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言君諾要出遠門
第三十六章 言君諾要出遠門
項知樂一個手勢示意,圍著項贇不敢妄動的侍衛們立刻後退了幾步。
她上前扶起了李管家,看向項贇,眼神冰冷。
“項贇,你是真以為我不會動你?”
李管家受寵若驚的看著她。
眼神複雜。
項贇滿不在乎的嗤笑一聲,還算好看的臉因為那一抹報複性的笑扭曲得有點變形了。
“除非你這名聲打算不要,否則你若是敢傷我分毫,等著京都的文官上奏參攝政王一本吧。”
“參王爺?”項知樂想看這傻子一樣看向項贇。
敢情是之前言君諾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跟他們計較太多,讓他們覺得言君諾是個好欺負的,項府個個都想踩到他的頭上。
看著項知樂扶著李管家,神色怪異的看著他,項贇心裏的那團無名的火又再次蹭了起來。
“你是真的不打算認我這個兄長了嗎?”
他都站在那裏那麽久了,她居然連半分表示都沒有?
昨天害項府亂成這樣,難道她不應該在到他以後滿臉愧疚的求他諒解並且親自上門跟母親,歌兒道歉嗎?
歌兒經過昨天的事情,名聲都毀了一半了,如果項知樂不親自出麵為歌兒辯解幾句,歌兒往後別說找個好夫家了,隻怕是嫁人也困難。
大凰最看重的是女德,若是女子在成親前就壞了名聲,哪怕是嫁到了夫家,指定也是隻能伏低做小。
實在不行,項知樂自請做妾,委屈歌兒做攝政王妃也可以。
不認他?
隱隱猜到項贇心思的項知樂笑了,把李管家交給其他下人攙扶著,項知樂上前跟他的眼睛對視,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請問項公子你又何曾把我當成胞妹了?”
項贇對她的親情厚薄,無非就是看她能給他或者項府帶來多少好處。
“如果你特地上門來隻是為了問這種蠢問題,那請回吧,府上那麽忙,我們可沒時間陪你消遣。”
毫無情緒的把話說完,項知樂對秋思說了一句,“把他丟出攝政王府,往後項府的人一律不準踏入攝政王府半步。”
眼看項知樂真的狠了心不願意跟他多說,項贇也顧不上端著了,直接開口道,“你要是肯以攝政王妃的名義幫歌兒在京都的貴夫人圈子做正名,說那些癢癢粉其實隻是你們姐妹之間的玩笑,我可以原諒你昨天對我的不敬。”
項知樂邁開的步子收了回來,背對著項贇,低笑了一聲,“正名?她敢利用鍾秀秀對我用毒,你讓我一句玩笑就打發了?”
“不然能怎麽樣,歌兒昨天也哭了一晚上了,她也後悔了。”
項贇為項天歌辯解道,對項知樂的語氣多了幾分不滿。
“橫豎你也沒受傷,難道你還想讓她因為你這一點小事而付出下半生的代價嗎?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我狠心?”項知樂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緊握成拳,“如果我說不呢?”
項贇以為她要讓步,得意的把雙手抱在胸前,“那你就永遠也別回項府了,也別說是我妹妹,我沒有你這種狠心的妹妹,與你同做雙胎,簡直就是抹黑我的臉。”
快點痛哭流涕求我原諒啊,求我不要嫌棄你啊。
最好求我原諒的同時再答應我幫歌兒說個好婆家。
本來清王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清王經曆了昨天的事,估計要娶鍾秀秀那個蠢婦了,歌兒如果嫁給清王,也隻能是做平妻或者側室,她那麽嬌貴,怎麽可以做小的?
等你一答應為歌兒說婆家,我就讓你想辦法說服言君諾把歌兒以王妃之禮迎娶進門。
那一百兩八抬的稀世珍寶啊。
你項知樂有這種福氣嗎?
“好。”
一個清淡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不輕不重的砸在了每個人的心坎上。
項贇臉上的得意變成了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麽?”
項知樂沒有哭?
也沒有自責?
項知樂轉身看向他,無悲亦無喜,“我說,好,既然你認為我這個胞妹丟你臉了,那麽就拿出你的骨氣來,不要要斷不斷還時不時出現在我麵前膈應。”
她原以為,上一世,她親手斬下了他跟項羲的頭顱,已經是對上一世的恩怨做了一個了斷,沒想到,這一世,他還是這麽樂此不疲的給她添堵。
剛才那些,是人話嗎?
