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惹怒柯氏
第192章 惹怒柯氏
從前其他夫子也會罰他們,但下手都不重,但這個冷夫子就歹毒多了,每次都用了大力氣,一記戒尺便能讓皮膚通紅火辣,多來幾下,感覺那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們也沒想過自己會有一日屈服在這等“重刑”之下。
晚上,夏侯淮信有些別扭的站在柯氏的屋門外。
他與柯氏成婚五年了,除了新婚之夜住在她房裏之外,其他時間一直都是分房睡,這麽多年都習慣了,一年到頭,除了家宴,其他時候他都是躲著柯氏的。
柯氏正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那張臉。
父母都說她生得好,將來定給她找個好姻緣,幫襯家中兄弟,可這張臉真的有那麽好嗎?連丈夫都留不住……
從前她以為丈夫是有隱疾,所以她不怨不恨,可現在……
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夫人,國公爺來了。”丫鬟連忙來報,臉上甚至都露著驚喜。
柯氏連忙將眼淚抹幹淨,然後整理一下衣服,等夏侯淮信進屋的時候,瞧見的已經是個規規矩矩的妻子了,柯氏親自倒茶放在了夏侯淮信的麵前,安安靜靜的,等著他開口,雖不明白他為什麽來這裏,但卻忍住沒問。
夏侯淮信如坐針氈。
喝了兩杯茶之後,這才別扭的問道:“最近如何?家中事情可能忙得過來?”
“能的,有不懂的地方,祖母會教。”柯氏輕聲細語。
家中瑣事,她都管了五年了,一開始是不懂,但現在哪裏還有不習慣的?也就最近來了一位夫子,家中多了一位主子而已。
不過……
倒也有些奇怪之處。
這位夫子和往常的不同,祖母交代,一應待遇都要最好的,另外隻要夫子開口,不論什麽要求都要應,便是府裏的大管家,這兩日也總往那邊跑。
聽聞那夫子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應當是很有本事,才能讓祖母如此重視。
夏侯淮信著實找不出其他的話題來,最後心一橫,吐字不清的問:“最近你……應該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了吧?”
柯氏怔愣了一下,隨後故作堅強無礙的模樣,笑著道:“爺說的是外頭的事兒?自是聽說了的,不過若是爺放心,我不會多想……”
她會的。
可是她能問嗎?不能。
她隻是他隨便娶進門應付祖母的妻子,便是問了那些,他也不會答,甚至還會生氣,她的出身也注定了在丈夫麵前,隻能退讓,連爭一爭的權利都沒有。
要做個乖巧的國公夫人,守著這個位置一輩子。
哪怕,無寵無愛無子……
想到這裏,她心中一顫,手緊緊的捏著帕子。
“你不會多想就好,爺也不是故意的,都怪秦勝那個混蛋玩意兒,竟然下藥害我!往後我會小心些,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夏侯淮信心中一鬆,連忙又道。
“好。”柯氏忍住眼淚。
夏侯淮信看了看外頭的下人,想到夫子的囑托,隻能硬著頭皮又道:“對不起。”
“沒事的,爺。”柯氏笑得很牽強。
“我可道歉了的,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若是夫子那邊的人過來問,你可不許害我啊。”夏侯淮信一聽到柯氏的回答,立馬就起了身,“行了,爺走了,你歇著吧!”
夏侯淮信拔腿就走,都沒看到後麵柯氏搖搖欲墜的樣子。
而這一幕,很快便轉述到了夙心耳中。
夙心歎了口氣。
夏侯淮信無心,柯氏因家世自卑不敢鬧,一個欺、一個退,好好的正緣鬧得像陌生人一般。
這事兒,她也不想管。
但想讓夏侯淮信改變,柯氏至關重要。
柯氏是國公夫人,所謂家和萬事興,在風水上也有些這般說法。
夏侯家的運數古怪,便是改了風水看了祖墳,也不能忘了內裏的矛盾。
倒也無需讓他們多麽恩愛,最起碼不能像陌生人一樣,尤其是柯氏,常年壓抑,傷肝傷心,一對身體不好,二易走極端,真到了忍不了那日,很可能會發狂偏執。
第二天,夏侯淮信一點虧心的樣子都沒有,還挺驕傲,告訴夙心,那點小任務十分順利的完成。
“我妻柯氏一向賢惠,這種小事兒她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夫子,我說的沒錯吧?壓根無需多此一舉。”夏侯淮信依舊自信。
夙心笑了笑:“國公爺覺得賢惠沒脾氣是好事兒嗎?”
“怎麽不是,娶妻娶賢,亙古不變的道理!”夏侯淮信覺得這人又要講歪理了。
“你說得對,不過你如此混賬,妻子還這般懂事,著實讓本夫子覺得內心不爽快,往後你的功課便是惹怒柯氏,讓柯氏與你吵、與你鬧,若你做到了,我便準許你發帖邀請好友,前來家裏一聚,還可給你放半天假,讓你賭個痛快。”夙心又道。
夏侯淮信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你……你莫不是一把年紀嫁不出去,故而心中扭曲見不得別人好?”夏侯淮信真覺得這人有問題。
嫉妒心也太強了吧?就因為柯氏賢惠,就要讓柯氏倒黴?
黑心、歹毒。
“這任務你做不做?不做便罷了。”夙心隨意說道。
“做!”夏侯淮信毫不猶豫,雖然……有點對不住妻子,但柯氏這麽好,不會記仇的。
夙心是看出來了,他對柯氏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這冷漠自私的樣子可怕極了。
如今表麵看來,夫妻相安無事,但非長久之相。
夏侯淮信倒是有法子排解憂愁,可柯氏沒有,不改現狀,好好的正緣會變成孽緣,輕者鬱鬱寡歡活不長,重者害人害己虧陰德。
夏侯淮信興致勃勃的應了,但沒高興多久,又要上課。
夙心講課要求特別高,根本不允許他們走神,上午被灌輸了許多知識之後,下午還來了兩個新夫子。
一個是遊方郎中,還有一個則是個看上去有些黑瘦的男人,是教泅水的。
“為什麽不請太醫來教?”三人有些不滿。
外頭的郎中教他們?這是看不起誰啊?
“你前兩日被人下藥,你可知那藥叫什麽,又是用什麽藥材所製?”夙心問夏侯淮信。
這人捏了捏眉心,還是有些不習慣,整日都要被這女人紮心,一件錯事,翻來覆去的提。
“我哪知道……”
“那藥叫春閨散,便是你眼前這人配製出來的,這位夫子姓徐,若非本夫子出價高,你們可見不著他,如今京城內流通好些的毒藥,幾乎都是出自他手,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也可配製出一樣的來。”夙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