不去吃早餐,我都說過了,吃完了我得刷碗,刷完碗,跟我一起去超市置辦年貨,雖然只有我們兩個過年,但多少要準備一些吧!一個女人一點都不會照顧好一個家庭,這些事都不應該是由我這個男人來做的,都是應該由你這個女人來做的,在你身上真的是一點賢妻良母的感覺都找不著。」
盛明戰洗衣服的空檔還不忘教訓一下喬路一。
「盛明戰我以為你為我做了這些家務活,我就能原諒你昨天的暴行。」
盛明戰做這些家務活,根本就感動不了已經心如死灰的女人。
「無所謂,原不原諒是你的事,我做不做這事我的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愛幹嘛就幹嘛,你管得著嗎你?」
盛明戰所謂的聳聳肩繼而又道:「快出去,不要在這妨礙我幹活,頭腦簡單四肢不勤的女人。」
說完還鄙夷了甩了喬路一一記白眼。
喬路一此時此刻一肚子的火真是找不到地兒發泄。
盛明戰的反常,她罵他很難聽,他也不在意,繼續我行我素,她能怎麼辦,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男女之間本身力量就懸殊,在加著盛明戰本身就是一個練家子,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這個男人扔出她家,她氣的只能自己走。
還未走到門口,想想這裡是自己的家啊!自己的地盤啊!要走也是他走,她憑什麼走。
此時,她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昨天下午鬧騰了下午,夜裡又被盛明戰折騰了一夜,早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她看著餐桌上豐盛的早餐,肚子餓的更加難受了。
也不想顧什麼尊嚴與臉面了,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就往嘴裡塞。
邊吃邊罵:「盛明戰你這個人渣!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渣!你對我做的壞事兒,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盛明戰從衛生間出來,聽到喬路一惡毒的謾罵,很無所謂的表情:「你不知道a城有句老話,罵人罵多了,小心爛了舌頭。」
「啊!」
喬路一疼的尖叫出聲兒,疼的她趕緊將嘴裡的食物吐出來,鮮紅一片,滿嘴的血腥味。
宋橙光雙手一拍:「看,報應來了吧!都說叫你不要動不動就罵人了,活該!」
盛明戰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手上已經快速的紙巾去給喬路一擦著嘴,又趕緊的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冷礦泉歲:「喝一口,凝固一下傷口。」
喬路一接過礦泉歲灌了好大一口咽下,沒說話,可是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啪啪啪的掉個不停了。
盛明戰見喬路一突然哭了,有些慌了:「不會吧!不過就是咬爛了舌頭出了點血,不至於掉眼淚吧!」
喬路一一把推開盛明戰,跑到卧室,趴在床上。
嗚咽的哭了起來。
這讓盛明戰更慌了,這女人剛才不還好好的跟他耍嘴皮子嗎!
怎麼這一會兒就哭的這般難過。
「喬路一你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啊!是不是舌頭疼啊!乖,伸出來,哥哥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盛明戰跟哄小孩子似的,將喬路一的身子抱在懷裡,大手掰她的小臉,非要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喬路一就是不給他看,而他偏偏要看,喬路一怒了,狠狠的一把將他推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盛明戰:「你滾開,不要靠近我,我現在看到你就討厭。」
盛明戰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推到在地上,覺得很沒面子,頓時也怒了:「不想我靠近,你想誰靠近,討厭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誰,雲錦白還是梁中傾?還是那口中那個戀戀不忘的哥哥,嗯!!」
哥哥!這兩個字是喬路一心中不能提的傷,是難堪是美好是夢又不是夢,代表了她過去的所有的悲歡喜樂。
哥哥二字,讓喬路一眼神里失去了焦距。
目瞪口呆的樣子,盛明戰從地上起來,彎下腰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為什麼不能提,哥哥!你跟你這個哥哥過去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嗎?之前任我怎麼問你都三緘其口,所以…………」
「所以你就調查了我是嗎?盛明戰!」
喬路一面無表情,但是眼神確實凌厲萬分,太過於尖銳的眼神,讓盛明戰感到心涼。
「是!我是調查了你,那又怎樣,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盛明戰的妻子,年紀小小的就懂得怎麼勾搭有夫之婦,搶奪別人的丈夫,是不是只要你喬路一想要的,才不會管別人是不是你能要的,這一點還是我跟你學的!我想要你目標一直很明確,我想跟你一生一世,這一點從未改變過,離婚了又怎樣,你依然是我的女人,我不管那個男人是雲錦白還是梁中傾,還是你那個哥哥,告訴你!喬路一凡是跟我盛明戰爭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有好下場,你說你那個哥哥現在在幹嘛呢?要不要我去會會他。嗯!」
「盛明戰你若敢動他,我跟你沒完!」
喬路一嗜血的眸子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盛明戰有些厭惡。
「怎麼!怕了啊!既然怕了,那就跟我盛明戰好好的把日子過下去過好了,否則就別怪我動了你在乎的人。」
盛明戰說完轉身就走。
「呵……盛明戰你也不過就是個極其軟怕硬的孬種罷了,我真瞧不起你。」