但凡真的是有一丁點的感情,哪怕隻是像螞蟻那麽大的一點點,他也不至於這麽不遺餘力的戳她的心。
他是母親給她在這個世上留下來的唯一一個親人啊……
“你瘋了?我是你的親兄長,你居然說不認我就不認我?”項贇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項知樂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揚聲道,“都聽好了,往後項府任何人打著我或者攝政王府的名頭想要在外麵做什麽事,你們都記得要去辟謠,免得給王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熱鬧的人早已看不下去項贇說的那些混賬話。
應“是”的聲浪一聲高過一聲。
項贇傻眼了。
不能打著她跟攝政王府的名義?
那他們不是少了許多巴結逢迎的人送來厚禮?
這怎麽行?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軟化了語氣開口道,“知樂,別鬧,有些話說出來就收不回去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多舍不下這個妹妹。
項知樂清楚,他舍不下的隻是攝政王那個名頭給項府帶來的名與利罷了。
她冷冷一笑,“是我對你太溫和了?你覺得我是在鬧?”
笑容一收,項知樂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淩厲不已,“都在等什麽?把他給我丟出去。”
項贇看到圍上來的侍衛,立刻運功就要抵抗,卻被侍衛毫不留情的撂倒了。
一頓拳打腳踢後,為首的侍衛冷笑道,“之前不傷你是王爺有令不得傷了項府的人,如今王妃都發話了,不對你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李管家挨的一頓揍?”
項贇臉上掛了彩,狼狽的看向項知樂離開的方向,“項知樂,你真要讓他們打死親哥了?你別忘了,娘在臨終之前要你跟我相依為命互相扶持的,你這樣,對得起娘嗎?”
項知樂腳步停了下來,對春愁吩咐了一句,“讓他們避開要害打,留他一條命丟回項府。”
“項知…,”項贇還要喊,結果還沒喊完,嘴裏就被塞了一隻發臭的布襪子,熏得他直反胃。
“嘴那麽臭,配爺的十年陳釀真是便宜你了。”
一陣哄堂大笑間,項贇失去了意識。
被項贇這麽一鬧,項知樂暫時沒了吃東西的心思。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王府花園逛著,順便看看有沒有多餘的地方讓她可以嚐試種植一下空間裏的土豆地瓜。
回想起項贇跟她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項知樂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怪異的感覺。
一直都聽聞雙胎都有心靈感應,但是她看到項贇被打,心裏莫名暗爽是怎麽回事?
難道項贇有受虐傾向?
春愁步履匆匆的追上了她。
“王妃,楚山剛才回來收拾行囊,說皇上有旨要王爺馬上出發去邊塞了。”
“什麽?”項知樂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一世言君諾去邊塞是年後的事情,如今才八月,怎麽會提早這麽多?
春愁催促道。
“快點,王爺的人馬現在在城外。”
項知樂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不形象了,提起裙擺就往王府馬廄跑。
如果說,在攝政王府,有項知樂最熟悉的地方,那鐵定是馬廄無異了。
上一世,言北陌喜歡看花樣馴馬,為了能得言北陌青眼,項知樂費了很大的功夫在學習騎馬上,也虧得她有天賦,能無師自通,練就一身好騎術。
嫁入王府後,自從跟言君諾圓了房,她就一直覺得自己不潔,愧對言北陌。
所以經常跑來馬廄,仿佛看到這些良駒,就能找回自信,幻想著自己可以跟言北陌並肩而立。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這一世她還沒來得及步入馬廄,但是她知道,有一匹馬,是言君諾早就為她備好的。
上一世,她當著言君諾的麵親手把他送她的馬殺了。
這一世,她要騎著他為她備下的馬奔向他。
一陣嘹亮的嘶鳴。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匹快馬直接越過了柵欄往府外衝去。
秋思策馬緊跟其後。
楚山拉著春愁,滿臉感激。
“感謝春愁幫的大忙,要是王妃不去送送王爺,我感覺我會老死在塞北。”
也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麽,從昨晚開始王爺見到他就一直黑著臉。
今早離宮出發前,他讓他回來收拾細軟。
以往王爺都是遣人給他送過去,今日突然讓他親自回府收拾,要是他還不明白王爺想幹啥,那他就活該老死在塞北了。
春愁催促道,“好了,知道了,你趕緊跟上,一路平安。”
楚山點頭,二話不說也策馬而去。
春愁看著楚山離去的方向,眼底蒙上了一層擔憂。
……,
京都以外,是連綿不斷的連山山脈,作為一道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連山自凰國立朝一來就為凰國當去了數次危難。
上一世,項知樂攻入連山也頗費了些周折。
連山往外,是一條依山而建,寬約可以讓八輛馬車並行的官道,官道旁邊,是一條寬十數丈的河。
一路策馬疾馳,項知樂抄了近道,截住了一小隊隻有百來人的人馬。
為首的人一身普通戎裝,難掩通身貴氣,薄唇緊抿,看到一身紅衣策著白馬奔向他的她時,向來布滿冷意的雙眼微微一亮。
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全體軍士原地待命。
空曠官道上。
“嗒嗒”的馬蹄聲響仿佛踩入了每個人的心中。
項知樂在距離言君諾三丈遠時勒住了馬韁放慢了速度。
打馬緩緩前行。
兩人隔著一丈遠。
四目相對的瞬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項知樂看著他,想揚唇一笑,沒想到眼眶先濕潤了。
言君諾打馬上前走到她的麵前,聲音清冷如常。
“蠢女人,不許紅著眼眶。”
其他人聽出來的是言君諾與平常無異的聲音,唯有項知樂聽出了他聲音裏帶有的一絲緊張。
她對上言君諾探究的眼神,滿眼祈求。
“王爺,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言君諾對身後的軍士做了一個原地休整的手勢後,打馬走在前頭。
項知樂跟在他後麵。
走遠了幾百米後,言君諾在她的前麵停了下來,翻身下馬。
項知樂也跟著翻身下了馬。
言君諾雙手往後背一負,聲音放緩了些許,“府中的事情有李叔在打理,你在府上…,”
項知樂連忙接上他的話,點頭道,“我在府上哪都不去,等你回來。”
言君諾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認真,還有…不舍。
她舍不得他遠行嗎?
雖然不知這裏麵究竟有多少的做戲成分,但是不得不承認,隻要她對他的感情僅有那麽一絲絲的真誠,也足以讓他回味許久。
把楚山打發回去府裏,他也是帶有一點賭的成分。
他在賭,賭她知道他遠行後,她會不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王府,或者是策劃離開王府。
他甚至都讓楚山給李管家留了信,如果發現王妃逃走,把王妃抓回來先打斷腿再說…,
如今她這樣追出來…
“王爺…,”
項知樂軟軟糯糯的喚了他一聲,狐狸眼裏全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君諾。”言君諾糾正道,然後他補充了一句,“往後,想喚本王名字,直接喚出來即可。”
如果她真的不逃了,他就允許她想喚什麽喚什麽,免得到時候又亂叫別人的名字。
之前沒讓她改口,他是真的怕,她與他隻是逢場作戲,等他習慣了她軟軟糯糯喚他名字後,她卻毅然決然的抽身離去。
他很貪心,以前想著隻要把她的人綁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如今,他不僅想要她的人,他還想要她的心。
他想要她心甘情願的做他的王妃。
還想要她…,
想起那兩件奇奇怪怪的衣服跟那兩個小物件,言君諾的耳後泛起了一陣可疑的紅暈。
全然不知言君諾心中所想,項知樂連忙點頭,上前抱著他的手臂,生怕他突然改變主意。
“君諾,此行要去要多久?”
言君諾看了一眼被她緊緊抱著的手臂,動作微微笨拙的把她帶入了懷中。
“你想本王何時歸?”
項知樂本能的環上他的細腰靠在他懷裏,紅著臉小聲說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好。”停頓了一下。
他還是忍不住把心中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這次待本王…是真心的嗎?”
聽到他不確定的話,項知樂立刻放開了手從他懷裏抽身,一雙狐狸眼因為生氣,瞪得圓圓的。
“王爺你什麽意思?這些天難道你都認為我在做戲?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麽水性楊花的女子?”
言君諾一愣,似乎沒有預料到她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項知樂上前,掂起腳,捧著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好話不說第二次,你給我聽好了。”
“以前我是混賬,那是我不知道你的好,如今,我知道你的好了,我想珍惜你,我想愛你,包括之前在王府,我對你所謂的‘表決心’,統統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想去做的,我想與你好好過,與你相守一生,舉案齊眉。”
“所以,你別再讓我知道你胡思亂想,否則…,唔…”
項知樂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突然放大的俊臉,腦子一片空白。
言君諾主動吻了她!!