喬路一雙手抱胸在盛明戰一片茫然的轉身時,繼續說道:「梁中傾曾經差點qj了你的妻子,不過就是蹲了幾個月的牢房就出來了,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嗎?那梁中傾你怎麼解釋,你不是牛氣衝天嗎?你家裡人不還是拿你當屁,他們能當悄然生息不聲不響的讓我們離了婚,你不是牛逼嗎?怎麼沒辦的在把結婚證扯回來。」
喬路一說的這些全都是事實。
正因為都是事實,盛明戰才會惱羞成怒大聲朝喬路一吼道:「閉嘴!」
「呵呵…………我為什麼要閉嘴,盛明戰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充大爺,說一些耀武耀威的話了,在別人眼裡你盛明戰就是一個屁。」
喬路一眼睛里的瞧不起,毫不加掩藏的暴露出去。
給盛明戰來了一波措不及防的刺激。
喬路一不懂,在盛明戰這個位置,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他個人的想法去進行,去處理。
處在他這個社會地位的人,方方面面的社會關係複雜到像是一張網。
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梁中傾真的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動得了的人。
梁中傾是典型的紅四代,所謂民不與官斗,他盛明戰在厲害錢再多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當初讓梁中傾象徵性的坐了幾個月的牢,這裡面他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集團里有多少個項目被政aa府扣著過不了審批。
這都是現實問題。
喬路一說到他痛處了,所以他惱羞成怒了。
「怎麼,我戳中你痛處了,所以盛明戰,記著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大話。我怎麼就成了下堂婦,說白了,就是你關係不夠硬,我是不會跟你去復婚的,以後會不會跟你在一起,這都是我的事兒了,我們之前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管不了我,我就是跟多少男人在一起,都是我的人身自由,你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我,是你的家人放的了我的自由,你要指責也應該指責他們,莫要怪我水性楊花。」
盛明戰神情獃滯,喬路一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殘忍的繼續說道:「我喬路一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女人,該我堅守的責任我會去堅守,但是責任不在了,我依然還是那匹脫了韁的野馬,現在我只會過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喬路一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她並不想在承諾盛明戰什麼了,因為她覺得她和盛明戰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喬路一說完不在去看盛明戰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殘忍了,但有的時候對別人的殘忍,或許就是對自己的優待,她覺得自己的這人生已經夠倒霉夠悲催了,如果自己都不為自己著想,她還有什麼好日子可過?曾經的哥哥現在的盛明戰,最終都成了跟她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喬路一明白,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孑然一身。
她是想緊緊的牽著盛明戰的手,一輩子走著不放開。
誰知道走著走著就散了。
既然散了就散了吧!索性還是一個人。
喬路一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神經病,主意是一會兒一個,不斷的變。
之前想著跟盛明戰談著戀愛,也不復婚,現在想自己還是一個人吧!以前她想永遠賴在哥哥的身邊一輩子不要名分,沒想到哥哥娶了別的女人,不要她了。
後來嫁給了盛明戰就想著永遠跟著盛明戰過一輩子,結果,路才剛開始走,人已經被下堂。
以後,盛明戰會被家裡人逼著娶跟他門當戶對的世家名媛吧!
以防自己以後再被盛明戰一腳踹掉,自己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好吧!喬路一你註定就是一個人的命,別再奢求那些你得不到的東西了。
大門砰的被人甩上,喬路一知道是盛明戰走了。
自己剛才說話,既刻薄又難聽,既惡毒又不堪,誰聽到了都會走。
瞧,喬路一你就是這樣糟糕的女人,性格一點都不可愛,你這樣的女孩,哪個男人會喜歡你一輩子。
過去那個那人說你很好喜歡你,後來不還是討厭你,娶了別人嗎?
那麼同樣,盛明戰以後也會這樣的。
哎!喬路一一個人也自在,莫難過哈!!
不要怪她心態太好,她就是這樣的人。
自愈能力強悍到爆表!!!
喬路一在家裡躺了半天后,想到一件大事兒,昨天盛明戰那個人渣,往她的肚子灌了那麼多的種子,這種子要是在她的肚子里發了芽怎麼辦?
單身少婦帶著一個娃,聽著就不是什麼勵志的故事。
喬路一趕緊換下睡衣,就要出門去買葯。
門一打開,就見門外倚著一個紫毛男人。
穿著帥氣的皮夾克。
「小一一啊,昨天千錯萬錯都是哥哥的錯啊!是哥哥這張嘴不好,為了表示我真誠的歉意,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梁家小少爺一副諂媚的樣子,要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真覺得對我很抱歉??」
喬路一不相信的小眼神。
「嗯嗯!千真萬確!」梁中傾狂點頭。
喬路一勾勾手指,拋了個媚眼:「過來,幫我辦件事兒!」
梁中傾屁顛屁顛的靠近喬路一:「小一一,你說什麼事兒,上刀山下火海哥哥我為你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