這一次,他沒有啃她,也沒有懲罰性的咬她一下,而是真的很溫柔很溫柔,很纏綿很纏綿的吻了她。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他難得的溫柔,身體逐漸軟化了下來。
直到她感覺快要窒息了,言君諾才停止了這一吻,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眼角微微泛紅,氣息略微不穩,聲音低啞的在她耳邊開口了。
“不管你往後說什麽,做什麽,本王隻認你這一次說過的話。”
“那怎麽行?”項知樂軟軟的任由他抱著,在他發火之前,立刻把下一句補上了,“往後,我對君諾的喜愛隻會越來越厚重深沉,屆時我不敢保證我還會說出什麽更肉麻的話。”
她很明顯感覺到言君諾笑了,不是勾唇微笑,而是那種大大的笑。
然而,這個笑還沒來得及讓她看到就沒了,耳邊隻剩一句極致溫柔的話。
“你說,我想聽。”
項知樂的臉上漾出了一抹絕美的笑,眼淚無聲滑落。
“好,等你回來,我天天說。”
天知道她等他這句話,等了多久。
上一世,每一個想他的夜裏,她都會這麽跟他說,然而,每次隻要她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不管什麽場景,總是會立刻變回他臨死前的那個夜裏。
那種撕心裂肺的絕望扼得她的心髒幾乎無法跳痛。
醒來枕上一片冰冷濡濕。
就在項知樂滿懷感傷之時,言君諾在她耳邊低語的話讓她再也傷感不起來了。
“那兩件小衣服…,還有那兩個小物件,我也想看你穿,等我回來,你穿給我看,可好?”
“………,”
一番討價還價。
在言君諾答應項知樂會好好按時用膳,不會讓自己瘦一星半點,項知樂答應了言君諾等他回來立刻為他穿起小衣服助興並且送完了三十天的證明後,言君諾才冷著臉回到了隊伍中。
秋思已經在隊伍旁等了好一會了。
項知樂不舍的對他揮了揮手,言君諾微微點了點頭。
隊伍繼續策馬出發。
“叮——”
“攝政王期待值達到一百,額外獎勵宿主江湖秘寶——護身軟甲一件。”
項知樂有點錯愕了,用意識跟躬耕3號做了交流。
“我沒有接任務啊。”
躬耕3號冰冷的蘿莉音解釋道,“係統綁定攝政王為您的唯一伴侶後,所有任務都是默認的,不會有提醒。”
“……,”這麽任性。
不多時,護身軟甲被一塊粗布包著,憑空出現在項知樂的懷裏。
“…,”果然很人性化,知道她想送給言君諾,都給她打包好了。
項知樂正要策馬去追,遇上了在後麵姍姍來遲的楚山。
她二話不說把包袱扔給了楚山,“給你們王爺,就說我剛剛忘記給他了。”
楚山拿著包袱,本能的反手……
項知樂惡狠狠的盯著他,“別讓我知道你把東西扔了,否則你等著被王爺扒皮。”
楚山脖子一縮,反手把包袱掛在肩上。
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項知樂收起了臉上的不舍,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言君諾去邊塞這麽猝不及防,有些事情已經慢慢開始做了改變,她不能再按照上一世的時間軸來了。
回到王府已經是下午,項知樂一上午奔波,早已有點疲憊,吩咐了春愁秋思沒事別來打擾她後,她回到了床上準備睡一個回籠覺。
“叮——”
這聲熟悉的提示,讓項知樂生氣的想打人。
“麻煩即將上門,係統將自動觸發虐渣任務,請宿主自行發揮。”
“任務獎勵:未知。”
!!!
就不能消停點?
項知樂賭氣一般拉上了被子蓋過頭頂。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春愁跟李管家交談的聲音清晰的落到了她的耳中。
“…王妃在休息,實在不行,咱們就先讓宮裏的人先回了。”春愁的聲音。
李管家遲疑了一下,“雖說隻是太後的口諭,但是如果王妃不進宮,怕是皇上又會以此作為王爺的把柄…,”
“王爺才剛出遠門,太後就遣人來讓王妃進宮,這不是明擺著要…,”
“春愁,慎言。”秋思的聲音冷冷響起。
得了,事關言君諾,她不動也不行。
煩躁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項知樂深呼吸了幾下,對門外喚道。
“去應了宮中來人,讓他先回,就說我隨後就到。”
李管家應聲退下後,春愁秋思同時開門進了房,看著項知樂的眼神帶著擔憂。
“王妃,此番進宮…”
項知樂抬手打斷了她們的話,冷冷一笑,“言北陌跟鍾秀秀鬧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太後不找我,那才是天下奇聞。”
春愁忍不住開口問道,“其實,帖子的事情,王妃當時可以不用將自己卷入,為何…,”
項知樂看了一眼春愁,眼底神色明滅不定,“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卷入,那就沒了它發生的意義了。”